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強叼著煙,看著曾經的這個城市,不由有些感慨,才幾年,這裡變化竟然這麼大!
就在這時,一個混混狠狠的衝了過來,莫名的撞了他一下,徹底打斷了許強的感慨。
許強狠狠的瞪了那黃毛小子一眼,抓住他的衣服往旁邊一帶,那小子竟被他帶得一個踉蹌,差點站立不穩,還好旁邊人多,倒在人家身上,這才沒有倒下去。
黃毛小子這一靠邊,另一小子立刻就暴露在了許強的眼皮底下,只見那人身材甚是矮小,一對老鼠眼貪婪的打量著許強包裡的東西,一雙豬扒似的手不停的在包裡翻攪。好像察覺到了危險,老鼠眼的動作停了下來,抬頭之時,恰好碰上許強那彷彿要吃人的目光,老鼠眼混身一震,只覺一股寒意從腳底陡然升了上來,瞬間竄遍全身。
“啪!”從這一腳和老鼠眼小腹接觸的聲音來判斷就知道,他這一腳捱得絕對不輕,老鼠眼的身子立刻弓了起來,活像一隻大蝦。
許強恨恨的把包拿了回來,看了看最裡層的小拉鍊,見還沒有被動過,臉色也漸漸的緩和了下來。
“真他孃的晦氣,一回來就碰上你這兩個不開眼的小崽子,想當年老子幹這事時,你倆小子還在穿開檔褲呢。”說完,許強就準備提著包走人。
“站住,你***打了人,不給點傷藥費,就……”許強緩緩轉過身來,那目光猶如實質一般直刺黃毛青年臉上,黃毛青年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竟硬生生的把到嘴邊的幾個字給吞了回去。
許強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緩緩道:“要想傷藥費?”
“啪”!突的,毫無徵兆的一巴掌,就那樣結結實實的打在黃毛青年的臉上,那黃毛青年臉上立刻腫了起來,現出一個清晰的金龍五爪印。
“你還不夠資格,叫你大哥來。”說完也不顧黃毛青年的反映,轉身而去。突然又好像想起了什麼,轉過身來,冷冷地道:“我叫許強。”
客車在山路上不停的起落顛簸著,在眾乘客不停的咒罵聲中,終於到達了終點。
當許強踏上這久違的土地,聞著迎面吹來的泥土芬香,心裡不免一陣激動。這是一個小鎮,一個面積僅有數千平方的小鎮,在當地有這樣一個笑話:在街頭放個屁,能在街尾聞到。雖然這笑話多少有點誇張的成分,但足以形容出這個小鎮的狹小。
許強環首四顧,不知何時,那原本一片荒涼的地方,竟已聳起了一座座高樓,各色的店名招牌橫掛於店面正上方,雖還不足於與大城市相比,但在這種小鎮上。已是難得了。
由於天色早已全黑的原故,店面已經全部關了起來,看來,這裡雖已在極力開發,但繁華顯然還沒有延伸至此。
許強長嘆一聲:“物是人非啊。”說完邁著步子,已然離開。
自從十五歲那年,許強離開了這個小鎮之後。這還是三年來,許強第一次回家。
三年裡,許強幾乎吃盡了這一輩子該吃的苦,也換了不知多少工作,他進過工廠做過工,他上過工地幹過活,他也曾過做一些小買賣。但最後沒一樣做的長久,最後他終於得出了一個結論——他天生就是做混混的料。
從那一天開始,他又回到了他以前的生活,跟著當地的一些小混混混日子,由於打架本領過硬,為人又講義氣,每次打架的時候總是衝在最前面,漸漸的竟有了一些名氣,手下也收了幾個小弟,不過畢竟只是小混混。小偷小摸的,小搶小鬧的還可以,要真讓他們去做出什麼太出格的事情,他們還是做不出來的滴。但雖然是這樣,許強的日子還是好過了不少,至少。不用再擔心自己的煙錢、酒錢了。
在一幢破舊的兩層瓦屋前面。許強停下了腳步,看著這熟悉的環境,心裡不由一陣起伏。
“咚,咚……”許強深吸一口氣。輕輕了敲了敲那厚實的木門。
“誰呀?”不一會,屋裡傳出一陣蒼老的聲音。顯然是還沒有睡的。
隨著“吱”的一聲,厚實的木門被緩緩開啟,一老人出現在門口,那老人臉上已堆滿了歲月侵噬的痕跡,一又混濁的雙眼不停打量著門前的來人。
“奶奶。”許強哽咽喊道。
老人明顯一怔,立刻又激動了起來:“小強,真的是你,真的是你……”聲音裡充滿了掩飾不住的興奮與喜悅。
“是我,奶奶,是我,我回來了。”
“快進來了,站在門口做啥子哦。”老人高興了一會兒,這才注意到許強還站在門外。說完也不等許強答應,已一把把他拉進了屋,隨後又將門栓上,才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