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看見了,不將你斬成幾截才怪,你居然色膽包天,欺負起蓬萊閣少閣主,還有活的嗎?”
話雖是如此的說,但卻緊緊偎在鄴昊的胸前,聽他那如潮聲心跳,覺得他的胸脯就如大海一般寧靜、寬闊,全身一股幸福之感如閃電般溢滿全身。
鄴昊如抱著一隻小綿羊一般,更如一團雪白的雲,豪然而道:“蓬萊閣少閣主也是人,也是要嫁人的嘛,若你孃親來了,本少爺也不怕她,也要據理而爭,頭可斷,愛卻不能斷,定要將美麗的少閣主變成我的愛人!”
說著鄴昊不由如花旦一般的唱了起來,這一唱就唱入了閣樓,鄴昊還幸福的踩著鼓點。
突然卜鈴劇烈的掙扎起來,鄴昊笑道:“小美人,又在使什麼性子,待會兒可要打你一屁股!”
誰知道突然一陣怒叱聲傳了過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做出這等傷風敗俗之事,誰允許你們這樣的?”
鄴昊立時如炮烙一般全身劇烈一顫,快疾無比的放下卜鈴,撒腿就向門外跑,誰知背後冷叱又起:“還想跑,再跑兩步,就要你的命!”
這一句立時如清醒劑一般刺醒了鄴昊,腳下如生了根,在門口再不敢向前跨,因為再跨就是兩步。
鄴昊不敢挑戰那句話,因為他已知道背後那人是誰,八九不離十。
鄴昊心跳如急鼓,全身冒汗,不敢回頭,心裡急轉,思索對付之策。
這時背後冷叱聲又起:“你為什麼不轉過身來,是不是心裡有鬼,或是面上掛不住!”
鄴昊忙道:“兩樣都不是,而是不轉身最安全,以前輩的江湖身份,絕不會在晚輩背後盛怒之下殺掉或是廢掉在下的!”
背後傳來一陣冷笑聲,即爾道:“有趣,真是有趣,嘴巴還很會說的嘛,難怪能把這傻丫頭騙得服服貼貼,讓你佔便宜!”
卜鈴惶然辯道:“娘,他沒有騙我,嘴巴雖然很會說,但心也是真心的,你別怪他!”
原來背後那人就是蓬萊閣主,難怪鄴昊難為情,而且不敢跑。
蓬萊閣主借給他小船讓他上岸,誰知他未過多久就打起她女兒的主意,而且親眼見到女兒被他摟在懷裡,這難道不尷尬;以蓬萊閣主的地位和神秘武功,鄴昊確實不敢冒然而試。
蓬萊閣主怒叱卜鈴道:“你自身都難保,還替他說話,還不進裡屋想想你自己的臺詞,他是金陵老人的傳人,為娘怎麼說也不會要他的命,還待著幹什麼?”
聲音之厲,鄴昊都顫抖了一下。
卜鈴又求道:“你也不要傷他!”
蓬萊閣主怒道:“為娘難道還要你來教!”
接著聽到“噔噔”腳步聲,卜鈴顯是進裡屋了,留下鄴昊孤軍作戰。鄴昊先去了後援,反而心裡平靜了許多,而蓬萊閣主也消了一些怒氣,向鄴昊的背影道:“你剛才不是說要據理以爭嗎?現在居然害怕得不敢面對本閣主,可見你在說假話,騙鈴兒,你說本閣主又如何肯放過你!”
聲音中含有殺氣。
鄴昊一顫,但很快穩住了自己,朗聲道:“沒有面對閣主,並不是在下害怕,而是留下一點時間,等待閣主消了殺氣,再與閣主面談,會更好些。而且在下還要感謝前輩的借船相助之恩!”
郵笑不卑不亢,有理有節,恰在此時又提到借船之事,拉近雙方的關係。
果然蓬萊閣主默然不語,良久才道:“虧你還記得借船之恩,你竟是這樣還報的,太出乎本閣主意料之外,現在本閣主怒氣已消,你轉過身來吧!倒要看看金陵老人之傳人是什麼樣的,居然讓那傻丫頭著迷。”
語氣間,果然怒氣消失了一大半,安全大望。
鄴昊知道已過了危險期,只要小心應付,便可順利闖關,而且得到她的許可,以後與卜鈴在一起就不會再出麻煩了。
鄴昊慢慢轉過頭來,心中忐忑不安,他知道蓬萊閣主是比色迷更美的女人,但不知是什麼概念,從卜鈴的容顏上看,應該比西施還要美幾分才對。
鄴昊轉過了身,不敢抬頭,只含首道:“晚輩見過前輩,對閣主在海上的援助十分感激,莫齒不忘,在下與少閣主萍水相遇,君子之交,成了朋友後,方才心動相印,沒有一絲企圖,故並沒有欺騙之意,還望閣主明鑑!”
蓬萊閣主阻道:“好啦,果然口才不俗,你抬起頭來,本閣主又不是判官,你也不用橡犯人一樣說話!金龍海子,應是江湖響噹噹之人物!”
蓬萊閣主顯然沒有怒氣,雖有點輕責,但也得有分寸,因為他是金龍海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