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踱步,時不時抬起頭,朝房間望去,但除了緊鎖的房門,他啥也沒看到,裡面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傳出來。
“蹬蹬蹬。”鈍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侍郎立即抬頭,只見一抹尊貴的身影正朝這方走來,“怎麼是三皇子?”
這位貴人怎麼會來這兒?
侍郎立馬整理身上的衣衫,拿出最完美的一面,迎接南宮歸玉的到來。
“微臣參見三皇子。”
“那女人呢?”南宮歸玉完全沒理會張文的請安,冷峻的眼眸迅速掃過四周。
“姑娘她正在房間裡。”張文指了指前面那扇緊閉的房門,解釋道。
“她在裡面做什麼?”這女人又在搞什麼鬼?南宮歸玉得到線報,她派人將屍體移出冰窖,為了看看她到底有何打算,他才會親自走這一遭。
張文也是一頭霧水:“回皇子的話,下官也不清楚姑娘究竟在做什麼,不過,姑娘她聲稱得到了北海太子殿下的首肯。”
這樣麼?
南宮歸玉冷哼了一聲,她倒是膽子不小啊,敢拿著雞毛當令箭。
“既然如此,本皇子就在這兒候著。”說罷,他直接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優雅落座,墨色的衣訣緩緩垂地,大有要等上官若愚出現的架勢。
侍郎先是一愣,隨後急忙吩咐人上茶,貼身伺候這位渾身鑲金的皇子,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要知道,雖然聖上有八位皇子,但聖寵經久不衰的,卻獨獨只有三皇子一人,這位說不定就是下一任的君主,作為大臣,哪個不長眼的敢得罪他?那不是白白送上自己的仕途嗎?
從下午一直等到日落,直到天際最後一抹晚霞的餘暉被黑暗吞噬,房間裡依舊沒有動靜傳出來,南宮歸玉等得耐心徹底宣告結束,他甚至好幾次有衝動想要破門進去,但他的理智卻阻止了他。
“三皇子,您需要用膳嗎?”侍郎戰戰兢兢的問道,誰讓這皇子的氣勢太過可怕,讓他想有底氣都做不到。
“不必。”南宮歸玉連一個正眼也沒投到他的身上,這女人,是打算在裡面過夜嗎?她就不害怕?還是說,裡面發生了什麼事?
正當南宮歸玉躊躇著是否要進去看看時,那扇緊鎖的房門總算是吱嘎一聲開啟了。
率先衝出來的,是負責記錄的侍衛,他一臉慘白的跑到院子的大樹旁,單手撐住樹幹,彎腰哇的一聲嘔吐出來。
“……”這是看呆了的刑部侍郎。
“……”這是一臉嫌惡的南宮歸玉。
他在玩什麼?
安靜的院落中,只有侍衛不停嘔吐的聲音不斷徘徊,很快,上官若愚揉著太陽穴,從裡面走出來的身影,將南宮歸玉二人的注意力徹底吸引住。
“你對他做了什麼?”他大步上前,陰惻惻的質問道。
“喲,三皇子,咱們還真有緣啊,這兩天走哪兒都能碰上。”上官若愚衝他揮了揮爪子,明明笑得那般燦爛,但嘴裡吐出的話,卻暗藏鋒芒,這不是明擺著在諷刺南宮歸玉跟蹤自己麼?
侍郎偷偷擦了擦臉上的冷汗,為她的大膽感到心驚。
南宮歸玉用力握緊了拳頭,他忍!
“為何他會變成這副德行?”他直接將炮口轉向那名還在嘔吐的侍衛,猜測著,她到底做了什麼事,能讓他變成這樣。
上官若愚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三皇子,明明是他自己心理素質太差,這事也能怪罪到我的身上?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子,能對他怎麼樣嗎?”
他的問題,問得還真有水平。
“……”憋屈!這女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膽嗎?南宮歸玉忍得很痛苦,心裡的怒火澎湃的翻湧著,只差要迸發出來。
“對了,三皇子,你這麼晚等候在這裡,是為了等民女一起用膳嗎?哎呦,民女還真是祖上積德,才有這樣的服氣啊。”上官若愚故作嬌羞的抬起手臂,用手掌捂住嘴唇,發出銀鈴般的笑聲。
“夠了!”他實在是受不了這個行事詭異的女人,為了不再給自己添堵,南宮歸玉拂袖離去,至於詢問她的調查結果這件事,則被他徹底的拋在了腦後。
“誒?三皇子,你不留下來用膳嗎?民女還等著和你同席呢。”上官若愚踮著腳,繼續噁心南宮歸玉,不出她所料,某位心比天高的皇子,離開的速度愈發加快,彷彿身後有厲鬼在追趕似的。
哈哈,他也有今天!
上官若愚心裡別提有多得意,能讓南宮歸玉吃癟,她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