傢伙都是美術界藝術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不是大學教授就是學者,美術出版社編輯,基本都是大師級。老侃一副自命不凡自鳴得意的樣兒,儼然他已經把那幫老頭忽悠得找不到北了。老侃說,搞好了,從此以後他就是著名畫家,藝術家,也是名人了啦。
這年月不在你畫得怎麼樣,全在你說得怎麼樣。《皇帝的新裝》看過吧,道理一個樣兒,誰說看不懂你的畫你就說只有白痴看不懂,你放心,只要你這麼一說,一準兒他就說你畫得好,筆法精妙,意境深邃,具有畫家獨特的思想內涵和視角。老侃眉飛色舞誇誇其談。罐頭看他老黏糊我,很不高興,過來端直問:你那自助餐什麼時候開始啊?
罐頭突然橫插過來,冷不丁放出一句,問的又那麼直白,老侃沒料到,怔了一下,臉上一片灰白,心裡就湧起很多不痛快,把白眼球使勁翻出來狠狠瞪著罐頭。這當兒,瓶蓋油頭滑腦的過來打圓場,先不切實際地把老侃的畫展美美地讚美了一番,接著不分東南西北和老侃窮聊起來。大談當今美術現狀,畫壇趣聞,好象他很懂似的,然後就開始胡扯美術藝術和詩歌的關係。我沒想到瓶蓋還有這學問,板凳悄悄告訴我來之前,瓶蓋一直在惡補,我這才恍然,為什麼他剛才顯得那麼不俗。真是現學現賣,沒想到瓶蓋也這麼虛偽。
老侃經不住瓶蓋的轟炸,心裡那快陣地徹底失守。他開始對瓶蓋另眼相看覺得瓶蓋真是人才。難得滾滾紅塵,高山流水遇知音。老侃頓生相見恨晚之意,同時心裡湧起後生可畏之念。於是提議和瓶蓋合作,來個強強連手,搞個詩配畫的集子。老侃構想,這書一出版準火,到時候暢銷熱賣,一版再版再版,剩下就只是名利雙收了。
老侃想得熱烈,瓶蓋卻轉頭對我說這傻冒腦子絕對不正常,有病。瓶蓋心術不正,拿老侃當玩笑耍,可老侃還沒憬悟,依然沉溺在想入非非中,竟和我說,瓶蓋沒去畫畫真遺憾,否則一定比他強,瓶蓋有內涵,文化修養基礎好,肚子裡有貨。老侃和我推心置腹,我發覺老侃其實挺可憐。txt電子書分享平臺
胡攪蠻纏
吳小娟說遇到我是她一生最倒黴最不幸的事,她的生活應該一片光明前景無限美好,為什麼我偏要闖入她的生活,好端端的,本來,就因為我,全亂了。吳小娟這種黑白顛倒是非混淆的說法,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不是看她是個女的,我絕對饒不了她。
我知道和她吵沒用,但我可以揭發檢舉她,透過揭露她的所作所為讓大家都清楚地看到她的卑劣行徑,同時透過我的敘述證明她的心靈有多麼黑暗和齷齪。
她黏糊我是有野心,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的。
吳小娟說我的陰暗就是不能正視自己,不能真誠地把心扉敞開,我的態度完全可以用二流子形容,一點兒都不端正。我問吳小娟你到底想怎麼樣,她說她一定要把我改造好,我說我已經被你改造好了,你可以走了,再見。吳小娟說:你看,這就是你一貫的態度,很不認真,總是敷衍了事。不行,我就不信,治不好你。
我說:吳小娟你病了,你去看病吧。她說,最近是有點暈暈乎乎,注意力老是不集中。我說:你看,這就是問題的關鍵,一個人自己有病看不見卻總想給別人看病,能看好嘛;與其這麼費盡把心思放在別人身上,不如多用點心關心關心自己。吳小娟挺激動,立即蹬鼻子上臉:你這麼關心我,我很感動,能有你這樣的朋友我很高興。我說:誰是你朋友啊!我當時急了,話有點在嘴裡結巴,差點把舌頭咬掉。吳小娟說:有話好好說,你急什麼。舌頭沒咬到吧,疼不疼。我說用不著你管!她說:佛說誰入地獄不如我入地獄,犧牲我一個……。我說:犧牲你一個,世界就安寧,勞累,問一下,你啥時候犧牲啊。吳小娟眼一瞪:你啥意思,想咒我死是吧。我沒吭聲,心想:你趕緊死吧,我也好安靜一會兒。
吳小娟舊事重提,想說明當時我們倆認識,錯誤完全在我。自己做了錯事還不承認。
吳小娟你沒完了是吧,我發現你這人特沒勁,我不是已經承認錯了嗎。我有些按捺不住。
你那是叫承認錯誤嗎,你純粹是應付。
好,吳小娟,我知道你其實就是想激我發怒,我告訴你,我不會上當的。我現在心平氣和,我不發怒。你不是想和我掰扯嘛,行,我還不怕和你磨嘴,反正我有的是時間。我告訴你吳小娟,我完全是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落入你的海魔爪的,和你認識才是我人生的最大不幸。現在回憶起來,沒準就是個陰謀,你和那個真正的流氓其實是一夥的,合夥算計我!我愈說愈激動,愈說愈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