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口,只要看她一眼,她就會遞給你,她才放下碗,你就會主動幫她裝湯;你們兩個去吃麵,你會主動替她拿可樂,她會自動替你加辣椒;連看你們喝個咖啡,大家都覺得神奇無比——”
他詭異的看阿成一眼。
阿成笑了笑,“不信啊?不然你以為每次她到公司就有人聚集過來是為什麼?她連要幫你加多少沙糖奶精都知道,而且她才開口說一句,你就會自動接下一句,好像變魔術一樣。”
他皺起眉頭,不自在的撇開視線。
“我就不懂,像她這麼好的女人,你到底有啥不滿意?要是這世上有哪個女人那麼瞭解我,又和我如此有默契,不羅唆、長得漂亮、又會做菜,我早就將她騙回家供著了。”
“我沒有對她不滿意。”他神情抑鬱的說。
“那到底是怎樣?”
“我只是……”邢磊緊抿著唇,轉動著手中的酒杯,久久才一臉苦惱,沙啞的道:
“我只是從來沒想過……”
阿成苦笑,拍拍他的肩道:“老兄,那我想從現在開始你該好好想想了。葳葳條件很好,有多少人想追她,你該知道的,不要等哪天她真的在你的推波助瀾下嫁掉後,你才發現自己失去了什麼。”
他悶悶瞪著手中的最後一口酒。
“她是個好女人。”阿成扯扯嘴角說。
“我知道。”邢磊一口灌掉最後一口酒,但那烈酒依然未能讓他忘掉一切煩惱,他放下酒杯,掏出酒錢放到桌上。
出了PUB,兩人分手道別,他走向自己車子時,天上飄下濛濛細雨。
邢磊坐進車裡,卻沒發動引擎,只是靠在椅背上,看著雨絲落在玻璃上,然後匯聚、滑下。
他不曉得在旁人眼裡,他和她是如此有默契,事實上,要是阿成今晚沒提,連他自己都沒發現,因為那一切,是如此的習慣、如此的自然,自然到他不覺得這樣做有什麼不對勁。
街上的燈火在雨中顯得朦朧,他想起這些年和葳葳相處的點點滴滴,直到夜深,他仍無法理清腦海胸中那團渾沌不明的情緒。
到他所知道有賣盤子的地方找了一圈之後,邢磊才發現要找到和那一模一樣的盤子有些困難,最後無法可想之下,他只好找到白雲咖啡店去。
“葳葳的盤子?你是說林媽媽留給她當嫁妝的那一組餐具嗎?”
“唉。”他點頭。
“你找那幹嘛?”
他看著她沉默半晌,才道:“年初時我不小心打破了其中一隻。”
“為什麼現在才想到要找?”白雲停下動作,感興趣的看著他。
“我不知道那盤子有那種意義,我本來要說的,後來太忙忘了,前兩天聽她提起才曉得。”
白雪將煮好的咖啡端到他面前,“葳葳不曉得你打破了?”
“咳,嗯。”他不自在的清了清喉嚨,再點頭。
“那盤子嗎?”白雲看著他,眼底閃過有趣的光芒,“我的確是知道要到哪才找得到,不過你確定你真的想找到它?”
他奇怪的看她一眼,“什麼意思?”
“那套餐具是古董,很貴的喔。”白雲雙手在胸前交叉,嘴角噙著笑,惡意的道:“反正過了快一年葳葳都沒發現,我看她以後也不會察覺,你就算了吧。何況你花了大把鈔票把它買回來補上,我看葳葳也不見得會高興。”
“盤子是我打破的,買個賠她本來就是應該的。”邢磊皺眉,冷聲說。
“那倒是。”她笑了笑,聳聳肩道:“你想花錢我不反對,那套餐具是瑞士聖羅蘭工坊在一九OO年聖誕節限量發行的紀念餐具組,一般市面上是不可能找得到的。”
她拿了張便條紙,寫了個電話號碼給他,“你打電話和這位齊小姐聯絡,她是專門經手這方面的古董商,她應該能幫你弄到盤子。”
邢磊接過便條紙,一口喝掉咖啡,付錢道謝後就起身離開,人到了門口,卻又停了下來,轉身問:“你為什麼說葳葳不見得會高興?”
“她超級討厭和聖誕節有關的東西。”她似笑非笑的,神情怪異。
是嗎?他愣了一下,葳葳那天在街上看聖誕樹的畫面突地跳進腦海,他忍不住脫口問:“為什麼?”
“你不知道嗎?”白雲笑笑的微側著頭道:“因為她的生日在十二月二十四日,可每次一到這日子,一般人十個有九個都不記得她,只記得耶穌基督的生日。”
他又呆了一下,這才曉得為什麼她總是不參加聖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