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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責編纂《呂氏春秋》一書,而此書又不合大王心意,我真想重返師門再苦讀幾年,又因青春易老時光不再,唉——” “你曾在何處求學,拜師何人?” “楚國蘭陵荀況為家師,實在有辱師門。” 李斯邊說邊偷偷打量嬴政的表情變化,揣摩對自己的態度。嬴政一聽李斯是當代大儒荀況的弟子,立即刮目相看,親切地說道: “強將之下無弱兵,名師之下必有高徒,你是儒派大師荀卿弟子,也一定有過人之處,只不過未被發現而已,人的才華猶如金子,有時被糞土所掩埋,如何能夠被眾人所識呢?但人又不同於金子,金子是一死物無法移動,而人就不同了,可以不斷改變個人所處位置展現自己才華,正如趙國毛遂自薦平原君脫穎而出,得以名揚諸侯,你何不效法毛遂呢?” 李斯從嬴政的簡短几句談話中看出對自己頗有好感,再次感到“人的名樹的影”這句話的重要,秦王之所以對自己另眼相看,還不是看在自己是荀況之徒的名份上,揣度一下秦王政的心意說道: “大王此來相府定為出兵之事,其實大王是多慮了,以在下鄙陋之見,五國之師並不值得讓大王憂慮。五國出兵的目的是效法田忌、孫臏圍魏救趙的戰術,但同樣的戰術卻因時因地因人而異,龐煖雖為趙國名將,但糾合起來的五國人馬人心各異,龐煖無平原、信陵二君的威望,不足以統帥眾人之心,雖是五國人馬,總共不足二十萬人,何況他們分成五路而來,每一路人馬為一國軍隊,名義上是龐煖統一指揮,其實是各自為戰,各國的將領必定受君王之託把各自國家利益放在最先,攻戰之時一定相互觀望,只要能擊退其中一路人馬,其他各國必然膽怯而退。大王派遣一員猛將迎敵就足夠了,何必委屈身價到此呢?” 嬴政並不回答李斯的回話,而是反問一句:“依你之見本王為何來此?” “也許大王另有所圖吧?” 嬴政一驚,如果李斯能夠識破他的計劃,呂不韋也一定能看到這一點,他此來受辱不說,削減呂不韋大權的計劃必然落空。嬴政以退為進,反問道:“請說明白一些,本王另有所圖,這‘另’字指哪一方面?” 李斯正要回答,那邊有人來請,說丞相正在客廳等候。李斯只好向秦王政舉舉手: “大王請吧,丞相既然不能來此恭請大王,大王只好委屈前往客廳吧,大王能夠到此,當然也就不在乎這些了。” 嬴政看看李斯,本想多問幾句,見有人在此,也只好作罷。二人來到客廳,呂不韋才拿出很費力的樣子站起身來說道:“年歲不饒人啊,人一到了這個年齡這病那病就都來了。因身體不佳沒能上朝與大王共商國事已夠歉疚的,承蒙大王厚愛親自登府探視,實在讓臣於心有愧。不巧剛才大王來時臣正接受郎中診治,又將大王拒之門外,是不敬了。唉,都是身子骨呀,請大王恕罪!” 嬴政淡淡說道:“仲父為朝廷大事操碎了心,積勞成疾,寡人怎能不來探視呢?不知丞相病情是否有好轉,要麼派御醫前來為丞相診治?” “大王心意臣領了,我這也是老毛病了,有自己的專門郎中,不必麻煩御醫了。” 呂不韋這才轉向李斯,帶著幾分責備的口氣說,“李斯,我剛才不是再三叮囑你在此陪大王稍坐片刻我就過來嗎?你怎麼隨便離開讓大王一人在此,大王當然坐不下去了。” 嬴政馬上笑道:“丞相錯怪李郎了,是寡人讓他陪我去看一看正在編纂的那部《呂氏春秋》,寡人也希望這部書早日編成。成功之日,本王設國宴慶賀。”&nbsp&nbsp&nbsp&nbsp

《秦始皇私密生活全記錄》第七章����(7)

呂不韋這才淺淺一笑,“哦,原來是這樣,多謝大王對此書的關心,臣一定督促門客認真編寫,力爭在大王舉行加冕典禮之前完工。” 呂不韋又對李斯說,“你下去吧,好好編寫,決不能有負大王的關心與厚愛!” 李斯急忙施禮告退,臨走前他偷偷瞟了秦王政兩眼。嬴政望著李斯的背影說道:“丞相府中藏龍臥虎呀。” “唔,大王何出此言?” 嬴政說道:“相府中一個小小的郎官都是大儒荀況之弟子,其他能人就更不用說啦。剛才聽李斯談談《呂氏春秋》之中的幾篇文章句句是良言,字字是珠璣,實在令寡人歎服。” 呂不韋猜中嬴政心思,略一思忖,我何不趁此派李斯到他身邊,早晚也給我通個風報個信,及時瞭解嬴政的活動,於是笑道:“大王如果認為李斯可以任用就留在身邊服侍大王左右吧,他寫得一手好字,為大王整理典章奏摺應該能夠勝任。” 嬴政尚沒有了解清楚李斯這人到底怎樣,更不知道他與呂不韋的關係如何,不便立即答應,便答道:“丞相推薦的人都是相府中的姣姣者,必須委以重任才能不負丞相的舉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