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景,那處是何人所住的.
出了柳氏的正房不遠處便是韓初雪的屋子,此時太陽正暖,|乳公抱著無憂正曬太陽呢,韓初雪也坐在石凳上做著針線.
流月遠遠看見韓初雪在這裡,便只管笑道:“韓公子真勤快,這大熱的天兒也不忘做針線.”
韓初雪聽了流月的聲音,忙起身道:“原來是流月弟弟,我這裡給無憂做幾件夏天的衣裳,您這會兒可是做什麼呢?”
流月本和韓初雪是要好的,只感覺這個男人雖然身世可憐,又帶著個孩子,可人品卻是萬里挑一的,不光是流月,就連院子裡其他房裡的小侍們都願意和他說話.
見韓初雪問自己,流月忙笑道:“昨天是咱們大小姐的好日子,這會兒主夫公公命我帶新人去見人呢.可巧你在這兒,倒是先見見才是.”說完,便向給憐月和初雪介紹.
憐月從未見過初雪,但見眼這男人全身上下雖然無一處華麗的裝飾,可卻只顯得氣質不凡,溫柔賢淑.
韓初雪看見憐月時心裡也覺得喜歡,可一聽見流月說出他的名字時,身子卻不由一頓,倒是仔細上上下下打量了幾眼這個男人.
原來,幾個月前葉青虹喝醉的那夜,正是把初雪當成了憐月抱在懷裡.那晚葉青虹的聲聲呼喚和愛語讓韓初雪記憶猶新,此時,當他真正見到了葉青虹口裡所說的憐月時,心裡倒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那種失落和微微的痠痛不由讓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憐月見初雪乍見自己時還算親熱,可突然間臉色卻變白了,手裡拿著的小孩子衣裳都被他抓得不成形了.見此情形,憐月不由奇怪起來,可嘴上卻不好說什麼,只輕聲道:“這裡太陽大,哥哥別總曬著,久了恐怕身子不舒服……”
聽了憐月這話,流月忙笑道:“你看,我也疏忽了,這會兒可不是聊天的時候,我還要帶著祈主子去梅宛呢,韓公子快別在這裡了,當心曬著.”說完,便告辭了韓初雪,領著憐月往梅宛去.
憐月走開一段距離時,倒回頭看了兩眼,卻見那韓初雪還站在原地,手裡仍抓著那件小衣裳,竟似木雕泥塑一般.見此情形,男人心裡倒不由奇怪起來.可是很快,流月便轉了一個彎向北走去,韓初雪的身影也不見了.
來到梅宛時已經快到中午了,太陽漸漸熱起來,梅宛房門前兩從嬌豔的月工資季開的也有些無精打彩.
流月二人進了院,只見桃紅的紗窗才被開啟,一個小侍在支窗子呢,卻正是綠竹.見有人來了,綠竹便笑著想要說話,卻被流月做了個手勢打斷了.男人見了便點了點頭,自去進屋伺候主子了.這邊流月卻帶著憐月往外間客廳裡來.
原來,這任傾情的脾氣可是這後府里人人都知道的,流月剛剛見那小侍開窗,便知道這位任大公子才起呢,這個時候才起床,想必昨天晚上睡得不好,而且這任傾情的脾氣壞得很,若是這會兒進去了,保不準給這位新進門來嬌弱的側夫什麼臉色看.到時候他真是什麼都不顧鬧了起來,自己也脫不了干係,所以便只管帶憐月來外間等著.
不一會兒,只見綠竹從裡屋出來了,倒了兩碗茶送過來笑道:“這位就是新進門的祈主子吧,真是得罪了,我們公子這幾天身子不好,向來是起的晚的.這會兒牡丹哥哥正伺候主子梳洗呢,勞煩您先喝碗茶等會兒.”
憐月聽了這話,便笑道:“不用客氣,他是哥哥,我等著是應該的.”
聽了這話,綠竹倒不由細細地看了憐月兩眼,這才笑道:“祈主子真是好脾氣,哎,我這去看看公子梳洗完了沒有,快些給您回個話兒.”說完,便轉身進裡屋了.
房間裡,任傾情正披著一身淡紫的小衫,懶洋洋地坐在梳妝檯前,牡丹站在後頭拿著梳子正給他梳頭呢.
大大的梳妝鏡裡,任傾情一雙杏眼下面青了兩大塊,小臉也顯得清瘦了,只管皺著一雙秀眉發呆.
牡丹這會兒已經梳完了頭,正拿了首飾要給他戴呢,偏偏那纏金絲的蝴蝶勾住了任傾情的頭髮,牡丹弄了半天也沒弄下來,手上一重便揪了任傾情的頭髮.
任傾情這邊正在悶著呢,昨天府上娶親的事他早就知道了,一開始還強壓著心裡的難過,想做出一副賢淑樣子.可真正到了新人進門的那天,他卻再也忍不住了,一整天楞是一口東西沒吃,晚上直折騰到下半夜才睡了.身子不舒服不說,還一陣陣地發暈.本來就不爽的身子,這會兒又被牡丹這麼一扯頭髮,任傾情那公子脾氣立馬兒就上來了.
只見他一把奪過那金絲蝴蝶,一下子甩出老遠,嬌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