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這事兒,哥哥怎麼看?”
扶桑聽燕飛飛這麼問,倒是沒正面回答,只看了看那錢公公才笑道:“哎呀,我忘了件事,剛剛來的時候帶了兩包上好的茶葉,本想給您一包,可卻忘在初雪房裡了.”說著,又看了看那錢公公道:“煩勞公公去將我那茶葉取來,再沏點過來罷.”
那錢公公本想站在燕飛飛身邊聽聽他們怎麼決斷下毒一事,沒想到扶桑開口便將他打發走,於是心裡便有些不快,只管磨蹭著不肯走.
燕飛飛是極聰明的,見此情形便向那錢氏道:“公公快去吧,我也想嚐嚐那好茶呢.”
錢公公聽主子開了口,便不敢再說什麼,只管磨磨蹭蹭的去了.
這邊扶桑見錢氏走了,身邊無人,於是便放下手裡的茶正色道:“殿下,咱們這裡只怕出了內奸呢.”
燕飛飛聽了這話不由一怔,可想了一會兒便一下子明白過來,驚訝地道:“你是說……錢公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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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沒有正面回答,卻只道:“依殿下看那張氏可是任公子的人?”
燕飛飛聽了這話,想了一會兒才道:“按理說應該不是,聽說任公子嫁進來時帶了幾個家人,不過聽說後來都被派到了別處,現在他身邊只有綠竹一個是陪嫁過來的.這張氏……說來應該是主夫公公的人……”
扶桑聽了這話心裡便有了數,只道:“我看今天這張氏說話間語氣甚是閃躲,雖然理由聽起來很充分,可除他自己竟沒有別的人證.就憑他這幾句話定任公子的罪只怕有些勉強.”
“哥哥所說極是,”燕飛飛也不由皺眉道:“可惜當時人太多,問起話來也有些顧忌,而且怕他再亂說起來,這事兒更不好收場.”
扶桑知道燕飛飛身為正夫要顧慮的事多,於是便道:“依我看,咱們如今天晚上親自去關押張氏的房裡走一趟,私下裡問個明白才是真的.”
“好主意,”燕飛飛聽了這話小臉不由一亮,道:“我也是這麼想,可只怕我經驗不夠鎮不住他,有哥哥陪我敢情好,今天一定要問出個究竟來.”
扶桑也笑了,只管道:“殿下,這事兒最好你知我知,那些下人們若是知道了只怕要亂嚼舌頭的.”
“你放心.”燕飛飛撇了撇小嘴輕笑道:“這是當然.”
兩個人說辦就辦,燕飛飛沒叫別人,只吩咐兩個小童在前面提了燈籠帶路,便和扶桑兩個挽著手往下人房走去.
那看押張氏的公公見皇子殿下親自來審問,忙上前開了門,又想去找別人來伺候,卻被燕飛飛勸住了,只管讓他好生坐著不許動.
扶桑見那張氏被綁在柱子上昏睡,便拿了涼水將他潑醒,又讓人拿了竹籤子,蠟燭等物擺在他面前.
張氏一見端上來的這些東西,身子便哆嗦起來,只管盯著扶桑看,不知他想做什麼.
燕飛飛此時倒也不上前來,只管坐一旁,任著扶桑折騰.
見東西準備全了,扶桑便伸手拿了一根竹籤,嫵媚風騷地叉著腰道:“張公公別怕,我們今天來不過是想聽你說幾句實話,白天那麼多人,只怕你講話不方便,所以現在我和皇子殿下特意給你個機會.”說著,又輕撫著手裡的竹籤子道:“我勸你還是別耽誤時間了,你也知道我的是什麼地方出來的,這調教人不留傷痕的辦法只怕用一晚上也用不完呢……”
那張氏原本就嚇得渾身發抖,聽扶桑這樣一說,便只管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哭道:“公子饒命啊,我全都說,求您別用那竹籤子折磨我……”
扶桑聽了這話,便和燕飛飛對了個眼神,忙命張氏如實說來.
張氏見此情形便不敢隱瞞,只得如實說了.
原來今天這下毒一事,既不是憐月做的,更不是任傾情做的.那“輕身”竟然是田氏前些日子偷偷送到廚房裡,又告訴張氏留意沁芳閣那邊,只要憐月一送吃的到牡丹那裡,便讓他趁機放到牡丹的碗裡.張氏本不想幹這件事,可那田氏卻威脅他,只說知道他兒子要嫁給京裡的趙秀才,如果他不做這事兒,便讓那趙家毀婚.
張氏生平就這麼一個兒子,聽田氏這樣一威脅,便不敢不從.田氏又許了她一百兩銀子,於是便命他等機會.
可直等了四五天,才遇到這麼個送粥的機會,於是張氏便也弄了碗一樣的粥來想偷偷換過來.可偏巧原來那粥被管事的吃了,於是他便將自己的這碗送給了琴兒,心裡只想著,要是出了事也找不到自己,自然是沁香閣的人擔著.
可沒想到牡丹並沒吃那粥,而且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