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的軍士心瞻俱裂,忙跑上來救援。森美爾勒馬回頭,忍不住狂笑道“哈哈哈哈…亞梵堤你中計了—”
森美爾的紅劍脫手飛出,朝著我著陸的位置直飛過去,要是我中箭墮地,這一劍是中定的了。可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外,我並沒有直墮地面,只是夾著六足豹的腹部橫身打側,以優秀的騎術做出墮地的姿態。
其實森美爾向後放冶箭時,他的肩膀完全沒有動作,甚至一點痕跡也找不到,突然有箭向我飛來,那一刻心內確實被嚇著,這種技術沒練過一萬幾千次是練不成的。可是龍煞常說劍術與劍士的心性密不可分,森美爾既然擅長偏鋒的劍術,其性格亦應該跟亞沙度相似,故此我不會走漏此子任何的偷襲機會,早一步以夜星隱護著要害。
這次輪到森美爾魂飛魄散,他不但回馬跟我相沖,而且手中的寶劍亦已脫手,變成赤手空拳跟我相抗。所謂“趁他病、要他命”,暴喝一聲,馬基焚織起一團劍花點向森美爾身上。他的戰馬跟六足豹擦身而過,但走沒十步倏然停下,森美爾打個尿震,不知幾十道血水從其身軀噴出,最後由馬鞍上掉落至地面。
我輕輕一撥頭髮,回首扮認真道“森美爾啊,你真是一位好對手。”
沒想到……森美爾竟能拚盡最後一口氣,向我做了一個不文雅手勢才斷氣。
哇,都收場了,給我帥一下不行啊!
你有種—算本少爺敗給你吧!
失去了森美爾,莊臣計程車兵立時慌亂,馬基焚大開大闔殺出血路,好不容易逼向了莊臣和露茜的位置。甫趕過來,發現激烈的鬥氣已將士卒們逼退,火舌雷擊從兩把紅劍上四射。
從靴中抽出魔法石摺弩,向著莊臣發出一枝弩箭,莊臣頭往外側險險避過,但肩上卻被露茜的紅劍劃過,一塊厚厚的胸甲護肩被削下來。露茜沉聲道:“不用幫我!”
我沒理會露茜,一邊緊握馬基焚衝向莊臣,一邊說“這裡可是戰場。”
露茜的妙目掃我一眼,她亦明白群體勝利遠比個人榮辱重要,只好配合我的劍招一左一右向莊臣夾擊。我和露茜雖然不算深交,只曾性茭,可是我們在航天船上曾經練劍很多次,對雙方的戰力有所認識,聯手起來威力自然更大。露茜的紅劍捲起深紅的火元素,而我的寶劍則發出黑色火焰,有如兩盤不同顏色的水,直潑向莊臣的防守圈內。
莊臣不愧迪矣裡軍部菁英之名,在如此劣勢底下面容古並不波,而且他本身的劍法圓融穩徤,在專心防守工莧可將我們的夾擊接住,火兀素和黑火焰被他的配劍劃成圓形硬擋回來。難怪莊臣可以跟露茜相比,無論心智和劍術他都是數十年難見的人才。
三位超級高手交戰,附近計程車兵們皆看得發呆,可是誰都知道要是沒有人來協助莊臣,他落敗將是遲早之事。
正當我殺個不亦樂乎時,突然心裡冒起了危機感,這份危機感不是從敵軍而來,而是由頭頂上的天空出現,當我瞥一眼天空,頭皮即時發麻。帶兵超過了十年,從來沒有發生現在的情況,在這個浴血生死的戰場上,卻出現了一幕令人忘記生和死的異象,使得兩方大軍慢慢停下了戰鬥。原是烏雲密佈的天空上,灰色的厚雲不知何時開始變成鮮血似的火紅,在雲層之間閃現的竟不是雷電,而是一道又一道的熊熊火光。
發生什麼事?
一個念頭閃過腦海,不知是否黎斯龍搞的鬼,可是看見跟我們一樣愕然的莊臣,可以知道這個異象跟黎斯龍無關。
畢竟露茜是火系的高等法師,只見她面上血色盡退,朱唇震抖道“走……快點走這個是……天火焚城!”
“天火焚城”四個字傳進耳內,我幾乎從六足豹上掉下來。天火焚城可是赫赫有名的上古法術,傳說此法術曾在一刻間消滅兩座罪惡城市,連觀看的人亦化成鹽柱。
火雲開始旋轉,而基魯爾已經指揮大軍向後撤退,可是我和露茜都知道,天火焚城的覆蓋直徑超過二里,莫說步兵走不及,騎兵同樣劫數難逃。兩邊計程車兵瞬間崩潰,軍形亦因而完全摧毀,戰場上再無分敵我,剩下只有驚哭著的逃亡者。可是當兩軍合共五、六萬人產生混亂,其情形可是相當恐布,一時之間我只見士兵在亂跑,到後來就連露茜的身影也找不到,視線裡是湧來湧去的人頭,跟本找不到應該撤退的方向。
破嶽當機立斷,挑起我軍旗幟飛騰空中,呼叫道“這邊—大夥兒跟我走!”
遠遠望見我軍的軍旗,我將長劍高舉叱暍道。“不想死的向軍旗衝過去!”
破嶽朝我們的軍營方向飛回去,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