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娟不管;說:怎麼了嗎,要聊啥時候都可以聊嗎,明天不可以啊非得現在。我說:你怎麼不講理,要玩啥時候不可以玩,非得現在明天不可以啊。吳小娟就翻臉:誰不講理,你怎麼不好好說話,還學別人說話。我說:我學誰了,你別在這兒矯情。
老張和他媳婦看我倆鬧彆扭趕忙勸。老張示意我,別吵,不就玩撲克嗎,反正也是閒著,既然吳警官想玩就陪她玩兩把。我說,憑什麼啊,她想玩就玩啊,她要是上月球我還得給她造宇宙飛船啊。老張的媳婦就拉我:你就不能少說兩句,還是個爺們哪,玩個撲克就值得這麼掰臉子嗎,你要這樣以後還能幹什麼大事。
老張的媳婦這麼一將我我沒話可說了。
玩吧。
我無可奈何,只好半推半就。
吳小娟得意地斜睨著我,瞧她那副趾高氣昂的小人樣兒,我心裡那個氣。
老張在一家企業當個無關緊要的小領導,混吃混和,優哉遊哉。可老張有時並不滿意:要大有作為,可又過了年齡,已經不年輕了;展望未來,想再往上發展,看起來有點渺茫;要無所事事,就這麼混下去,心裡又總覺得不幹。這就是他們這種中年人的尷尬和煩惱。
老張的媳婦剛退休,還沒到退休的年齡,不想幹,找關係,鼓弄鼓弄內退了。老張的媳婦是個人精,很會算計。相比,老張有點木訥,老張的媳婦經常挖苦他,沒出息,混個小領導就滿足了,典型的小農思想。老張性格好,也是被他媳婦擠兌慣了,另外自己確實也沒幹出什麼名堂,總覺心裡沒落實,缺點揚眉吐氣的精神頭,他自己心裡也明白自己女人總想靠他風光風光可他又沒本事滿足女人的虛榮心,所以在他媳婦面前總是唯唯諾諾,曲意逢迎。
吳小娟攛掇玩撲克牌,其實正中老張媳婦下懷。老張的媳婦早不耐煩我和老張窮聊,正沒主意,見吳小娟張羅玩撲克,頓時來了興致,於是擺開架勢,三下五除二就把我拉下水了。老張是個牆頭草,自然聽他老婆的,吳小娟更不用說,她要不把我折磨死,誓不罷休。
真的,千萬別以為吳小娟是什麼優秀警務工作者,其實那都是蒙人的,實際上她是個無賴,賭徒,可能還是個老賭徒,只是以前我不知道罷了。
我以為玩玩撲克不過是個消遣,可一開始吳小娟就提議不能幹玩,沒勁,得來點兒刺激的,也就是說得帶點彩。吳小娟這麼一提議一下調動起老張媳婦的情緒,歡欣鼓舞興奮異常隨聲附和。賭錢,我當時就很詫異,這還是人民警察嗎。
對於我的異議老張的媳婦立即否決,她說今天小娟沒穿警服,不算公務員,和老百姓一樣,都是人民群眾,也就是說,賭錢對她算是開展群眾文體活動。老張的媳婦胡扯亂蓋,一派胡言,我立即提出抗議,她賭博是深入群眾體察民情,就因為她沒穿警服,要按這麼說,是不是她就可以理直氣壯地搶劫銀行了。老張的媳婦說你怎麼能這麼說,這是兩碼事,小娟怎麼能搶劫銀行呢。我說你以為他不敢。老張的媳婦見我不依不饒立即求助外援,拽著老張說;你倒是說句話啊。老張被他媳婦拽著,很狼狽,一個勁央求他老婆先把手放下,然後說,你們到底玩不玩啊,不就玩撲克嗎,扯那麼多幹嘛。
現在想來我就不應該答應他們玩撲克,我應該堅持住,可惜我那時立場不堅定,最終還是妥協了。
剛開始的時候我贏了,我立即覺得撲克這東西其實很簡單,尤其對付這幾個傻帽,根本就是小菜一碟。我真沒想到,他們竟這麼幼稚,不自量力地想和我這樣一個高智商的人較量,真不知他們怎麼想的,實在是不知天高地厚,沒多久我就開始得意忘形,自鳴得意,接著就掉以輕心。
我開始贏得那點小錢很快就賠得精光,我有些奇怪,於是要求和老張換位置,可沒起多大用處。我又要求和老張的媳婦換位置,依然如故。這時我就多了個心眼,我覺得這裡面一定有貓膩。果不其然,我發現吳小娟和老張的媳婦有小動作,他們好像早就有約定,彼此有一個規定好的暗號,或者閃閃眼或者佛一下頭髮要麼就是摸摸耳朵,好象完全是下意識,其實是在傳送訊號。兩個人配合的非常默契,幾乎天衣無縫,很難察覺,再加老張做掩護,他們更是如虎添翼無往不催如魚得水遊刃有餘揮灑自如。
好啊,你個吳小娟,你裡通賣友為虎作倀趨炎附勢狐假虎威狼狽為奸,明知我最恨漢奸,叛徒,還偏向虎山行頂風作案,真是要活活氣死我啊。我心裡直冒火,一賭氣不玩了。
我要吳小娟把錢還給我,一桌就她贏得錢最多。吳小娟很不理智,說什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