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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好。”斂去面上的怔然,上官清風勾唇微笑,貌似全然不在意女兒的生疏與戒備,“先進屋。”

夫妻二人舉止親暱的率先步入前廳,至於上官若愚,則被他們扔在後邊,完全給遺忘掉了。

她特無奈的聳聳肩膀,悠哉悠哉跟了進去。

寬敞的前廳透著一種古典美,紅色檀木的桌椅整齊的擺放著,四周掛滿了出自名師的字畫,檀香嫋嫋,在最上方的軟塌下,擺著幾把椅子,換上一件水墨色長裙的上官雨墨,這會兒正靜靜坐在下首,姿態優雅,柔弱,似岸邊的一支垂柳,讓人忍不住想要憐惜。

而在她的身旁,則坐著一位同樣柔弱可依的婦女,白色紗裙包裹著她羸弱的身段,楚楚動人的五官,與上官雨墨有幾分相似,此刻,她正淚眼婆娑的望著剛邁過門檻的上官若愚。

“……”腳緩緩放下,被對方那副熱情的樣子嚇得不輕的某人,頓時尷尬了。

喂!這種母女見面的即視感是在搞什麼?

“若愚,你可算是平安回來了。”雪舞衣用手絹擦拭掉眼角的淚花,哽咽著從木椅上站起身來,彷彿殷勤期盼她多年的長輩。

沙織眼角一抽,只當作沒有看見,優雅的在上方落座。

“娘,大姐回來了這可是天大的好事,您哭什麼啊?”上官雨墨紅著眼圈,柔聲安慰道。

“是是是,這可是好事,我怎麼能哭?”雪舞衣似是被她點醒,強忍淚花,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這具身體真正的孃親。

嘖嘖嘖,看看這熱淚盈眶的模樣,看看這殷勤熾熱的目光,上官若愚表示自己想吐!

這麼噁心的演技,她不忍直視啊。

尼瑪,一個能夠培養出上官雨墨這般表裡不一的人物的女人,有可能單純嗎?再者,一個能夠在丞相府後院平安將女兒拉扯到大,並且讓其享盡寵愛的女人,會一點手段也沒有?

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上官若愚是完全不相信的。

她從不信這世上有如白蓮花般純潔無瑕的人,這世上沒有絕對的白,尤其是在這種地方生存的女人,更不可能。

“行了,若愚剛回來,你哭哭啼啼是在給她哭喪嗎?”沙織不悅的擰起眉頭。

雪舞衣身體一顫,像是受到了驚嚇,她怯怯的抬起頭,眼角垂淚,那柔弱無助的樣子,很容易勾起男人的保護欲。

“姐姐,是我不好,你別生氣。”

沙織像是吃了只蒼蠅,臉色煞是精彩,緊繃的面部微微抽動幾下,“本夫人會為這種小事生氣?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我去,好威武,好霸氣!

上官若愚雙眼一亮,什麼叫正室風範?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雪舞衣唯唯諾諾的垂下腦袋,當然,同時她還沒有忘記朝上方的丞相投去委屈、無助的目光,似乎在向他尋求保護。

沙織只當沒看見,這麼多年,敵人的手段都有什麼,她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默默圍觀了一場宅斗大戲的上官若愚,看得聚精會神,電視上的,哪兒比得上真人版來得更精彩?

“姐姐快過來坐啊,別老站著。”上官雨墨笑吟吟的站起身,邁著蓮花小步走到她身側,伸手想要攙扶住她的臂膀。

“我自己走。”笑話,她又不是殘廢,還需要人攙扶?上官若愚一點也不想和這人上演姐妹情深的大戲,落落大方的走到她們母子二人對面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動作算不得優雅,卻有著一種說不出的灑脫與隨性。

沙織有些不滿,卻終究沒在外人面前說什麼,自己的女兒自己想怎麼教訓都行,但她卻沒有把家事鬧給旁人看的癖好。

上官雨墨神色黯然的站在原地,什麼話也沒說,卻偏生給人一種,她受到了委屈的錯覺。

“若愚,她是你妹妹,打小你和她就最親密,現在你忘了,但這份姐妹情,你可不能忘記。”上官清風忽然出聲,“爹到現在還記得,你五歲那年拖著妹妹爬樹,說是要到樹上找鳥窩,結果你爬上去了,可雨墨她卻只能在樹下乾著急,後來你從樹上摔下來,把腦袋磕破,還是她抱著你求我找大夫呢。”

上官若愚默默的聆聽著有關於前身的過去,沒有表態,說實話,這故事雖然動聽,可是呢,結合上官雨墨的本性,她總覺得不太對勁。

前身是傻子,一個傻子會懂得自己跑樹上去搗鼓鳥窩?她哪兒來的勇氣?哪兒來的膽量?

還偏偏那麼巧,狗血的從樹上掉下來,怎麼想這裡頭似乎都有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