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南商帝,您老是年紀大了,老眼昏花?吾妻?您就算性取向改變,也別見著誰,都說是你娘子啊,我可沒那麼大本事,而且,我對你這種看著吧,人畜無害,實際上心思歹毒的蛇蠍男人,真心沒興趣,就算你愛我愛到海枯石爛,天荒地老,要死要活,沒辦法,我也只能拒絕。”說著,她狀似無奈的攤攤手,一副不肯答應他求愛的無辜樣子。
“噗哧。”沙千宸終是忍不住,口中發出一聲嗤笑。
他知她口才極好,卻沒想到,她罵人竟能做到不帶一個髒字。
噼裡啪啦一大段話說出口,兩國將士全都愣了,全都傻了,好厲害。
捫心自問,若他們是這位被罵得狗血淋頭的帝王,這會兒鐵定恨不得找挑地縫把自己給埋進去,哪兒還有勇氣,坐在馬上,任人辱罵呢?
“說完了?”待到她停歇下來,南宮無憂才淡淡啟口,眸子裡一片寵溺光暈。
“……”這人天生賤骨?被她罵成那樣,還不生氣?上官若愚嘴角一抽,“大概完了,至於待會兒還有沒有,誰知道呢。”
“那不若你繼續?”南宮無憂神色縱容,這樣的日子有多久了?不曾同她鬥嘴,不曾看著她這般生龍活虎的樣子?
真是令他懷念啊。
隔著不足百米距離,他卻想飛身落到她的身邊,好好的抱抱她,好好的親親她,讓她知道,這些日子,他有多思念她。
溢滿柔情的眸光,從下方直直刺來,如火束般,紮根在上官若愚的身上。
被他的眼盯過的肌膚,似開始發燙。
甩甩頭,“抱歉,我還沒有給猴子演戲的癖好。”
她這分明是暗指南宮無憂乃一隻畜生。
“皇上,此人牙尖嘴利,請皇上下旨,奴才要好好收拾收拾她。”一名士兵終是忍不住,這種小人,怎能放任她在皇上面前大放厥詞?只要他手刃此人的首級,定能取悅皇上,換來平步青雲。
奈何,現實很骨感,想象太豐滿。
夜月不忍直視的將目光瞥到別處,見過傻的,沒見過這麼傻的,他難道沒聽到主子方才的話嗎?上頭那位,那可是主子的心頭肉,寧肯自己沒了命,也不能傷到她半根頭髮絲兒的主。
“哦?”微涼的語調,從頭頂上刮來。
士兵自以為抓住契機,轉身,想要往城門衝去。
但就在他轉身的那一秒,一股凌厲的掌風,迎頭劈下,瞬間,將他的腦袋劈成兩半,如炸裂的西瓜,血花四濺。
“嘶。”兩國將士紛紛倒抽一口涼氣,任誰也沒想到,南宮無憂竟說動手就動手,殘殺的,還是他麾下計程車兵!
“好殘忍。”張遼喃喃道,神色很是凝重,與這樣的暴君為敵,他們真的有勝算嗎?餘光偷偷瞥了眼身側的帝王,頓時,信心大增,有皇上在,他們定能旗開得勝!
衣袖輕搖,長髮飛揚,他緩緩放下手臂,對地上血腥狼藉的畫面視而不見。
再度抬眸凝視著城頭那抹倩影,“若愚,在外邊玩夠了,你也該回來了。”
清潤的聲音,不帶半分怒火,好似她僅僅來了趟沙興,玩了兩天,而他則跑來接她回家。
“南宮無憂,腦子有問題,得治。”他怎麼敢用這樣一副雲淡風輕的口氣,將所有的事情一語帶過?
他忘了嗎?有多少人慘死在他的手裡,有多少家庭因為他,變得支離破碎?
“藥,只有你有。”薄唇微啟,他的回答,簡短且犀利。
“我懶得同你廢話,寶寶在哪兒?把他還給我!”上官若愚終於失去耐心,再說下去,她只會被這人氣到吐血。
明明口才極好的她,每每在面對此人時,難以施展,總能在他這兒碰壁。
“你若回來,朕便放人。”他淡淡說道,態度極其強勢,擺明了,她不回,他不放。
雙手用力捏緊,“草!你特麼故意的?身為男人,抓一個剛出生的寶寶作為要挾,你好意思嗎?”
“好意思。”為了她,用盡再骯髒、再卑劣的手段,又有何妨?
坦然自若的答覆,令上官若愚怒極反笑,“好,好樣的!老孃倒要看看,你特麼還能幹出什麼事來!”
說罷,她索性閉上眼,轉過身去,不願多看下方昔日舊愛一眼。
南宮無憂眸光微微暗了暗,卻固執的盯著她,猶若一具石化的望妻石,痴痴的看著,痴痴的守著。
他的模樣,引起沙興國不少將士的懷疑,難道事情真如他所說的這般?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