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
……
眾妃子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大有你皇后娘娘不發話就不停歇之勢。末了,只見一抹碧綠的身影從梅林中走來,越來越近……
“這不!才來呢!”
此時蕭寒之已然進入藍玉閣,只當沒聽見那些妃子的閒言碎語,顧自朝皇后行了禮,在一邊的空位坐了下來,正好在幽若身旁,目光從幽若身上掃過,落在閣內的壁畫上,全然不在意自己遲來掀起的風波。
“德妃!如今你姍姍來遲,可讓我等好等啊?”夏淑妃冷笑著說到。
“寒之自知有愧,還望各位海涵!”說著起了身,朝著眾人福了福身子。幽若看著,沒有一絲情感,平靜的就如這身後的明鏡湖。
“不知德妃娘娘因著何事分身,或是有什麼新鮮事,也與我等說說,讓大家樂樂!”“寒之不知淑妃娘娘竟有這等怪癖,寒之記得民間流傳,靖南一書生,寒窗十年,三度赴考,皆名落孫山,一道士告之,實乃父不慈、母不孝之報應也,遂逐訪當年及第之同窗,欲仿效前人。每每聚會,上至高堂老母,下至妻妾子孫,一一過問其品性。久而久之,其同窗皆稱其為碩鼠,取其藏於屋角,聽人飛言之意!不知淑妃娘娘可曾聽過?”蕭寒之目光依舊注視著鏡華湖,紅唇揚起淡淡的譏諷。
“你……”夏淑妃兩眼冒著金光,整個身子都顫抖著,反反覆覆的唸叨著“你”,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皇后娘娘,這詩會不知何時開始?”蕭寒之眉睫緊蹙,打斷了氣截的夏淑妃。
“好了,就進入今天的正題吧,各位都是名門之後,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無一不通,今日就請各位以所見之景為題,吟詩作畫,切磋切磋!”皇后緩緩說到。
眾妃子一個個爭相頌起了詩:
“花間小坐夕陽遲,香雪千枝與萬枝。
自入春來無好句,杖藜到此忽成詩。”
“日暖香繁巳盛開,開時曾達千百回。
春風豈是多情思,相伴花前去又來。”
……
幽若聽著,倒真是佩服這些妃子的才情,各各隨口就能吟出如此佳句,雖然自己也背過一些唐詩,可是早已丟到太平洋去了,流水落花春去也,再也沒有出現在腦袋裡一絲一毫!如今對著這些女人,倒真覺得自己粗鄙的很,而他們竟個個成了才女!也只好安分的坐在一旁,吃著那美味的點心,好不開心哦!!!
“耐得人間雪與霜,百花頭上爾先香。清風自有神仙骨,冷豔偏宜到玉堂。”
吟詩之人,正是一旁沉默了許久的蕭寒之,方吟誦完,只見她起身,不急不慢的走向皇后。
“娘娘!寒之近日偶感風寒,身體不適,肯請娘娘允許寒之先行告退!”其聲不卑不亢,沉著冷靜。
“即是如此,你就先行退下吧!”皇后看了看蕭寒之並未為難。
“多謝娘娘!寒之告退!”遂攜了丫鬟離去,也未曾向其他妃子行禮,那抹碧綠的背影就漸漸從幽若視線裡消失。
對於蕭寒之,幽若有種說不出的敬仰,也夾雜著絲絲憐憫。一個才華橫溢的女子,生於一個這樣的時代,陷於這幽幽深宮,卓然也罷,清冷也罷,終究是“出於泥而不染,濯青蓮而不妖”,她興許不願成為這後宮中卑微的女子中的一個,不願為了這帝王之寵與那群女子爭鋒相對,更不願讓自己置身在這汙穢的女人謀之中,哪怕多呆一會,對她而言也是一種煎熬!
所以才會有“清風自有神仙骨”和那“碩鼠”之言吧!然而,何苦如此呢?這群女子何嘗願意變得如此猙獰,如此粗俗,如此狹隘?只是生於這宮闈之內,就註定了沉淪的命運,她們身負家族的榮辱興衰,一朝走錯,滿盤皆輸,這陷於萬劫不復之地的,興許遠遠不是一人而已啊!
如此的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如臨深淵,何嘗是一個女子願意的?只是為了生存,所以滿身是刺啊!同時天涯淪落人,何苦如此不留口餘地,又是何苦呢?女人何苦為難女人?
“楊才人!輪到你了!”
“楊才人……楊才人……”
“啊……啊……什麼,叫我作什麼?”幽若像是聽到有人叫她,起初沒有反應過來,等到有人輕輕拍了拍她的胳膊,忽然之間從座上起了身,一個踉蹌,腦袋朝地,硬是和大地來了各親密接觸,就這樣白白丟了初吻!餘生回想起此事,幽若只覺的頭皮發麻!
“噗!”
藍玉閣旁一處小亭子,賀奔和段啟正斂神聽著眾妃子的言詞,忽然而來的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