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適合萬物生長,包括老侃的鬍子。老侃有一臉很濃密的落腮鬍,因為這鬍子老侃感到很得意,他認為這是男人雄性的象徵。但自從老侃遇到我,他雄性的情緒就沒那麼高亢了。
有次他和我一塊去洗澡,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盯著我那地方,好象有些神不守舍,我瞅他奇怪,他一臉訕訕地靠近我,莫名其妙地問:你到底是中國人還是外國人?我狐疑:怎麼了?他便直勾勾盯著我那東西,嘴巴不停蠕動著,臉上就無遮無掩地把一副貪婪流露出來。後來他用手比劃了一下,帶著無法抑制地羨慕問:怎麼弄的?我說:經常揉。他登時臉上曝出一片難以置信的驚愕。
從那以後老侃就得了病,有事沒事就做些猥褻的動作,還自吹:練功。並且逢人先問:最近練功了沒有。老侃把這事已經向所有他認識的人都傳遞了,並且保證功效極佳。老侃不以為自己已經走火入魔,他自信經過苦練他一定能超過我,為此老侃買了很多書還參加了一個什麼男子保健培訓班。
老侃原來在一家挺不錯的公司上班,好象還是個領導。也不知怎麼,老侃鬼使神差和公司一女經理勾搭在一塊,兩人如膠似漆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東窗事發了。這也怪老侃不安分守己,吃著鍋裡的還瞅著碗裡的。老侃揹著女經理和他部門的女秘書又扯不清道不明,終於紙裡包不住火被女經理知道了,那能饒得了老侃嘛,於是和他鬧,老侃心裡很煩:剪不斷,理還亂。當然女秘書幹不成了,辭職,找老侃,老侃愛莫能助,當初他只管佔便宜到這份上他也沒轍,為了自保只能忍痛割愛。女秘書只好留下一泡辛酸淚,遠走他鄉。
老侃經了這事也沒法在公司幹了,只好浪跡天涯。雖然女經理私下找他,表示不記前嫌,只要老侃聽話,就當他做了場鴛鴦蝴蝶夢,答應給他好吃好喝啥都不用愁事事不操心。可這時老侃來了精神,挺要自尊,不想和這婆娘再纏綿悱惻,梗著脖子不同意。老侃最後大義凜然地拒絕了女經理的要求,在最後伺候了一番女經理之後,乘著夜色登上了北上的列車。 。。
警察局
老侃一臉卑躬屈膝地推開辦公室的門,點頭哈腰著打了一圈招呼。他雖然不是第一次進公安局,但從心眼裡他可不願到這地方來,也是,誰沒事願意往公安局跑啊,這也確實挺難為老侃。
老侃就是老侃,畢竟在社會上混過,也非等閒之輩。他一進辦公室先用他那雙特有的“賊眉鼠眼”逡巡了一圈,也算是探探路。老侃是個很老道的人,沒直接奔吳小娟去,而是從兜裡掏出包挺上檔次的香菸不管人家抽不抽,凡是男的他都給發了一枝,先討個好,這叫聯絡感情。女的不抽菸,老侃又從另一個兜裡掏出一把糖,嬉皮笑臉地給每個女警官發上幾塊。他的糖從哪來的值得懷疑,是他事先準備好的有點不象,很可能是昨夜裡騙小姑娘剩下的。老侃有這毛病,按他的說法:兜裡有糖好粘人。
當老侃庸俗地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吳小娟歪在椅子上冷冷地打量著他,同時以同樣的姿態望著他一舉一動的還有罐頭、瓶蓋、板凳三個傻冒。他們像瞅陌生人一樣看著老侃像演戲似的,心裡同時在想:這丫真他媽俗。
老侃象在自己家一樣搬了把椅子坐到吳小娟旁邊,給她桌上放了幾塊糖,然後恬著臉剛想說話,吳小娟沒精打采地擺擺手,示意他坐對面和那三個傻冒一塊。老侃有些不樂意,壓低嗓子:三兒讓我來的。說著向吳小娟點點頭,那意思都是自己人。吳小娟有些不高興,撇撇嘴,嘟囔了一句:他怎麼沒來。然後象想起什麼,突然發牢騷:別三兒三兒的,三兒是你叫的,那是我們家三兒。老侃冷不丁被搶白了一句,一臉茫然,那三個傻冒撇著嘴一個勁兒偷著樂,老侃感覺受侮辱,有些不快,瞪了那三個傻冒一眼,然後頻頻點頭象雞啄米,態度極其誠懇,一疊連聲道:是是是,我錯了。吳警官是愈來愈漂亮,這麼熱的天您辛苦。然後,老侃轉過頭板著臉一本正經地對三個傻冒,沒好氣道:還不向警察阿姨承認錯誤。吳小娟一聽火了:誰警察阿姨。老侃見勢不對知道自己說吐漏嘴了,立即道歉:妹妹,妹妹,警察妹妹,我這是習慣了,改不過口,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該死,我又錯了,以後我一定加強學習,提高自己的水平。他一邊嬉皮笑臉一邊偷偷問:我,我能把他們三個帶走嗎?老侃滿臉堆著笑,這就是老侃能屈能伸,老侃深受社會磨礪,什麼風浪沒經歷過,被人噎兩句在他來說都不算個啥。吳小娟有些不耐煩:你以為這是你們家哪,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吳小娟邊說著邊拿出本治安條例。老侃眼疾手快一把撲過去把條例捂在桌子上:有話咱好說。吳小娟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