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著—張臉,滿臉是驚怒色,厲喝—聲,還要撲。適時,大殿裡傳出—聲冷喝:“住手!”喝聲不大,卻震臉耳鼓。
中年全真立即收勢停住,垂手躬身,燕俠情知來了高手,心神微震,抬眼望大殿;大殿裡,走出來一個人,這個人卻是個枯瘦的老道站,老道姑並不怎麼起眼,一襲舊道袍,雞皮鶴髮,可是膚色黝黑,面目冷峻,看上去卻有點懍人,燕俠腦際靈光電閃,上前一步躬下了身:“敢莫是“嶗山天塵前輩鶴駕當面?”要真是天塵老道姑,那該是“嶗山”掌教天鶴老道的師姐,“無垢”的師尊。只聽枯瘦老道姑冰冷道:“不必跟貧道套淵源,以你的年紀,貧道不可能認識你。”果然是天塵老道姑。
燕俠再次躬身:“晚輩“南海”郭家燕俠,見過前輩。”
天塵老道姑臉色—變,眼眶深陷的兩眼之中寒芒乍現道:“原來你就是朝廷欽犯,“南海”叛逆郭懷的那個大兒子,西山座落京畿,‘天元觀’跟京城近在咫尺,你還敢列這兒來找無垢。”
—句朝廷欠犯,“南海”叛逆,聽得燕俠揚了眉:“前輩明鑑,事實上晚輩已經來了。”
天塵老道姑道:“你就以為我這個三清弟子出家人,不會拿你送官。”
燕俠雙眉又揚高了三分:“‘嶗山’久為大內所用,晚輩不敢冀望前輩不拿晚輩送官,不過不勞前輩動手,過不—會兒,自會有朝廷重臣帶鷹犬趕到。”
天塵老道姑微一怔:“你怎麼知道?”
燕俠道:“紀剛用‘無垢’的所在,換取了他一條性命,這位多羅貝勒的心性為人,前輩清楚,晚輩也明白,他必不甘心,一定會把晚輩來西山的事有所稟報。”
天塵老道姑枯瘦,而且皺如雞皮的老臉上,泛現了一比異色:“那你還敢來?”
燕俠道:“晚輩剛說了,事實是晚輩已經來了。”
天塵老道姑道:“我看你是簡直不知死活。”
燕俠躬身道:“尚請前輩念晚輩意誠,予以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