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來,心裡也是害怕得很,可畢竟年紀大些,而且柳氏現在不在家,所以便只管狡辯起來.
燕飛飛見他不肯承認,便命人傳葉家的總管葉喜兒上來.不一會兒,葉喜兒便來到了廳上,忙著給眾位主子施禮.
燕飛飛見了葉喜兒,便命她將自己交待的事情仔細說給大家聽.
原來,昨天晚上燕飛飛審完張氏回到房裡,卻怎麼也睡不下,只管讓小童秘密將管家葉喜兒叫來,吩咐她必須儘快查出那“輕身”的來歷,又讓她不許驚動別人.
葉喜兒得了皇子的親口吩咐便不敢怠慢,連夜查出了底細,一大早便將“輕身”的來龍去脈全部如實稟報給了燕飛飛.
原來,這田氏手裡的“輕身”並不是他自己去買的,這老東西只怕自己親自去藥鋪被人發現,於是便命自己的侄兒玉奴去買了這藥,又藉口去弟弟家走親戚時將藥帶回家.那玉奴本是最恨憐月的,何況他自己沒能嫁進葉家,更看不得葉青虹的男人為她生下女兒,於是便在那“輕身”裡混了砒霜,只想著將牡丹父子毒死,一來能除了牡丹,二來,也能用這連環套害死憐月.
眾人聽了葉喜兒這一番話,不由都驚出了一身冷汗,那田氏怎麼也想不到燕飛飛這麼快就查到了底細,於是身子一軟,便像泥一般倒在了地上大哭起來.
燕飛飛見此情形,又命人將玉奴也帶上來.不一會兒,便只見一個穿著布衣裳的男人被帶進了正廳.
憐月自小和玉奴一起長大,知道自己這個哥哥是最愛美的,可此時卻見他只穿了一件破布衣裳,頭髮也就用木簪綰起來,臉如死灰.雖然以前他對自己不好,可現在見他落魄成這樣,憐月心裡也有些難過.
玉奴進了正廳,只見一群衣裳鮮亮的男人坐在上頭,又見自己的弟弟憐月也在其中,雖然只穿著件月白色的小綢衫,可卻是比以前更加秀麗嬌美了.想著自己在家裡天天帶孩子做苦工,這個男人卻錦衣玉食,又嫁了葉青虹那樣的妻主,玉奴心裡真是一萬個不甘心.於是便趁看守自己的公公不備,一下子便撲到了憐月身上,一雙手便向那細嫩的脖頸狠掐下去.嘴裡只管叫罵道:“小賤人!你把我害成這樣,看我不掐死你!啊啊啊!”
由於事出突然,誰也沒有反應過來,就連憐月也沒有想到他會撲上來掐自己,再加上玉奴這一年來因為做苦工又長了力氣,所以一時間憐月竟被他掐得喘不過氣來.下人們此時也被玉奴的舉動嚇呆了,只管楞在地上.
最後,還是扶桑第一個反應過來,只見他拿起身邊小桌上籃子裡的一把繡花金剪,直直地向玉奴的手臂上扎去.那剪刀的尖銳處一下子便扎進了肉裡,雖然不深,可卻疼的玉奴號叫著放開了手.下人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忙著上前來拉.葉喜兒幾步走過來,“啪啪”兩個耳光便重重地打在了玉奴的臉上,又命人拿繩子來將他綁了起來.
此時,伏在地上大哭的田氏見侄兒也被綁了起來,不由爬到玉奴身邊打他邊哭道:“你個不爭氣的東西,不是說了死也不招嗎?現在連我也被你連累,可讓我怎麼活,嗚嗚嗚……”
玉奴已經被打得兩頰紫漲起來,見叔叔哭著罵自己,他不由目露兇光地道:“呸!老不死的!哭什麼哭,昨天晚上他們讓人將我兒子抓了起來,要是我再不招,就要對福兒用刑.你只管你的老命,也不管管我們!”
田氏聽了自己的親侄兒這樣罵自己,直氣得乾癟的嘴張了半天,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此時,燕飛飛和扶桑眾人都在檢視憐月的傷勢,見他傷的不重,燕飛飛這才沉著小臉上前一步吩咐道:“大家都聽明白了?這事的來龍去脈與任公子沒有一點關係,是田公公不守夫道,為了自傢俬仇下毒害人.”說到這兒,便向葉喜兒道:“還不將這叔侄二人一起綁了,送進衙門去?!”
葉喜兒聽了,便上前便要綁那田氏.可誰知還沒等她近身,卻見原本在地上伏著男人居然顫巍巍地站了起來,披散著頭髮,瞪著哭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盯著燕飛飛道:“慢著,就憑你一個才嫁進葉家的男人就想定我的罪,沒門!我是葉家明媒正娶的側夫,除了妻主,沒人能動我!!”
連環套(六)
燕飛飛見田氏一雙眼睛兇光畢露,心裡也不由暗自驚異,可還沒等他開口,只聽“啪”的一聲,卻是葉青雲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那雙和柳氏極像的鳳目凌厲地盯著柳氏道:“廢話少說!你做了這種喪盡天良的事還想活命,真是沒門!若是母親知道你要害死她的親孫女,定然將你千刀萬剮!別以為在葉家沒人能動你,若是我稟報我家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