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為自家主子打氣。
另一邊,北斗和南海也齊齊現身軍中,兩人皆是一臉緊張、激動。
“皇上加油!”南商國計程車兵忽然驚呼,那排山倒海般的歡呼聲,助威聲,直衝雲霄,彷彿要將人的雙耳震破。
一見對方士氣高漲,南海一咬牙,抽出腰間佩刀,指揮著眾將士,為風瑾墨打氣。
“太子殿下加油!”
架還沒打,但雙方的硝煙已開始凝聚,開始瀰漫。
風瑾墨彬彬有禮的向後退了兩步,含笑道:“南商帝請。”
那雙玩世不恭的眸子,如今已溢滿了濃濃戰意。
南宮無憂微微頷首,一副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冷漠。
上官若愚緊張的捏了捏拳頭,揍死他,揍死他丫的!
忽地,一陣涼風拂過,一紅一白的身影竟忽然從原地消失,速度快得普通人只能勉強看清兩道殘影!
“太子殿下在哪兒?”
“快看,他們在天空上。”
十數萬大軍同時抬頭,仰望蒼穹,努力想要看清那纏鬥在一起的人,究竟誰勝誰負,又是誰佔據上風。
龐大的內力,源源不斷從頭頂上刮下來,似颶風,拂過他們的頭頂,將青絲吹得漫天飛舞。
夜月微微凝眉,臉色有些凝重,主子昨夜被姑娘刺傷,雖未傷及性命,但到底傷到了經脈,如今與北海太子打鬥,只怕很難獲勝!
北海太子風瑾墨年少名震三國,武力極好,修為也與主子不相上下,而且是在主子鼎盛時期,才能勝個幾招,可現在……
一如他所擔憂的那樣,南宮無憂雖看似與風瑾墨斗得勢均力敵,但隱隱的,已開始有疲態顯露出來。
他體內的內力,有些絮亂,並不穩定,胸口那處傷口,早已撕裂,殷虹的鮮血染紅了他素白的衣衫,極為顯目。
可他的面上卻仍舊是那副亙古不變的淡漠,好似並未將這傷勢放在心上,手臂輕揮,在半空中,與風瑾墨對掌。
兩股雄渾的內力隔空撞上,猶如一場沙塵暴,掀起漫天黃沙。
“滴答。”有什麼東西滴落在上官若愚的脖頸間,下雨了嗎?她奇怪的摸了摸脖子,定眼一看,卻是驚了。
手掌上清洗的紅色血珠,紅豔刺眼。
她猛地抬起頭,雙眼細細眯起,極容易的,就看見這血是從誰身上滴落下來的。
“孃親,你受傷啦?”上官玲還以為這血是她的,小臉上滿是驚恐。
“不是我。”手掌用力握緊,她這才回想起來,昨天夜裡,她曾刺過他一刀,那刀雖然避開了心臟,但同樣刺進了血管,即使內力超凡,即使有單子旭的靈藥,沒有十天半個月,絕不可能癒合。
這種事她知道,他本人怎麼可能不知?那他為何要答應風瑾墨的邀戰?為何要主動迎敵?
答案,已在她的心底悄然浮現,可她卻寧肯自己什麼也不知道,那樣的話,她便不用如現在這般矛盾。
既諷刺,又有些難以遏制的心疼。
“孃親?”上官玲奇怪的戳了戳她的臉蛋,“你在為漂亮哥哥擔心嗎?唔,雖然人家也覺得壞蛋的功夫不錯,不過你放心啦,漂亮哥哥他肯定會贏的。”
自從她討厭南宮無憂之後,就將他看作了敵人,再為對他有過任何一次的好臉色,而這次,自然也不例外。
上官若愚久久沒有出聲,她清楚的看見,他躲閃的速度正在減緩,臉色也愈發蒼白,一如他那三千華髮般,白得透明,白得刺眼。
“夠了!”她終是忍無可忍,驀地從角落裡站起來,“在這麼多下屬面前,你們好意思開打嗎?”
“……”喂!到底是誰提議,讓他們倆單打獨鬥分個勝負的?
不少將士醉得不行,有些風中凌亂,都說這女人心海底針,猜不透,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這女人變臉的速度,比翻書還快。
風瑾墨倒也磊落,當即停手,旋身從空中降落,穩穩的站定在高臺上,漂浮的衣訣迴歸平靜,身側瀰漫的內力,也逐漸平息。
南宮無憂在落地後,身體明顯有些輕顫,但若非一直在留意他的話,根本就發現不了這一點。
“南商帝果真非凡,孤佩服。”能帶傷在他手下過近兩百招,此人靠的除了武力,只怕還有必勝的信念。
至於這信念從何而來……
目光意味深長的從旁邊看似平靜,實則難掩焦慮的女人身上掠過。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