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苦,這會兒怎麼又遇見他了?
這時只聽裡屋裡突然響起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倒好像是瓷器掉到地上摔碎了,緊接著便傳出一陣壓抑的哭泣.
葉青虹見了這個情形便明白了大半,於是便低頭親了親牡丹媚人兒的小臉柔聲道:“別擔心,我去看看他.”說著便放開了牡丹,推門向裡屋走去.
紛亂的春天
葉青虹剛一進門,就只見原本擺在房裡任傾情的陪嫁大花瓶已經變成了一地的碎片,梳妝檯上的金銀首飾以及一些小件的擺設也撒得滿地都是,連走路的地方都沒有了.而任傾情正呆呆地站在地上,身上那件淺粉的衫子明顯是新做的,可此時已經揉皺了,一頭烏黑的秀髮也披散了下來,嫵媚的瓜子臉上滿是交錯的淚痕,水汪汪的杏眼裡還噙著沒落下來的眼淚.
見此情形,葉青虹便知道男人今天怕是受了不少委屈,於是只管踩著那些金銀珠寶加瓷片走過去笑道:“這是怎麼了?難道嫌這些東西不好?明天我就叫人都換最值錢的來,省得我家小美人看著不順眼.”說著,便一把將男人柔軟的身子摟進了懷裡,吻了吻那張滿是淚水的小臉兒.
“呀……”任傾情原本沉浸在自己的情緒裡,突然見葉青虹進來,男人心裡倒是一怔,又被她這麼一抱一親,頓時,白天所受的委屈便都湧上了心頭,於是只管一頭扎進妻主懷裡放聲大哭起來.
葉青虹見男人哭得這般傷心,也怪心痛的,於是便扶著他來到床邊坐下,像抱小孩子一樣把男人橫抱在懷裡,輕輕拍著他的後背道:“乖,別怕,有我在呢……”
任傾情感受著葉青虹的溫柔愛撫,心裡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管哭得更兇.
葉青虹知道男人這時有點撒嬌的意思,所以也不勸他,只管讓他盡情地哭,倒比悶在心裡好的多.
也不知過了多久,任傾情終於漸漸止了哭,只是一張小臉卻只管埋在葉青虹懷裡,也不抬頭.
葉青虹見男人這副樣子,心裡倒不覺好笑,原來這位任大公子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哭了這半晌,想必心裡鬱結著的氣已經消了,只是這男人難道要永遠不見自己不成?
想到這兒,葉青虹不由笑道:“你這會兒可哭夠了罷,為妻我可要餓死了,心裡再難受也得吃飯,何況為妻還要給任大公子你當人肉墊子,若是就這樣餓死,你豈不虧本了?”
聽了這話,男人嬌柔的身子動了動,這才漸漸抬起悶得紅紅的小臉啞聲道:“呸!誰要你當人肉墊子了,不害羞……”說著,不由低下了頭,也不看抱著自己的人.
葉青虹這會兒才仔細看了看男人的小臉,只見那雙美麗的杏眼此時已經腫了起來,只是那左邊的臉頰上泛起一片不正常的紅暈,一道淡淡的淚痕順著略腫起來的面板流到了小巧的下巴上.
“這是怎麼了?”葉青虹一把抬起男人的小臉皺眉道,手指憐惜地輕撫上那片紅腫,湊近了小心檢視起來.
“啊……”任傾情被她這麼一摸,頓時便覺得臉上熱辣辣的發疼,於是不由輕叫出聲.
葉青虹只見那原本白嫩細滑的面板上浮起一片紅,再仔細看去,卻是幾個手指印,於是鳳目中寒光一閃,厲聲道:“是誰打的?!”
男人似是被葉青虹的話嚇得身顫了顫,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粉紅的小嘴動了半天,才吐出幾個字來:“還有誰?不過是那個要我死的人……”
葉青虹原本就猜到了會是那張氏,這會兒聽到任傾情將那幾個字說出來,心裡的怒火便一下子竄了上來,只聽她咬牙切齒地道:“原來這個男人還沒學乖,敢動我葉家的人,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任傾情見妻主見了自己的傷如此的動怒,原本苦澀的心裡倒浸了幾絲甜意,於是便輕撫著葉青虹的領子道:“你也別生氣了,那……那男人也挺可憐,懷了六七個月的孩子都沒了,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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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孩子沒了?”葉青虹聽了這話不由吃了一驚,正月十五的時候任連春明明還為了那個未出生的孩子對任傾情惡語相向,怎麼過了不到一個月時間就沒了呢?
任傾情見妻主似乎毫不知情,於是便將白天的事都說出來.原來今天白天的時候,任傾情和牡丹結了伴出去逛廟會,又到那青龍寺去許了願,可剛剛要上車往外走的時候,卻偏偏和任連春的正夫張氏遇到了一起.
任傾情一見張氏,心裡便湧起一股說不出的難受,想到這個曾經把自己當成親生兒子的男人,為了任家的財產竟然那樣騙自己去送死,任傾情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