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雲若有所思道:“不會。莫不是李叔練功走火入魔,才有此症狀。”
秋若蘭搖搖頭道:“非也,以後我自會告訴於你。”話罷當即回屋,梁雲也不好再追問,也自回屋。
。。。。。。。。。。。。。。。。。。。。。。。。。。。。。。。。。。。。。。。。。。。。。。。。。。。。。。。。。。。。。。。。。。。。。。。。。。。。。。。。。。。。。。。。。。。。。。。。。。。。。。。。。。。。。。。。。。。。。。。。。。。。。。。。。。。。。。。。。。。。。。。。。。。。。。。。。。。。。。。。。。。。。。。。。。。。。。。。
七月初七,又是一年的七月初七。
傳說這天是董永與織女一年中唯一的一天相聚的日子。
梁雲記得去年的今日,自己尚在家鄉。猶記得當時滿街紅燈高掛,人來人往,書生拜天魁,少女乞巧,有情人花前月下;去寺廟的人絡繹不絕,廟內一時香火鼎盛,煙霧繚繞。江邊四處都是篝火,自己還在七夕夜晚的篝火裡燒蛋吃,據老人說這七夕夜晚的篝火燒出來的蛋可以消災避邪。而廟會偶遇的鄰家女子阿婷還邀自己遊園。一切彷佛仍在眼前。
又是七夕的夜晚,梁雲突然想家了,心情惡劣得無以復加,哪個遊子又不想家呢?慈祥的長者,兒時的玩伴,懷春的少女,屋前的老樹昏鴉。自古以來,鄉愁便是文人心中隱痛。
梁雲走出屋子,在樹林邊緩緩行走,以排愁緒。望著殘月,天空中無數的星星閃爍著,那顆天魁星尤為明亮。
天上的神仙或許已將七彩的天橋搭好了吧,董永與織女也正在見面了吧。
梁雲默默的走著,不覺已走到了一條清澈的小溪邊,溪水源頭應該就是這山谷的底部。溪水嘩嘩的流著,殘月映在溪水上。
“怎麼還不睡?”悅耳的聲音傳入梁雲的耳中,卻不是秋若蘭是誰,梁雲亦早知是秋若蘭來到。
“七夕之夜,自是為那董永和織女兩位仙人感傷。”
“不過是個傳說而已,且牛郎織女一年才能見一次面,適逢佳節,應當高興才是。”秋若蘭笑道。
“也為自己感傷。”梁雲黯然道。
“汝年紀輕輕,我怎生未曾看出你有何感傷?”秋若蘭道。
梁雲默然不語,良久才緩緩道:“我已盡諾言,將‘偷天換日’傳與蘭姐,明日我即將離開。”
這下倒是秋若蘭良久不語了。
梁雲又道:“你怎麼也還未睡?”
秋若蘭笑道:“我也為那董永和七仙女感傷啊。難道就只許你感傷啊。”說完,兩人都是相視一笑。
梁雲緩緩蹲下坐在小溪邊,對秋若蘭道:“這裡好似書中桃花源一般,當真與世隔絕。一切彷佛夢境一般,我這幾年遊歷天下,與人談經論道,不過這月餘卻是最開心的時日。”
秋若蘭也緩緩坐下,依然不言語。溪水兀自“啪啪”流著,殘月時隱時現,鳥聲知了聲的叫聲清楚地傳入二人耳中。
良久,秋若蘭道:“你仍要遊歷江湖麼?”
梁雲望了望秋若蘭道:“恩。我想去塞外去一趟。你聽過那首敕勒歌嗎?”
秋若蘭點了點頭。
梁雲繼續道:“ 敕勒川,陰山下,天似穹廬,籠蓋四野。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秋若蘭道:“我這陣子可能都不會出谷,清風已經長大大成 人許久,我已盡到自己的責任,他以後要做什麼也都由得他,我自是不會再管。我想過些自己的生活,最好是平淡的生活。”說完臉盡然一紅,不過月色朦朧,梁雲自是看不見。
梁雲喜道:“蘭姐不再執著,當是可喜可賀。”
秋若蘭苦笑道:“三十五載轉瞬即過,不知人生還有幾個三十五年,我亦老了。”
梁雲笑道:“你哪裡老了,我當真看不出你哪裡老了。”
秋若蘭喜道:“我當真沒老麼?”
梁雲認真道:“當真不老。”說完眼神離開溪水,望了望秋若蘭,秋若蘭貌若天仙,更帶成熟的風韻,在月光下更是動人,秋若蘭也正好望向梁雲,梁雲不由得雙眼一閃而過,又轉回溪水。只聽得秋若蘭的一聲輕嘆,然後道:“可不可以幫我做件事情?”
梁雲旋又把眼光望向秋若蘭,見秋若蘭眼光中盡是懇求,當下道:“蘭姐但說無妨。”
秋若蘭道:“其實這五十年都沒什麼線索,你也未必能辦到。不過你喜好遊歷江湖,希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