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受,估計她是趴著睡久了心臟受到壓力所致,咬咬牙,把蕭玉雙手抱起,平放在床上。一瞬間,他覺得自己猶如被電流打了一樣,渾身倏然一麻。他的胸膛,正巧觸到了蕭玉高高隆起的|乳峰上。腦海中頓時爆閃開無數繽紛的火花。男人本能的慾望蠢蠢欲動,不但心理上的要求異常強烈,甚至連身理上也出現了不可抑止的反應。
但是,他馬上就被自己陡然湧出的邪惡念頭嚇壞了,他還沒有達到色膽包天不顧一切的地步,思維仍在,理智尚存,他清楚他如果邁出那一步,他必然會永遠成為蕭玉最鄙視、最仇恨的男人!
他虎地一躍而起,衝進衛生間,擰開龍頭,讓涼水“嘩嘩”衝擊他的頭腦,澆滅他心中的*與罪惡的邪念。“嘩嘩”流淌的,還有他奪眶而出的淚水……
從衛生間出來,程嘉陵巳經平靜了許多。他看見蕭玉臉上額頭上沁滿了細密的汗珠,起身去把電扇擰開,才想起停了電。這時他看見地上有一把做工精美的絹質貢扇,趕緊撿起來,坐到床邊,輕緩地給蕭玉打扇……很快,一種充滿溫馨的潮水淹沒了他。他希望蕭玉快一點醒來,又真害怕她醒來。他多麼渴望時間凝固不動,讓他就這樣陪伴蕭玉終生。
太陽下山了,臥室裡的光線陰暗下來。
蕭玉呻吟了兩聲,終於從昏沉中醒了過來。朦朧中,她看見一個黑影坐在自己身邊,嚇得猛一激靈,慌忙坐起身子,驚恐地叫道:“你是誰?你想幹啥?”
“小玉,你醒了,我是嘉陵吶!”
話音剛落,一記重重的耳光扇到了他的臉上,緊跟著,一串悲憤的斥罵倏然飛起:“程嘉陵,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你還算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麼?為了達到自己丑惡的目的,你居然和鄭麗卿狼狽為奸,幹出這樣陰毒無恥的勾當!”
程嘉陵魂飛魄散,大叫道:“小玉,我真不知道啊,這全是你七媽揹著我乾的!”
蕭玉一下從床上蹦了下地,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怒罵程嘉陵:“你哄鬼呀!下我的蒙漢藥,把我放倒在你程家的床上,你說,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兩頭受氣的程嘉陵也急得哭了,跟在蕭玉後面不斷地解釋:“你七媽確實是為了我,可我,根本就不曉得她要這麼做呀!我明白過來後,埋怨她不該這麼做,她把我大罵了一頓氣沖沖下山去了,你現在醒過來又打我,罵我,我……我真是冤死了啊!”
蕭玉猛地把門拉開:“程嘉陵,什麼也別說了,你要真是個謙謙君子,就馬上送我回城!”
“小玉,你也得替我想想啊,你七媽為一片好心為了我,才把你弄到‘半閒堂’來,我巳經氣走了你七媽,要把你也放了,我不是把你七媽給賣了麼?得罪了她,今後她肯定再也不會幫我的忙了。”
中國遠征軍 第六節(5)
蕭玉叫道:“她能幫啥子忙?我看你硬是端起豬頭肉供錯了菩薩!”
性子懦弱的程嘉陵居然也強硬了一回,說道,“小玉你儘管放心,我不會難為你的,你就好生在這裡待著,我馬上去找你七媽,解鈴,還得請她這繫鈴人嘛。”
鄭麗卿氣沖沖回到蕭家花園,正洗澡,侍女巳經在門外稟報:“七太太,程家大少爺上門拜望你來了,說有要緊事。”
“讓他娃娃滾,老孃認不到這麼個東西!”鄭麗兒卿衝著門就是一腔怒吼。
門外卻響起了程嘉陵的聲音:“七姨,侄兒對不起你,侄兒就是特地趕來讓你罵的。我曉得你熱心熱腸為我好,侄兒惹你生了氣,不管你咋個罵,咋個打,也是該當的。”
鄭麗卿原本就是那種服軟不服硬的脾氣,聽見程嘉陵可憐兮兮一告饒,火氣立馬就消了一大半。加之這些年來她欠程德惠的人情太重,所以當初自告奮勇地在程德惠面前拍了胸口,說小玉和嘉陵的事包在她身上。事情真弄砸了,也不是她想要的結果,於是變了語氣埋怨道:“虧你這娃娃還曉得個好歹!馬上給我到客廳去等到,讓七姨洗完澡再出來好生教訓你。”
幾分鐘後,鄭麗卿穿著浴衣,頭上包著著帕子進了客廳。正坐在沙發上的程嘉陵恭恭敬敬站起,雙手捧著一把蒼蠅拍子衝她彎彎腰說:“小侄罪該萬死,請七姨隨意發落。”
鄭麗卿讓他這孩童般地舉動逗笑了,一把抓過蒼蠅拍子,朝他腦殼上敲了一下,嗔罵道:“你這背時鬼,剛才差點沒把你七姨氣死在南山上。”
程嘉陵涎笑著說:“七姨萬壽無疆,你真要現在就死了,我這輩子就只好當光棍了。”
鄭麗卿又揮拍朝他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