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侯高挑這幅布條見召,目的並不在言辭上的辯說……”
傅侯站了起來,鳳目圓睜,威稜暴射,話聲一字字直如霹靂:“郭燕俠,你好大膽,既然如此,本爵跟你也沒有什麼話好說了,來人,給我拿下。”
傅小翎如今對郭燕俠是因嫉成恨,傅威侯這裡話聲方落,貝子爺他那裡又要動。傅侯沉聲道:“想想你的身份!”也是,哪有一個來就由他堂堂一個貝子爺先動手的。傅小翎只得又收住了撲勢。他這裡收件了撲勢.那裡四護衛提劍跨步而出,也不說話,一步跨到,長劍出鞘,閃動的寒光中,四柄長劍嬌若游龍,卷向了郭燕俠。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傅侯這文、武、英、傑四護衛一出劍,任誰都看得出,劍術上的造詣,絕不遜武林一流好手,甚至有過之而不無不及。這就不難明白,傅侯平日是如何調教,以及為什麼這次奉密旨南來緝捕郭家人,只帶他們四個了。
而郭燕俠,藝高膽大,卻沒有在意,容得兩柄長劍遞到,往後微退一步,四護衛招式用老,四把長劍堪堪落空。四護衛畢竟不是等閒,一招落空,立即變招,各一振腕,劍尖上撩,如影隨形,疾快跟到。他們應變不能不說不夠快,但仍是比郭燕俠慢了一步,郭燕俠凝聚內勁的一掌已然拍出。雖是一掌,但卻幻影為四。只聽錚然連聲,正拍在剛自撩起的劍身之上,剛撩起的四把長劍立又往上沉去。
郭燕俠他隨勢跨上,飛指點出,逼得四護衛立即抽身後退。郭燕俠以一雙肉掌對四把長劍,傅侯居然連吭都沒吭一聲。也是,緝搏欽犯不是江湖拼鬥,難道還講江湖道義,讓郭燕俠亮兵刃,或者是借他一把劍?只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四護衛一退,立即調整攻勢,閃身跨步,分散開來,各佔方位,對郭燕俠成了包圍之勢,而且毫無耽誤,一佔方位,立即出手,不但立即出手,而且攻勢連綿,一如狂風驟雨。郭燕俠何許人,一見四護衛各佔方位,就知道接下來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只見他閃了兩閃之後,身形立即被寒光閃動的劍幕罩住。
除了寒光閃動的劍幕之後,再也看不見人影,分不清人形。高於過招,迅捷如電,轉身十招過去。驀地一聲清叱,緊接著奇光暴漲,衝破劍幕,直往上衝,一閃而縮!就在這時候,那寒光閃動的劍幕倏然收劍,再看時,四護衛仍然佔方位,但長劍下垂,臉色發白。
郭燕俠仍然在站在中間,手裡多了一把長劍,一把軟劍,劍身奇窄,通體森寒,他軟劍立胸,筆直,劍身不住顫動,嗡嗡作響,神色卻泰然安祥。
旋即,四護衛轉向傅侯躬下身,“屬下等無能。”
傅侯一抬手,四護衛飄身退後,但仍各方位,只不過把包圍圈擴大了。小翎一臉驚怒,又要動。
傅侯及時一聲:“用不著你!”
他站起來。
他自己站了起來,難道他還不如做兒子的傅小翎?當然這就不關身份跟是否真用得著了。
很顯然的,傅侯是明知自己兒子不是眼前這個郭家人的對手,愛惜自己的兒子,不讓他出手。
傅候站起,伸手微探,椅旁革囊入握,百多斤重的“八寶銅劉”輕易拿起。
小山坡上,傅夫人面泛驚容,要動。
紅菱拉得她緊緊的:“姐姐,你絕不能去,不是您能不能對傅侯低頭,而是他奉旨行事,您沒有理由阻攔。當然,您也可以強攔,可是那您是害了傅家,也壞了自己夫妻的情份!”
傅夫人道:“你以為,就算我不攔他,就能保住我們這夫妻情份。”
紅菱道:“至少您不會害傅家,不會是傅家的罪人。”
傅夫人神情一震,臉色大變;“那,妹妹,你就讓我眼睜睜看著燕俠……”
紅菱道:“姐姐,我也不願意這樣,但凡有半分可能,我絕不會攔您,無可奈何啊,姐姐……”
傅夫人還待再說。
紅菱臉色一整,道:“姐姐,燕俠這麼個孩子,這麼個人,我不信蒼天真妒英才……”
傅夫人顫聲道:“妹妹,那隻我們一廂情願的想法,不著邊際的希望啊!”
紅菱唇邊閃過一絲抽搐:“那,姐姐,只有一個辦法,不要看。”
傅夫人身軀猛地一顫,失聲道:“不,我要看。”
無垢就這麼站著,沒動,沒說話,臉上也沒有一點表情。
就這幾句話工夫,博侯已緩脫去革囊,取出了他輕易不用的“八寶銅劉”。一尊獨腳銅人,通體金黃,閃閃發亮。
然後,傅侯一仍扔革囊,提著“八寶銅劉”邁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