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這些肉麻的情調,還說我俗,千萬別說你想我。吳小娟說,行,我不說我想你,那你告訴我,你想我嗎?我愣了一下說,不想,你一來,就不想了。
吳小娟偷著樂,美滋滋的,也不知她美什麼。我說,吳警官,你別沒事總往我這跑行嗎,要注意影響,就算體察民情,關心群眾,但也不能假公肥私,乘工作之便幹自己的事。吳小娟說,我怎麼假公肥私了,我又沒穿警服。我說,你這是強詞奪理,偷換概念。不穿警服就不是警察了,這方圓百里,誰不知道你是警察,連狗都知道。你罵人!吳小娟正切菜,突然轉身拎著菜刀對著我。我說警察殺人了!她厲聲道,閉嘴!你再喊!他把菜刀往空中一揚,我登時把聲止住了,嬉皮笑臉道,你捨得動手嗎。吳小娟說,瞧你那樣兒,一點骨氣都沒有。我說,其實你搭檔長得不錯,挺帥,要論骨氣,估計他比我強,我覺得你和他倒挺般配。吳小娟說,你胡說什麼哪,他只是個小孩。我說現在不是挺流行姐弟戀的嗎。吳小娟若有所思,切菜的動作慢下來,瞧她神情恍惚,我一臉壞笑滋溜鑽回書房。
吃飯的時候,她好像還沒緩過神來,依然沉溺在我剛才的話裡。我心裡好笑。吳小娟一臉心事重重,剛來時的那股興奮勁兒早不知丟到哪裡去了,突然她放下筷子,好像下定了決心,鄭重其事的對我說:我要真和我搭檔好了,你不會介意的對吧。我定定地打量著她,一臉茫然,不知說什麼好。看她很認真的樣子,我囁嚅道:啊,不介意。吳小娟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那我就放心了。
那天吳小娟很得意地品嚐著自己做的飯,我卻一點吃飯的心思都沒有了。不知怎麼的,心裡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飯是越吃越難受,幾次想開口,卻都欲言又止。吳小娟是滿不在乎大口朵頤,越吃越香。我直後悔,自作多情的一句話實在多餘,真是弄巧成拙,搬石頭砸自己的腳;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吃過飯吳小娟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專心致志的。我坐在她身邊沉默著,百無聊賴,看她對我視而不見,一個人挺悠閒安逸,我就有些不耐煩,終於我按捺不住,操起遙控器換臺。吳小娟用眼睛斜睨著我:有勁嗎?我不吱聲。吳小娟說:心裡特不舒服是吧。我說:誰?你?吳小娟說:別裝蒜,有話直說。我不言語。吳小娟說: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允許你犯錯誤,讓我把你抓進去,這樣我們就是一個單位的了,你可以天天看見我。
什麼邏輯,只有吳小娟才會有這樣的頭腦想出這種主意。我瞅著她她也目不轉睛地盯著我。我說:你想讓我犯什麼錯誤。她說:你說哪。我開始琢磨她話裡到底什麼意思,我能犯什麼錯誤哪。這時,吳小娟逐漸靠近我,她準備給我指點迷津了。
警察
老侃和瓶蓋怎麼混到一塊的,我感到很納悶,老侃不是挺恨瓶蓋的嗎。
城裡正在掃黃打非,瓶蓋成了其中一個典型,因為他是名人,詩人,娛樂明星。
瓶蓋是在一家賓館裡被警察抓住的,據說他正在客房床上和一位小姐顛鸞倒鳳,警察突然闖進,不由分說把他按住。那時瓶蓋正在興頭上,因為警察攪局掃了他的雅興,他的態度就極其惡劣,也不顧一絲不掛,形象齷齪,要告警察破壞他的私生活。幸虧不是在他家,否則他準得耍賴說人傢俬闖民宅。別說,瓶蓋是比以前有經驗了,還懂得做不要臉的事能運用法律保護自己,不知這是不是他那個圈子把他薰陶的。
老侃是在隔壁房間裡被抓住的,他和瓶蓋一樣正在翻雲覆雨的時候從床上被掀下來。老侃赤身裸體一副醜態,唯一和瓶蓋不同的是他沒有大喊大叫歇斯底里,相反他像女人一樣羞羞答答,萎在床邊;知道幹了壞事還不好意思,一個勁兒向警察哀求放過他,以後他再也不幹了。
我實在是沒辦法,要不是為瓶蓋和老侃,我是斷然不會去警察局找吳小娟。
我硬著頭皮坐在吳小娟對面,吳小娟坐在辦公桌後面,慢條斯理地翻著報紙對我視而不見。全世界的公務員可能都是這德行,所以要理解,我心裡思忖著,鬼鬼祟祟地壓著嗓子問:嘿,吳小娟,別裝了,給個話,能不能幫忙。吳小娟知道我要不是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是不會低下頭求人的,我今天能低三下四看來是真地走投無路了。也正是因為這樣吳小娟是擺著譜不給我好臉色,故意刁難我,就是想讓我服服帖帖的。沒辦法,事情到這份上了,不得不忍氣吞聲。
吳小娟搭檔給我倒了一杯茶,然後用一種異樣的目光打量著我,他想笑卻一直忍著,我看出來了,於是訕訕地給他打了下招呼。剛呷一口茶,吳小娟突然把報紙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