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一躍而起,死死將他壓在身下,確定他不能反擊後,才笑嘻嘻地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很容易令人聯想到海中的某種動物——
大白鯊!
「不是這個問題!」沈昭開口反駁的時候,稍一閃神,無袖T恤己經飛身而去,纏繞住了他的手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雷御堂俯下身,胡亂在他的鼻樑、唇邊、耳後咬了幾口,最後含住了他的下唇,低笑道:「這可不能全怪我,因為這次出來之前是你收拾的行李,想也知道你一定不會記得帶,白天又忘了出去買,看到他那裡有就順手拿了。」
解釋完畢,不等沈昭有機會開口反駁,他己經低下頭去,結結實實地堵住了他的唇。就算他手段卑鄙吧,這個時候,也只能以毒攻毒,用另一種火焰搜蓋住他的怒火了。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害得我明天不能下海游泳,就可以等著去死了!」沈昭努力從巨大柔軟的抱枕裡抬起頭,有些懷疑壓在自己背上的男人是不是真是一頭鯊魚!從頸後到肩膀,他幾乎可以感覺到烙在肌理中的那一連串牙印。
「去死?如果你捨得,就不會為了我受這樣的苦了……就算到了現在,我還是想殺了那兩個混蛋!」雷御堂埋下頭去,用雙唇摩挲著沈昭左肩胛上那片肌膚。
手術過後,己經完全看不出曾經遭受過那樣殘酷的傷害的痕跡。那如同遠古圖騰一般的兩個大字巧妙地形成了一隻沖天的雄鷹!藤木雅人說,這是送給他們的禮物,這隻鷹代表著他們兩人共有的羽翼!
「他們已經死了,也算得到了應有的懲罰。已經快三年了,你說話的這種兇狠習慣怎麼總是改不過來?」沈昭嘆了口氣,抬起一隻手安撫地揉了揉雷御堂的頭髮。「他們割掉的只是一塊皮,又不是我的心。」
「說我兇狠太不公平了吧?說真的,昭,你覺得我還不夠『溫柔』嗎?」雷御堂狡猾地眯起眼睛,咬著沈昭的耳廓,貼在他腳口的手指蠕動著捏住己經挺立起來的|乳頭撥弄挑逗。
「我說的是你的語氣!」沈昭咬著牙回答。
認識這個男人己經快十年了,他當然聽得出剛剛那句話中帶有多麼嚴重的歧義!可是又不能直接反駁,實在令人火大!
心裡才暗中打算著要採取反抗行動,對方己經先下手為強,一手向上推開了他的一條大腿,另一手毫不猶豫地乘虛而入,破開了緊閉的入口——「唔嗯……雷御堂……你……」彷彿整個身軀在那一瞬都顫抖起來,頓時失去了反抗的力量。
「先別急著罵人,其實你剛剛在想,怎麼揍我一頓吧?」收攏五指,貪戀著掌下堅韌肌肉的彈性,雷御堂俯下身,舌尖沿著沈昭優美的背脊滑下,擠進撐開的手指間的縫隙,輕輕扭動著,讓那裡變得濡溼滑膩,並隨著指尖忽快忽慢的戳刺不停抽搐。
「現在我也還是很想揍你一頓!」沈昭不甘心地發出低啞的呻吟,因為就在他這麼說著的時候,雷御堂己經向他展開了更加猛烈的進攻。
遠比之前要強大得多的力量以勢不可擋的姿態長驅直入,並在他的體內爆發,填滿狹窄甬道中的全部空間,舒展開每一條細微的皺摺。然後,他聽到那個傢伙似乎是永遠不變的頑劣聲音——
「你或許想揍我,但絕對不是現在!」與此同時,他的手指突然攏起,讓他明確地感受到自己的要害是怎樣被掌握在他的掌心中,並暴露出男人難以掩飾的堅硬慾望。
如他所說的那般,與慣常總是帶著霸道的火熱激|情相比,此時此刻的他表現出的是一種異常的溫柔,以和諧的晚風一般的旋律在他的體內抽插,深入淺出地愛撫著他顫抖的內壁,讓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他的碩大灼熱、它表面那一條條反覆舔過脆弱敏感的黏膜的突起脈動,以及每一絲細微的拉磨。
「啊……唔……嗯……」血液在血管中沸騰了,他低低地喘息著,不知道盤踞在下腹炙烤一般的痛苦究竟怎樣才能得到釋放。
「還好嗎?覺得不舒服?」雷御堂勾起沈昭的腰,抬高他的臀部,讓他的背脊親密地貼合住自己的胸膛,開始加快律動的速度。
「不……啊……雷……雷御堂……我現在很火大——因為我知道你是故意的!」沈昭抓起雷御堂環在他胸膛的手臂,狠狠咬了上去——以牙還牙!報復他該死的有意捉弄。因為除此之外,他根本無法控制被挑逗得興奮到了極點的身軀配合著他的進攻如同波浪一般起起伏伏,激昂大膽地索求更多的快感。
「我承認……我就是故意的!」雷御堂得意地發出沙啞的笑聲,連自己都覺得聽起來好像野獸低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