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不睬?
這其中果真有問題,而他現下就要把事情說明白。
一跑進歡喜樓的大廳,他左觀右探,就是沒見著畢來銀,急得他宛若熱鍋上的螞蟻,才想找人問她在何處,就眼尖地瞧見他的好友。
“柳兄,你可知道掌櫃的在何處?”他走上前問道。
男子回頭睇著他,見他一臉蒼白,再見他拐著腿、端著膀子,詫異地問道:“哎呀,你那一天才落水,怎麼今兒個又傷成這樣了?我不是同你說過她接近不得,你就是不聽我的話,才會落得如此下場。”
“柳兄……我是在問你掌櫃的在哪?”他正急著呢,能不能別說那麼多廢話。
“你都傷成這樣了,還要找她?”他搖了搖頭。“聽我的勸,別再接近她了,趕緊回錢塘去吧。”
“柳兄!我是問你掌櫃的在哪?”公孫闢元火了。
他沒見到他急得腦門都快冒煙了嗎?他一路從畢府奔到這裡,跑了三、四里路,跑得他渾身痛得都快站不住腳了,他就不能行行好,聽清楚他在問什麼嗎?
那男子一愣,指著二樓。“她在二樓,你瞧見哪個穿得最養眼的,就是她了,不過啊,你……喂,我的話還沒說完耶。”
不等他說完,公孫闢元又往二樓奔去,壓根兒不管自己的腳傷未愈,只是急著想要同她把話給說明白,但到底是要說明白什麼?其實他也還未有頭緒,五天沒見著她了,他現在只想見她一面。
他左彎右拐,一路撞倒了兩個茶僮、三個花娘,還有一個客人,但他來不及道歉,又急著在人群中尋找畢來銀的倩影。
突然,他瞧見了一個身著一襲銀月白的鏤空紗衫背影,沒來由的,他的火氣直往上升,燒得他又燙又怒。
公孫闢元大步向前,似乎忘了自己的腳傷,一把將那銀月白的身子狠狠地抱在懷裡,悶聲喊道:“銀兒,我不准你穿這衣裳!”
混帳,她這打扮只有他能看,他不準別的男人看見她那身如白玉般的凝肌!
被他抱住的姑娘微側過臉來看著他。“客倌……”
他一愣,抬起埋在她頸窩的臉,驚覺他抱錯了人,連忙放手,卻見畢來銀站在一旁,不發一語地斜睨著他。
“銀兒!”他急忙喚道。
畢來銀的粉臉微怒,然她只是瞧了他一眼,隨即領著一干花娘準備下二樓,完全當他不存在。
公孫闢元哪裡受得了她的這般對待?立即大步向前,用力地將她打橫抱在懷裡,然後衝下二樓,直往東苑奔去。
他要討回公道,他一定要爭回一口氣,還要得個美人歸!
他決定了!
第10章(1)
一踏進東苑的院落裡,公孫闢元精疲力盡地將畢來銀放在床榻上,逕自站在一旁上氣不接下氣地喘著。
天啊!他這輩子還沒這樣跑過,現下他就好似心快要自胸口跳出來一般的難受,不過再怎麼難受,也沒有她刻意視而不見來得教他傷心。
他總算明白了,總算知道原因了。
“放肆!你膽敢對我這般無禮。”畢來銀不解他突如其來的舉動,一被他放下,便開口對他大罵:“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這樣將我帶到東苑,難不成你是想趁四下無人,又要對我做出什麼不規矩的事?”
她渾身顫抖不已,吼得那麼大聲,不過是虛張聲勢。
她的心跳得又急又快,彷佛就快要跳出來了,她只好緊抓著床柱,穩住搖搖欲墜的身子。
他為什麼會突然跑到歡喜樓,又將她抱到這兒……
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他身上的傷不是還沒好嗎?
一想到他身上的傷,她歛眼瞅著他的手,驚覺他的臂膀居然在淌血,嚇得她不自覺地驚撥出聲:“血!”
公孫闢元一愣,往自己受傷的臂膀看去,果真見血水緩緩地淌落,然後他移開靴子,又見地上留下了一隻血印。
“你要不要緊?”畢來銀急忙跑近他身邊,以手巾壓住他的傷口。“你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公子哥兒,加上手傷和腳傷,居然還抱著我一路跑到東苑,你是傻子嗎?”
他是打算讓她內疚嗎?她不會內疚的,反正都是他自找的,不關她的事。
“我是傻子?”他自嘲地問,推開她的手。“還不都是託你的鴻福,誰要你穿得這麼暴露在歡喜樓晃著?你還要不要臉啊?”
痛死他了!痛得他都快要站不住腳了,倘若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笨得一路從畢府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