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低聲音,提醒道。
艾瑪!還有踐行禮?那不就是銀子嗎?
喜帕的眼睛瞬間大亮,她迅速將手裡的東西塞入衣袖,激動叩首。
別說是讓她磕一個,要是每磕一個頭,都有銀子拿,讓她磕多少個都行啊。
“從今往後,你便是皇室妻子,是二皇妃!切記,不可任性妄為,要恪守本份,不得有損皇室與家族的顏面,懂麼?”上官清風坐在椅子上,出言敲打她,明明是警告、提醒的話,但他臉上卻掛著如沐春風的笑,猶如慈父。
上官若愚乖乖的點頭,心思還沉浸在猜測這踐行禮的具體金額上,壓根就沒關心,上官清風說了什麼。
“請夫人賜言。”他說完後,便輪到大夫人沙織。
“本夫人只望你記得,答應過本夫人的事便好。”她幽幽盯著地上,一席鳳冠霞帔的女兒,沉聲提醒。
上官若愚再次點頭,表示她會記得的。
“吉時到,請新娘子離府。”桂嬤嬤一看屋外天色,忙示意,可以出發了。
原本還等著接受上官若愚跪拜的雪舞衣,面色一僵,霍地抬起頭來,有些不可置信。
她不管怎麼說也是相府的姨娘,論身份,是上官若愚的長輩,於情於理,她也行跪拜大禮,同自己辭行。
可現在,這一關,卻被無故抹去,這不亞於否認她的身份和地位!
柔弱的臉蛋浮現些許委屈,她幽幽望向上首的上官清風,似在無聲的詢問,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上官清風默默的將目光挪開,不肯與她對視。
他的動作,讓雪舞衣的心,徹底沉到了深谷,這件事,老爺難道早就知曉嗎?
衣袖下的雙手,用力握緊椅子的扶手,細長的指甲甚至在上邊滑出一道道刮痕。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雪舞衣彷彿感受到從屋內屋外投來的充滿惡意的目光,無數人正在看她的笑話!她不敢抬頭,低垂的臉龐,因憤怒而扭曲。
不過,這次絕對是她想得太多,在今兒這種場合下,誰有心思去關注她?
若是上官若愚曉得她心裡的想法,絕對會告訴她,做人啊,不能把自己看得太重要,自作多情什麼的,是要不得滴。
沒人覺得她不向二房跪拜辭別有何不妥,嫡出的大小姐,有什麼理由,要向一個妾侍行禮?
若是今兒這禮,拜下去,丟的,不止是沙織的臉,還有皇室,以及沙興國!
上官若愚壓根就沒發現周圍的暗潮,她正揣著剛到手的踐行禮,美滋滋的偷樂。
在拜別雙親後,一行人緩慢向府外走去,一頂花轎由八名轎伕抬著,後跟八輛裝載嫁妝的馬車,兩側是騎著駿馬的侍衛,排場不小。
在她跨出府門時,鞭炮聲噼裡啪啦響起,嚇得上官玲一骨碌躲到上官白身後。
“請新娘子上轎。”一名太監操著一口公鴨嗓,尖聲啟口。
紅蓮恭敬的挑開轎簾,等到上官若愚和兩個寶寶坐進去後,禮樂聲奏起,敲鑼打鼓,朝著二皇子府行駛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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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天差地別的婚禮
按照常理來說,皇子大婚,應該是全京城為之矚目的一件事,但一路從丞相府出發,上官若愚卻愣是沒感覺到這種普天同慶的喜慶味道,直衝雲霄的絲竹之聲,熱鬧得有些空洞。
上官玲靜不住,想要看看外邊熱鬧的景象,趴在轎子的窗戶邊上,輕輕把簾幕挑開,“誒?為毛周圍都沒什麼人的?”
轎子外除卻一路相伴的侍衛以及宮中樂師,便只剩下丞相府的送親隊伍,此時,她們已經來到京城的繁華路段,青石板路鋪著紅色絨毯,或高或低的民居上方,懸掛著貼滿雙喜剪綵的喜字,但附近卻不見任何一名百姓圍觀,如同一道無人的死街,透著一股子詭異。
上官白微微凝眉,不是說成親是一件喜事嗎?為什麼他一點也沒感覺到這種氣氛?
“孃親……”上官玲剛想向上官若愚詢問,有不懂的問題,問孃親,已經成為了她的座右銘。
“恩?”某人笑得絢爛,如花兒般明媚的笑,在唇角綻放。
上官玲卻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閉上嘴,不敢吭聲,嚶嚶嚶,孃親的表情好可怕!
她偷偷挪動身體想要往上官白身後躲,尋求安全感。
“你想說什麼?”上官若愚挑眉問道,在她笑<;無>;<;錯>;小說 M。qul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