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的語氣嚇得一怔,小嘴幹張著卻說不出話來,見他這副樣子,葉青虹心裡不由更急,於是一把抓住男人瘦瘦的肩膀大聲道:“我問你憐月哪去了!?快說!”
玉奴被她嚇得更是半天說不出話來,嚇得臉兒都白了,眼睛直楞楞地瞪著葉青虹,小嘴一癟便大聲哭了起來.
葉青虹見男人抽抽搭搭地站在那哭,真想一腳把他踢出去,於是只狠狠地抓著男人的肩膀繼續問他.可這玉奴也不知是怕還是疼,卻只是哭著不說話.
一旁的柳氏不知葉青虹這是怎麼了,忙上前拉開玉奴道:“這是怎麼了?你有話慢慢說,這麼問只怕問到晚上也問不出什麼來.”說著便將葉青虹推到一邊去,自去勸慰玉奴.
葉青虹站在一邊,只覺得心都要從胸口跳出來了.她知道在這棲鳳國專門有一種討債的行當,這些人都是些黑社會性質的流氓,無惡不做.如今憐月的母親連房子都輸了,想必是欠了人家不少錢,這玉奴是田氏的弟弟所生,所以才會憑著這層關係被送進葉府來.可那憐月本就是庶出,家裡遭此變故,還不知流落到何處去了.一想到那個嬌柔可愛的玉娃娃,可能現在正在被人欺辱,葉青虹的怒火就忍不住向上湧,壓都壓不住.
見玉奴被柳氏勸得好些了,葉青虹不由又沉聲道:“你快說,憐月現在倒底在哪兒?!”
男人被葉青虹有些充血的鳳目瞪的害怕,於是便忍不住打了個嗝,這才斷斷續續地道:“開……開始他們來討債,娘沒錢還,他們就……就把值錢的都拿走了,呃……後來,那些人說……說不夠,呃……就把憐月抓走了,說是賣了還債……唔唔唔……呃……”
葉青虹聽了這話頓時只覺得嗡的一聲,血都湧到了頭上,只見她一個箭步上前揪住玉奴的衣服喝問道:“憐月被賣到哪裡了?!你快說!!?他被賣到什麼地方去了!!?”
玉奴剛剛有些止了哭,被葉青虹這麼一逼問,不禁又癟嘴哭了起來,竟是什麼也不肯說了.
葉青虹聽了這番話,真是又氣又急,看著男人的哭相,真想狠狠抽他兩下才解氣,可心裡畢竟還記掛著憐月,於是只咬牙切齒地道:“好好,你們居然這麼對他!!等我找回了憐月,看怎麼收拾你們這群混蛋!!”說完,一轉身便大步走衝出門去.
柳氏還是頭一次見女兒發這麼大的脾氣,不免有些摸不著頭腦,看了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玉奴,想著剛剛兩個人的對話,他倒有些明白了,原來虹兒心裡早就有人了,看來自己這番舉動看來是白費了.心裡這麼想著,於是便又重新坐回到飯桌前.
那玉奴被葉青虹一番逼問,再加上最後這一句威脅,倒嚇得止了哭,可是很快卻兩眼一翻,一聲不響地倒在地上暈了過去.
坐在一邊吃早飯的柳氏見男人軟軟地倒在那裡,竟是一眼也不多看,只管吩咐一旁侍候的人道:“趕緊給我抬出去,本以為虹兒能看上眼兒,卻不想也是個沒用的東西.”說完,便自顧自的吃起飯來.
屋裡其他那些年輕男人們見了這個場面,早嚇得一個個小臉發白,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葉青虹出了柳氏的正房便來到了前院,只往自己書房來,可剛到前院兒,卻見葉子敏衣裳整齊地站在那裡,見葉青虹臉色鐵青地快步走來,她不禁有些奇怪,於是便叫住道:“什麼事急成這樣,氣色都變了?”
葉青虹見母親在此,忙上前行禮問安,倒感覺自己太不穩重,於是穩了穩心神這才道:“突然想起來有點事吩咐下人們,沒什麼大事,母親不必擔心.”
葉子敏見女兒不想說,於是也不再問,只道:“沒什麼事最好,只是今天你約了任家岳母談生意,倒別忘記了,接管幾十間鋪子也不是小事,任家賠了生意必然心有不舒服,有什麼不周到的地方,你擔待些罷,錢的事兒上也大方些,那邊畢竟是親家.”
葉青虹聽了忙躬身答應著,心中不覺汗顏,經母親這麼一提她才想起這件事來,不然心裡光惦記著憐月,只怕倒忘記了這簽約的事.
原來葉青虹自從年前提出和任連春合作以來,任家的那幾間經營綢緞生意的鋪子贏利暴漲,這原說應是件喜事,可不知為什麼,任家經營的其它生意倒賠了不少,以至於週轉都有些困難,所以過了年,任連春便著手想將手裡的十幾間最掙錢的綢緞鋪子過手給葉家.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葉青虹和楚寒雨在辦,而且約了正月十五這天談契約,所以葉子敏才如此吩咐女兒.
見葉青虹恭敬的答應了,葉子敏這才放了心,便道:“你有便去辦吧,不必管我.”說完,便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