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卜鈴正默默的站在他的身邊。
本來鄴昊一到杭州就欲去找丐幫杭州分壇,但大仙子勸他還是先找個落腳點歇息一下,鄴昊想此事也不是一日可解,穩定下來是對的,當然大仙子就建議鄴昊和她們一起,住到麴院風荷水雲閣中,鄴昊想反正一個人很悶,杭州好玩,但總應找兩個伴才有興致,於是就隨蓬萊三女到了麴院風荷。
兩仙子顯是來過此處幾次,出租水雲閣的老闆非常熱情,實際上鄴昊住到水雲閣是卜鈴的主意,她心裡想的什麼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表面如什麼都不知道,完全由兩位師姐包辦,但揹著鄴昊當然有主意羅,唯一就是不想讓鄴昊知道,這樣會在鄴昊面前輸了氣勢,鄴昊這大智若愚的傢伙當然以為處處都是大仙子的安排,盛情難卻,到了水雲閣。無論是過客,還是遊客,一上水雲閣,都會著迷而留戀忘返,鄴昊一時亦被迷住了。
而兩位仙子倒不知去了何處,只留下鄴昊和卜鈴,偌大的水雲閣,就他們二人,那該多少美妙,卜鈴木說不開口,偶爾說一句,又是不打罵的話,不過有人來服侍他們就成。
鄴昊望了望西湖,忽然向卜鈴道:“喂,我可不可以和你說話?也就是說我問的話會不會有回應?”
卜鈴向鄴昊橫了兩眼,眼中盡是含幽怨與優愁,轉頭向西湖道:“你向湖水說,或許湖水可以與你說,我……
只想與湖水說!“
鄴昊想了想,覺得有趣,明明湖水說的也就是她說的,豈不是有掩耳盜鈴?鄴昊不敢說被,伯卜鈴生氣,又怕自己將自己降了一級,不能平等對話,這是最主要的兩點,卜鈴這兩口很少說話,但卻靜靜的陪在鄴昊一旁,似在聆聽他的話,卻少有反應。
鄴昊悶頭悶腦不知為何這刁橫丫頭不與他吵架了。那日在路上她說永遠不再與他爭鬥,鄴昊還不信,此時他倒信了,怕她再戒掉與他吵架的習慣。鄴昊向湖水道:“兩位仙子姐姐去了哪裡?”
湖水答道:“她們去探城裡情況,也去看看丐幫分舵,查查詬丐的下落!”
鄴昊想自己真是不像話,本是他做的,全由別人去包辦了,若讓白髮老任爺爺知道,不臭罵他才怪。鄴昊不由問道:“你怎麼像變了一個人似的,不想與我打架,又不想與我吵架?多沒有味道!”
湖水沒有立刻回答鄴昊的語,只是微微的嘆了口氣,良久才回應道:“娘說天下武功,沒有最精的,也沒有天下第一,縱然有,那也是如過眼雲煙一般,習武應是武技的主人,而不應變成它的奴隸,光耀它的工具。以前我不信,從遇上金龍劍,和金陵老人的傳人我才有所悟。其實娘也提到過金陵老人的金龍劃和神龍三式,凡是在她口中能說出的人和武學,均是武林很有影響的,以後……我再不會與你比誰高誰低!”
鄴昊料不到卜鈴還會說出這一番大道理,不由笑嘻嘻道:“還真看不出來,你懂得這麼多,簡直給我當師父了,你從蓬萊島一路道來,不就想與我比比高下,為何要取消呢?以後豈不是不知道誰最厲害?”
卜鈴嗔道:“我一路跟來,並非要與你一較高下,而是……要證明一件事!”
鄴昊茫然不解,問道:“什麼事如此重要,要勞赫赫有名的蓬萊閣少閣主親自出馬?”
卜鈴沉思良久,方才道:“這伯事現在不能告訴你,你……以後自然會知道的,以後不與你爭高低,只因……因你本就比我厲害多了,不但在劍上,而且在心裡!”
鄴昊驚道:“在劍上,在心裡,此話從何而起,你給了我一劍,我又還了一劍,我們拉平,應說劍上不分高下,至於心裡,我就搞不懂了!”
卜鈴頓了頓,忽然道:“以後……你會不會記得我,會……不會因為過去的事而討厭我?”
鄴昊聽卜鈴說話沒順序,真是搞不懂。
但那是回頭看了看卜鈴,微笑道:“你長的很美,出劍如仙女散花,靜立時如仙女思秋,橫看豎著也不刁蠻,我忘不掉的,也不會討厭!”
卜鈴聽之,立時臉上溫柔待吻,露出一絲笑靨,驚喜道:“真的,你說話可要算數!”
鄴昊友好的點了點頭,兩人幾乎化干戈為玉帛了。
鄴昊關心問道:“你的……傷怎麼樣?那日我糊里糊塗的就……”
卜鈴截語道:“沒什麼,你不用提了,傷差不多已癒合,以後,我……我們可不可以作朋友,不再吵架,打架鬧彆扭?”
說了這些,卜鈴臉上莫明其妙的浮現出一片紅霞,若有所思,急切期盼的望著鄴昊。鄴昊頓時如沐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