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為難賢妃娘娘的,臣只求能夠查明案情真相。”劉伯卿一語道破,心知這皇上對賢妃娘娘的維護,但是為每個枉死者找出真相乃是他一生堅持的原則,斷不可能就此罷休的。
“朕早已說過,賢妃她生性淳良,與此案絕不會有任何干系,你這是不相信朕的話麼?”
段啟無奈的質問,對於這老頑固有些咬牙切齒,這劉伯卿什麼都好,這大理寺在他任職的這些年確是偵破了許多大案要案,卻也因這老頑固的牛脾氣給他惹了不少麻煩,他有時候真不清楚,怎麼有人就是這麼一根筋到底,一點不知道變通呢!
原本,對於淑妃一案,他也不打算過多的給予關注,這宮廷謀殺見得多了,早就無足掛齒,大不了就是有什麼妃嬪藉此來誣陷幽若,只是他萬萬沒想到居然因此牽連了數十條人命,看來案情應該不簡單,這次淑妃之死應該只是小小一步。
而他最不願意的就是讓幽若再看到這後宮的陰謀暗鬥,她已經迫不及待的想離他而去了,要是再讓她知曉這些,那還不急著飛走了!幽若進宮以來遭受的禍害已經夠多了,好幾次險些喪命,他實在不願讓她再受一點委屈。
所以,既然沒有任何線索,幽若那裡也絕不會有任何突破的,當下之計,他只想先把此案壓一壓,等過了這風頭,那暗中的謀劃者應該還會有所行動,到時候再一網打盡,好好整肅這後宮。
劉伯卿見這皇上如此決絕,那直腸子的性子也就跟著發作了,有些不服氣道:“皇上,俗話說:紅顏禍水,皇上萬萬不可因為寵愛賢妃娘娘就顛倒黑白,是非不分呀!”
段啟一聽,這可好了,連紅顏禍水都給搬出來了,看來這老頑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他就削削這傢伙的銳氣。
“紅顏禍水?”段啟起身,緩步走到跪在地上的劉伯卿跟前,俯下身子,眯著眼瞪著他,還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問出的話卻是質問之言。
“請皇上三思!”劉伯卿雖是被嚇得有些顫抖,但仍舊直言不諱。
哎!這人啦,千萬不能有什麼揚名天下,或是什麼威名遠播,否則這輩子就揹著那殼爬吧,你看!這劉伯卿不就是這下場!不可辜負了這天下百姓呀,為了這“青天閻王”的威名,老命也拼了!
“哈哈……”
段啟嘴角微微抽動,忽然大笑,道:“看來朕還要多謝愛卿的忠言逆耳了?”
這邊才說完,不等劉伯卿反應過來,接著道:“來人!”兩個侍衛領命進來,“請劉大人到宣德殿坐坐,好好犒勞劉大人的用心良苦!”
兩個侍衛同情的看了看劉伯卿,心中不免為這三番兩次惹惱皇上的劉大人哀悼,這宣德殿是日韶王朝懲罰在朝官員的密地,輕則閉門思過三天三夜,斷絕口糧,重則廷杖一百,不要了老命也給你打得殘廢。
幸好這皇上只說是請劉大人去坐坐,也就是在那黑屋子裡呆他三天三夜,不吃不喝,還是要不了這老命的!
這邊兩個侍衛方要駕著劉伯卿出去,外頭包奎就進來了,對著段啟道:“啟稟皇上,賢妃娘娘有一封信要奴才交給皇上!”
段啟揚眉,有些疑惑,接過信,一看,也就寫著四句話: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包奎誠惶誠恐的低著頭,不敢看段啟,心中明瞭這皇上不會不清楚是他搞的鬼,才微微抬頭,就見段啟肅殺凌厲的目光瞪著自個兒,連忙把這頭給壓得低低的。
段啟略作沉思,瞥了一眼劉伯卿,沒好氣道:“起來吧!”說著就跨步出了御書房,往歸寧宮方向去了,包奎見劉伯卿沒啥反應,連忙對著他眨眨眼,示意他跟著一道去。
一路上段啟尋思,雖然不明瞭幽若為何要見這劉伯卿,尤其是她最近這些日子夜夜被噩夢驚醒,不過解鈴還須繫鈴人,就姑且隨她吧。
劉伯卿跟著到了歸寧宮,卻不見有人進去通報,心想這皇上對著賢妃娘娘也著實放縱了些,怎麼連通報也省了,琢磨之間已然進了歸寧宮,倒真是被這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只見這花園裡長著各式蔬菜,遠遠看著,就見那根根黃瓜掛在枝頭,這還不算什麼,更甚的是這賢妃娘娘就踩著一小板凳,拿著把小剪子在枝頭摘黃瓜!
如意見段啟領著人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竹籃,回頭對幽若稟報,還示意性的咳了咳。
“怎麼了?”幽若手中拿著剪子,興致勃勃的看著手中那根長的最高的黃瓜,這個得意呀!
“好咯!”一聲驚喜的輕呼,幽若縱身跳下板凳,笑吟吟的看著手中的黃瓜,才轉身就看到段啟就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