有了情況。
耳聽得一人喝叱著:“護駕!”
聲音來自暗中側方,話聲方落,一條人影疾若飛鳥般已自當空墜落下來。
高煦心中正自吃驚,身邊的衛士已經簇擁而上,把他圍在了當中。
那個叫貫五常的人,護駕心切,一聲叱道:“大膽!”話聲出口,腳下一個搶步,嗖!
他縱身而前,人到手到,隨著他抖出的右手,“唰啦”一聲脆響,銀光閃爍裡,一件軟兵刃“十二節亮銀鞭”已自抖出。
這條軟兵刃還是他在黑道上稱雄時,仗以成名之物,自為皇家當差之後,一直都帶在身邊,平日甚少有機會施展,這一次卻是派上了用場。
“哧”尖風一縷,直襲向來人面門。
這附近也只有高煦下榻之石洞外,插著兩盞紗燈,照明度也只是附近方圓兩丈內外,超出這個範圍,可就看不甚清楚。
來人偏偏就落身在兩丈開外,似見不見,十分模糊。
貫五常的十二節亮銀鞭,一經出手,灌足了內力,一條亮銀鞭抖得筆直,直向暗中人前額上點去,鞭梢未至,先有一股尖銳勁風,力道十足。
幾乎與他不差先後,另一條人影,卻由側方猛撲了過來,嘴裡喝叱一聲,隨著他一個進身之勢,一雙手掌,直循著來人背上直扣了過來。
來人顯然身負奇技,前後當敵的惡劣情勢之下,卻是胸有成竹,沉著得很。隨著他晃動的面影,似真又幻,卻已閃開了貫五常的亮銀鞭,緊接著右手輕舒,“噗”地一把,已攥著了對方亮銀鞭的鞭身。
“撒手!”鞭身一抖,其力萬鈞。
貫五常雖是使出了十足的勁道,卻也把持不住,只覺得手頭一熱,皮開肉綻裡,掌中亮銀鞭,已到了對方手上。
這人似乎早就盤算好了,亮銀鞭一經到手,霍地反掄而出。“呼——”銀光一道,反向著身後來人襲去,鞭身落處,發出了猛銳的一股尖嘯,力道勁猛,無與倫比。後來的那人,膽敢不與退後,定將喪生鞭下,足尖倒點之下,撤出了六尺開外。
來人冷笑聲中,身子已向前方欺進過來。
貫五常護駕心切,一隻右手雖然皮開肉裂,鮮血淋漓,卻亦奮不顧身地直向來人撲去,身子方一襲前,已迎著來人的身勢,立時就覺出似有一股強大的氣機,隨著來人投身之先,徑自衝撞過來,貫五常的那般功力,竟然連對方的身邊也挨不上,便自反彈了出來,連連打了兩個踉蹌,才自拿樁站穩。
高煦目睹之下,由不住吃了一驚。
這一霎,由於來人的忽然接近,才使他猝然間看清了對方的臉,敢情就是日前在流花酒坊中邂逅的那個“君探花”。
一驚之下,高煦由不住為之呆了一呆:“是你……”
他身邊的另三個侍衛,卻已一擁上前,刀劍齊施,一古腦地直向著來人身上招呼下來。
來人君無忌自不會把他們看在眼中,隨著他揮出的右手,掌中亮銀鞭捲起了一片銀光,只一下,已把來犯的兵刃,纏了個結實,緊跟著他力振的右手,一干兵刃已自紛紛脫手而出,嗆,啷啷散落一地。
君無忌腳下快踏而前,強大的隨身力道,直指高煦,後者猝驚之下,已自喪失了返身逃走的先機。
“啊……”
雙方已是對面而立,高煦的一支長劍才自舉起一半,卻又緩緩放了下來。
像是迫於來人的凌厲聲勢,高煦自忖著這一劍萬難取勝,也就不必多此一舉。
“你是君探花吧?我們不是見過面嗎?”
姓君的來人點了一下頭:“不錯,我們是見過。”
眾侍衛,原待拼死護駕,忽然見高煦與來人竟是舊相識,一時俱都停步不前。
卻有一人,快速閃身而前,直切向來人身側站定。正是高煦得力侍衛索雲,也正是那日隨同高煦出現酒坊、刀骨峨聳的藍衣瘦漢。
“你好大的膽!”索雲怒視著來人道:“有什麼事要夜闖禁地?下站!”說到“下站”
二字時,向前逼近了一步,一隻手已緊緊握在腰刀上。
敢情是一鞘雙刀,刀式修長,大異一般。姓索的既為高煦器重,而為侍衛首領,形影不使稍離,想來功夫不弱。眼前形勢迫急,生恐有所失閃,雖知對方大非尋常,卻也只有一拼之途。
君無忌臉上閃出了鄙夷的笑。
高煦卻搶先地道:“不許妄動!”目光一掃四下裡各人,哈哈的又道:“你們都不許動手!給,我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