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拇指,右手四指伸直,稍近胸前,成為“叉手”。表示認真、恭敬之意。如:罪犯對官員、奴僕對主人說話時一般都是叉手正立。
老杜斜眼瞅了一下,見郭仲荀所呈上來的,都是戰鬥在五馬山一帶的信王的告急文書。
“仲荀,你的意思是……”杜充粗聲大氣地問道。
見領導問話,老郭膽怯地走出班列,望著一臉兇相的杜充,小心翼翼地答道:“全憑大人吩咐!”
“哼!五馬山非我東京留守司轄區,莫去理他!”杜充不屑地說道。
備註:信王:大名趙榛,宋徽宗第十八子。靖康之變中作為戰俘被押往金國,中途逃跑,至太行山以東的五馬山一帶,與義軍首領馬擴(原宋廷官員)會合。
宋高宗趙構名義上釋出詔書任命信王為“河北兵馬都元帥”,但實際上卻並不給予任何增援。所以杜充的“不作為”,也是在遵循趙構的暗示。後五馬山在金軍優勢兵力圍剿下被攻破,信王從此下落不明。
還有一種說法,認為五馬山上的信王是“三無產品”,真正的信王其實並未逃脫。
話音剛落,只見“幹辦公事”孫革,猛地走出班列,昂然向杜充當胸一揖:“相公此言差矣,信王乃先王血脈、皇弟之尊,若置之不理,豈不是有負聖恩。況五馬山與東京唇齒相依,怎能輕言放棄!”
見自己剛一上班,就有人敢公開頂撞自己, 杜充不由得蹙起了眉心:“孫幹辦,你這麼和本官說話,有些不妥吧!”
“相公,下官是擔心宗留守……”孫革雙手一拱,用一種近乎於哀求的語氣說道。
一聽又是宗澤,杜充的那張雲盤大臉頓時漲得通紅,“啪”地一聲拍案而起,指著孫革顫聲吼道,“你一個小小的幹辦公事,竟敢,竟敢……”
眼見氣氛尷尬,郭仲荀忙站出來打圓場:“孫革,你好生無禮!”說罷,使了個眼色,示意其退下。
見老郭出面,杜充那兇狠的目光才戀戀不捨地從孫革的身上移開。
老杜氣喘吁吁地坐在交椅上,忽然,他那略顯尷尬、狼狽的目光與“男人婆一丈青”不期而遇。但見這員女將面如滿月、粗眉大眼。雖然身體頗為豐壯(用今天的話講就是*,屬於“肉感美人”),與金屬骨架的傳統美女迥異,且姿色也在中人之上,給人一種中性加嫵媚的迷人感覺,但,眸中卻含著股逼人的英氣,直令好色之徒們不敢小覷。
果然,望著那兩道如刀劍般的犀利目光,“好色分子”杜公美不僅沒有找到觸電的感覺,反而打了個大大的冷戰……
僵持了大約有半袋煙的功夫,杜充站起身來,向後堂走去。走到拐角處,老杜的腳步滯了一下,別轉臉朝正抻脖望的郭仲荀打了個手勢。只見得到暗示的老郭,如跟屁蟲般如影相隨尾追而去。
幾天後,孫革、“一丈青”等幾個“憤青分子”先後接到了由杜公美簽字、郭仲荀親自頒發的《下崗通知》……
杜公美剛一上班,就如發表“獲獎感言”般來了番慷慨陳詞:“本司坐鎮東京,身膺重寄,唯兢兢業業,當以冒矢石為事,以報國恩。”在多事之秋,老杜雖然來了個“當以冒矢石為事”的“真情告白”,但事後證明,不過是說說而已、過過嘴癮罷了!
雖有好事者抱著調查“黔之驢”的心情,遍查其從小學到插隊,一直到其工作的檔案,卻沒有看到任何關於老杜是如何多謀善斷的蛛絲馬跡。可與高宗之間既不是連橋也非“一擔挑”關係的杜公美,為何會成為趙構心目中最可倚重的外臣呢?坦率地講,筆者也不知其所以然,同大家一樣,都產生了“丈二和尚”般的感覺。
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那便是——聽話。不過,聽話也未必都是好事,多少還得有個度。例如:過分聽話就往往意味著虛偽,甚至在關鍵的時候還有可能反戈一擊。這一點,將在老杜以後的歷史中得到充分證明。
其實,杜公美此次接任東京留守貌似風光,實則喜憂參半。喜的是自己終於成為了可以在開封橫著膀子走也沒人敢管的主,要知道;開封可絕不是象鐵嶺那樣的“大城市”,而是貨真價實的北宋故都。當然,在風光過後,老杜自己也禁不住暗暗傷懷。畢竟,開封城內外還有不少形形色色、貌合而神離的民間抗金武裝;畢竟,虎視眈眈的金軍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揮師南下……
那麼,杜公美上任後的第一把火會燒向哪裡呢?答案即將揭曉……
本人qq號740342639;願廣結書友!
作者題外話:本人qq號7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