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了無數血絲。
夜月的形象不比她好到哪兒去。
“主子怎麼還未回來?該不會出了什麼事吧?”這個向來穩重沉默的少年,這會兒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安的在廳中來回走動。
“你能別晃嗎?晃了尼瑪一晚上,還不夠?”上官若愚心裡憋著火,口氣也不怎麼好。
就在此時,廳外有鈍鈍的腳步聲響起,兩人眸光一亮,迅速抬頭,卻在看見揉著眼睛進屋的上官白時,眸光頓時黯淡下去。
“孃親?”上官白奇怪的眨了眨眼睛,面癱臉上,出現了明顯的困惑。
“起得這麼早?”她沒精打采的問了一句。
“早?”他平日裡向來不都是這個時辰起身的嗎?上官白嘴角一抽,莫名的覺得,今天的孃親有些不太對勁。
“去把小玲叫起來,準備準備,咱們進宮。”她不能再等了,以南宮無憂的個性,若非碰上什麼事,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消失一整夜,她不認為只靠自己和夜月的力量,能把他給找出來,為今之計,只能依靠狗皇帝,奏請他出動九門,滿城搜捕南宮無憂的下落。
上官白心裡的困惑愈發加深,他搞不明白,孃親忽然間怎麼會露出一臉幹勁十足的表情來?
將上官玲從溫暖的被窩裡揪出來後,母子三人一道,匆忙趕赴皇宮,還未抵達宮門,只見街頭,由李奎率領著一幫威風凜凜的侍衛,正神情凝重的從街頭走來,步伐略顯匆忙。
“卑職參見二皇妃。”同她打了個罩面,李奎拱手請安,有些欲言又止。
上官若愚心頭咯噔一下,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李大人這麼急匆匆的,是要去哪兒辦差啊?”
“二皇妃不知道?”他還以為,這位大清早出門,是聽說了那件事呢。
“我該知道什麼?”她反問道,一抹精芒迅速掠過眉眼,看樣子,的確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這……”李奎被她這麼一問,頓時語結。
“李大人,你有什麼難言之隱,要不說出來給我聽聽?”上官若愚追問道,她有種預感,李奎欲言又止的事,多半和自己有關係。
“是這樣的,方才丞相府中有人報案,說是府裡發生了一樁命案,卑職正打算過去。”李奎低垂下頭,躲閃著上官若愚銳利的視線。
命案?
她的瞳孔驀地猛縮,“誰出事了?”
“是丞相府的大夫人。”李奎不敢隱瞞,將自己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告知了她,“聽那報案人說,兇手仍在現場,似乎是……二皇子。”
“轟!”一束驚雷炸響在她的耳畔,炸得她頭暈目眩,竟有些站不穩。
臉色在瞬間變換了好幾次,她驚疑不定的瞪著李奎,結結巴巴的開口:“你確定?怎麼可能會是他!”
他會殺人?會謀害大夫人?這絕對是她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
“二嫂若是不信,去丞相府便能得知真假。”南宮歸玉冷漠譏諷的嗓音,忽然,從後方傳來,他著一身朝服,身後跟著浩浩蕩蕩一大幫隨從,顯然是在準備進宮上朝時,匆忙趕來的。
“哼,三弟,這個時辰你不去上朝,怎地還在街頭閒逛?”即便心裡掀起了千層巨浪,可在敵人面前,上官若愚立即恢復了鎮定,她涼涼的扯了扯嘴角,迎上南宮歸玉審視、嘲諷的目光,拳頭在寬袖下黯然握緊。
冷靜!她一定要冷靜!事情究竟怎麼樣,沒人知道,她不能自己亂了陣腳。
“聽說丞相府中出事,本皇子怎能不去一探究竟?”丞相府發生命案一事,他早就聽聞了風聲,如今,他既已是丞相府的女婿,當然得過去瞧一瞧,免得惹來閒話。
“呵,三弟倒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啊,不知道我那妹妹,在三弟府中過得可好?”上官若愚挑釁的問道,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這人沒安好心。
南宮歸玉眸光一沉,涼薄的嘴唇揚起一抹冰冷至極的笑:“二嫂不也與本皇子的王妃姐妹情深嗎?”
暗藏鋒芒的目光隔空撞上,兩人間那股濃濃的硝煙味,讓周遭的眾人,胸口生悶,根本不敢插口。
“三皇子,二皇妃,事態緊急,不若我們先過去瞧瞧,再敘舊不遲。”已在街頭耽誤一陣,李奎迎著頭皮,弱弱的提議道。
現在可不是爭鋒相對的時候,還是先去丞相府一探究竟再說。
顯然,他的提議正合他們倆的心意,上官若愚冷哼一聲,率先收回目光,故作倨傲的昂起下巴:“夜月,我們走。”
她一手牽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