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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的心裡就抑制不住地氾濫出饞涎欲滴的羨慕,他的思想開始發生變化,他逐漸被薰染慢慢接受了那個觀點:人生就是一場賭博,不賭不博不叫活;馬無夜草不肥,人沒橫財不富;笑貧不笑娼。因為看見很多人富的劇烈富得不正常,他終於被眼前的現實迷幻,決定鋌而走險。

開始圖圖還只是小打小鬧,淺嘗輒止,但後來他就發現錢來的果然很容易,而且要比他以前做生意輕鬆的多,只要有固定的貨源,安全的送貨渠道,他就可以把那些骯髒的東西源源不斷地變成鈔票。

由於生意做得順利,圖圖的慾望迅速膨脹,他的膽子也越來越大。為了獲得更大的利益,也為了保證毒品買賣的順利進行,他開始購買軍火組建起一個以他為首領的販毒軍事武裝組織,就這樣他逐漸控制了當地的毒品買賣,成為一個不大不小的毒梟。

隨著生意越做越大,實力也越來越壯大,圖圖就開始不滿足現狀,他決定開拓更大的市場。他認為最大的市場莫過於中國,於是仗著對中國的熟悉他親自帶了一批貨混進了內地。

圖圖在部隊的時候就認識了老侃。那時候老侃在公司裡搞文化宣傳工作,他們公司和部隊有生產聯營,平時還經常開展一些民愛軍軍愛民的擁軍擁屬聯誼活動,就這樣他們一來二去就成了朋友,關係還相當不錯。

圖圖混進內地不久,很偶然碰見了老侃,兩個老朋友相逢,自然欣喜若狂,抑制不住的興奮,同時也難免有他鄉遇故知的感慨,和人生如夢的百感交集。兩個人因為久別未見,要好好的暢敘一番,於是找了家飯莊,圖圖做東。

老侃發現很多年不見圖圖變了,一身珠光寶氣闊綽如商賈,老侃想到他以前不過是個傻里傻氣的大兵,兩相對照,看看自己相形見絀不自覺就有些自怨自艾。圖圖就勸他要改變觀念改變思想。老侃灰心喪氣心灰意冷,說他都這樣了,已經半截入土還改變個屁。圖圖就戲謔他不會享受人生。老侃覺得自己真是老了,一心想當個藝術家,可他媽一點兒靈感都沒有。他的一番牢騷話提醒了圖圖,圖圖就很同情地塞給他一包東西,告訴他用上這玩意靈感就會像火山一樣噴發擋都擋不住。老侃知道那是什麼,就很驚訝,原來圖圖乾的買賣就是這個。圖圖一臉詭詐笑得諱莫如深,拍拍老侃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都是自家兄弟,你自己看著辦,你用免費。

老侃很猶豫,他舉棋不定,用還是不用。老侃一點都不傻,回去之後他自己先沒用,他勸瓶蓋用,說寫東西寫煩的時候或者沒靈感的時候用一點兒,非常有效果,不單能提神醒腦,而且創意如長江之水滾滾而來。瓶蓋是頭蠢豬,傻兮兮就信了,結果真如老侃所說筆下如泉湧,文思如決堤,瓶蓋的文章氾濫成災。老侃看到瓶蓋火得火燒火燎如火如荼,心裡就猛地長出一棵後悔樹愈長愈茂盛,那種難受的要死的滋味就沒法說,覺得把好東西給瓶蓋自己沒用實在是最大的失誤,於是時不我待再也等不及也緊隨瓶蓋其後吸食起毒品,兩個人從此同流合汙一蹶不振。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終於

看到瓶蓋蜷在地上,蓬頭垢面,鬍子拉碴,哆哆嗦嗦,渾身戰抖,象打擺子,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一會兒用頭撞地,一會兒痛苦呻吟不住哀號:痛啊痛啊的樣子,我都駭然了,這還是瓶蓋嘛,這完全是鬼嘛。——瓶蓋幾乎沒了人樣,瘦的只剩一把骨頭,身上青春的朝氣早蕩然無存。

吳小娟默然地站在我身旁,面無表情。我隔著鐵門透過上面的窗欞,望著垂死掙扎的瓶蓋,眼淚奪眶而出。——怎麼會這樣,好端端的人!

吳小娟給我倒了一杯熱水。她說:老侃跑了,我們正在追緝,你有什麼線索嗎?我說:你問誰那,你什麼意思,你以為我和他們是一夥的是吧?吳小娟說:你也太敏感了,動不動就發火,我又沒說你和他們是一夥的,要是,我還能放過你嗎?我說:吳小娟你別以為你是警察就了不起,有本事你把我也抓起來。吳小娟說:你沒完了是吧,還受過高等教育哪,警察能說抓人就抓人啊,怎麼一點法律常識都沒有。我瞪著吳小娟:就你有,就你懂法律。吳小娟說:別上臉啊,我是看你今天心情不好讓著你。吳小娟乜了我一眼:看自己朋友這樣特心痛是吧。我說:誰象你啊,沒良心,一點兒人性都沒有。吳小娟急了:你過分了,你再說一遍!

這時李局來找吳小娟,看見她被我搶白正冒火,也不找她了,過來叫我到他辦公室去一下。

李局坐在他特氣派的辦公桌後面示意我坐下,然後李局說最近社會治安不好,犯罪分子非常猖獗,特別是一些暴徒甚至動用槍支武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