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渾然不覺。他們像過節一樣,興奮異常,手裡執著慶賀用的禮花筒,綵帶和禮花像雪片一樣將我淹沒。
一定是板凳,是他教吳小娟這麼幹的,這裡面只有他最懂行,這個該死的戲子!我怒不可遏:板凳!我直愣愣地瞪著他。板凳還在歡蹦亂跳,突然見我怒氣沖天,膽怯的直往後退。吳小娟的搭檔一把拽住他,示意他,別怕,有吳小娟哪!吳小娟滿不在乎地拍拍我的胸脯:和你開玩笑的,怎麼生氣了,不會那麼小心眼吧。我一陣陣頭暈,心裡想堅持住,無論如何這時都不能死,如果我死了,她一定幸災樂禍;如果我死了,在我死之前,一定先掐死她,免得這世界上多一個禍害。就算我除暴安良,就算我為千千萬萬個男人的幸福,犧牲自己,我心甘情願!我心裡思忖著,安慰著自己,可我越安慰自己,心裡的怒火越難以抑制,終於,我大吼一聲:吳小娟!——
可惡,該死的吳小娟。
惡作劇,戲弄我,真讓人忍無可忍。
我想在我死之前,一定要告訴所有善良的人:記住,我是被吳小娟害死的!
咔嚓一聲,又是咔嚓一聲。攝影師示意我換個姿勢,於是我半跪在地上,扮演騎士似的深情款款地凝視著吳小娟,吳小娟向我擠眉弄眼,我向她吐了一下舌頭。攝影師立即不耐煩了:你們倆想累死我是怎麼的,存心的是吧,都一整天了,你們倆有完沒完,總這麼窮逗,要這樣我可不拍了。我站起來,很委屈地訴苦:我也不想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