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無憂,這個男人太狠,竟能想出這等方法來逼她,強迫她。
這樣一份近乎病態的愛,就連羅亞也感到心驚。
她曾羨慕過上官若愚的好命,能得到夫君百般疼愛,且許下一生只她一人的美麗誓言,可如今,她卻有些同情她。
被這樣的男人纏上,是她最大的不幸。
“羅大小姐,你不傲嬌會死嗎?那個誰,速度把她的嘴給堵上,吵得我頭疼。”她指了指看押羅亞的隱衛,命令道。
“……”氣氛是不是有些不太對勁?兩國將士面面相覷,莫名覺得,話題似乎被叉開了。
這些人不是公主(皇后)的熟人嗎?為何聽她們的談話,一點熟悉的感覺也沒有?反倒像是仇人一樣。
夜月無力扶額,上官姑娘可真是,每每總能將氣氛破壞掉。
明明該是嚴肅、凝重的氛圍,經她這麼插科打諢,竟少了幾分肅殺,多了幾分滑稽。
“你還有一刻鐘考慮。”南宮無憂也許是唯一一個未曾被兩個女人的鬥嘴吸引的,他淡淡的提醒道。
“南宮無憂,你真的要這麼逼我?”她居高臨下的瞪著馬背上那抹清淺、淡漠的身影,恨不得一巴掌把人扇飛。
兩輩子加在一起,她何時像現在這般窩囊過?矛盾過?
“是。”只要她能回來,他會用盡所有手段,哪怕手段再卑劣,也無所謂。
他太過直白、坦然的回答,愣是把上官若愚給氣笑了,“好好好,你果真是好樣的!”
她別無選擇,雙眼無力閉上,將心頭掀起的種種不甘,種種憤怒,通通壓下,剛要開口答應回去,誰想到,穴道竟被人隔空點住。
“南商帝,如此逼迫自己的妻子,你不覺得太過分了一些嗎?”沙千宸冷然問道,溫和的面容,此刻已是一片寒霜。
“又如何?”他淡淡反問,嗓音猶如天籟,但在某些人耳裡,卻是天底下最可怕的魔音。
“既然如此,不若試試看,是你的人手快,還是朕更快。”他勾唇輕笑,那笑有些意味深長,帶著說不出道不明的自信。
上官若愚吃驚的瞪大雙眼,他要幹嘛?
“好。”總歸這些人,他從不在乎,有人挑釁,他斷然沒有不應之理。
“嗚嗚嗚。”上官若愚拼命想要說話,但口中僅僅只能發出如嗚咽般細碎的哀鳴。
沙千宸被她瞪得有些無奈,伸手解開她的啞穴。
“表哥,不行!這事我已經做出決定。”
“你想回去成為他的籠中鳥嗎?”沙千宸附耳低語,嗓音溫柔至極,唇瓣那抹似春風般盪漾的淺笑,如同利刀,狠狠刺入南宮無憂的眸子裡。
他怎麼敢!怎麼敢離她如此之近?
狠厲的殺意掠過眉宇,他已動了殺心。
就是現在!
沙千宸在背後突然做了個手勢,隱藏在城頭暗中的護衛,齊齊現身,速度快如炮彈,俯身衝向下方的柴堆。
“砰!”
隱衛飛身迎上,不給這幫人輕易接近俘虜的機會。
雙方在半空纏鬥,你來我往過招,一招一式,都帶著濃烈的殺意,似是要將對方斬盡殺絕。
“夠了!”眼睜睜看著沙興國的護衛重傷吐血,卻還在帶傷作戰,上官若愚又急又氣,“表哥,讓他們住手!我回去!我回去!”
她不能因為自己,而牽連到這麼多人。
說她聖母也好,說她痴傻也好,做不到就是做不到!
“不,保護皇家,是他們生來的職責。”更者,他怎能看著妹妹,再度回到那牢籠之中?
不論是作為兄長,還是作為帝王,他都不允許這種事出現。
“媽蛋,你們是想活活逼死我嗎?”上官若愚一咬牙,貝齒用力咬住舌根。
一股尖銳的疼痛,從神經末梢傳來,疼得她眼淚不停從面頰上滴落。
真疼!
“表妹,你做什麼!”沙千宸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驚住,只見那殷虹刺眼的液體,正順著她的唇角緩緩滴落。
南宮無憂背脊一僵,驀地縱身從馬背上高高躍起,如神祗般,逆光將至城頭。
“皇上小心。”張遼抽刀出鞘,護在沙千宸身前,戒備的瞪著突然飛身上來的敵人。
但他的敵視,對南宮無憂而言,毫無任何作用。
他深深的望著眼前口中含血的女子,眸光顫動,怒且驚。
“為什麼?”又是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