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能信得過的下人來伺候你,是個女子,你放心吧!”龍爵景說著,在看到奚炎依詫異的眼神之時,趕緊告訴她下人是個女的,這次可不是他本人裝扮的。
奚炎依失笑,“好,真的應該沐浴一下,我也很難受!”
“對了,有金衣衛要見你,之前你一直在睡覺,我就沒讓他來打擾,現在要見麼?”說道金衣衛,龍爵景眼裡的光彩暗淡了些。
一聽金衣衛,奚炎依趕緊點頭,“讓他進來吧,許是有什麼重要的事。
龍爵景頜首,起身走出去,不時,一個一身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走了進來。
“屬下參見王爺!聖上有信件八百里加急送過來,請王爺過目!”在床前單膝跪地,侍衛舉起雙手呈著信件遞給奚炎依。
奚炎依看了那信一會兒,眨眨眼,“遞給本王。”
“是!”侍衛站起身,將信件交到奚炎依的手上,奚炎依點點頭,“出去吧,你們餐風露宿的,大家都多注意一些。”言語不乏關心。
“是,多謝王爺,屬下告退!”金衣衛雷厲風行,他們是金衣營調教出來的,也是最精英的,在金衣營很少露面,他們只聽命於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任何人想命令他們都是做夢。
慢慢的抬手,動作有些遲緩的拆開信封,展開厚厚的紙張,清雋又帶著一點張揚的字跡進入眼中。
看著不禁撇嘴,盡寫一些酸溜溜的東西,讓她渾身雞皮疙瘩,不過她也不得不承認,龍擎蒼這廝寫的很動人,優美的字片語在一起,像是完美的詩句,看過一眼便不能忘。
“皇兄來的信麼?”龍爵景走進來,他身後跟著兩個酒樓的小廝,抱著質量上乘的浴桶,頗費力氣的一步步挪進來。
奚炎依點點頭,“是,問我事情處理的如何了?我可以沐浴了麼?真好啊,要難受死了!”將信摺好塞進信封裡,奚炎依慵懶的晃晃脖子。
“可以了!皇兄沒有提到我麼?”龍爵景坐下來,稍有試探的問道。
聞言,奚炎依微微蹙眉,看著龍爵景,清澈的眸子興味兒盎然,“龍擎蒼不知道你在絮城?你是偷跑出來的?”
龍爵景淡淡一笑,“是啊,我在皇都也無事可做,閒人中的閒人,所以,我就很低調的來了絮城。不過金衣衛在這裡,想必用不了多久,他就知道我在這裡了。”或許,還會召他趕緊返回皇都呢!
“就說你在遊山玩水,他不會多管的。”奚炎依安慰。
“或許吧!”龍爵景笑笑,門外,一個年輕的女子走了進來,穿著素色的長裙,長髮簡單挽起,中規中矩的動作,服侍奚炎依沐浴的人到了。
“我出去了,沐浴之後我帶你去用膳。”龍爵景站起身,深深地看了奚炎依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誠如龍爵景那時所說,下午絮城的府尹果然來拜訪了,午後陽光充足,在絮城最大酒樓的清雅後院中,奚炎依接見了這位絮城的父母官,中年,很胖,一臉的驚訝與誠惶誠恐,一絲都不出奚炎依的所料。
那亭子中,奚炎依一襲紫袍玉樹臨風,上好的面料折射著陽光耀目多彩,與絮城的府尹主次分明的坐著聊天,遠處,柳樹後,童志躲在那裡看的都閉不上嘴,印滿激靈的雙眼中滿是驚訝與崇拜,如果一個賊能做成這樣,給他皇帝他都不屑。
“有那麼好看麼?”突如其來的說話聲讓童志瞬間回神,轉頭看著不知何時來到他身邊的龍爵景,眨眨眼,嚥了下口水點點頭,“是啊,沒想到師傅這麼厲害。公子,你們是家傳麼?”師傅的侄兒一樣器宇不凡,他估摸著他們一家可能都這樣。
龍爵景看著他,而後淡淡的點頭,“是,沒錯,雖各有所長,但一脈相連,自然家傳!”雖然他知道童志問的是什麼,但他的回答卻是這樣。
童志聞言眼裡的崇拜敬仰更是滔滔氾濫,府尹居然都滿臉謙遜的前來拜訪他的師傅,可見師傅的厲害,而厲害的不止是師傅一人,那一家子都如此,讓他更是深感不可思議,如果他有朝一日也能如此,日後成親娶妻生兒育女,也將兒女教成雅賊,走上常人不可及的高階路線,那麼他童家可就發揚光大了。
看著童志那幾乎冒金光的眼睛,龍爵景搖搖頭,“你覺得做賊很好麼?”也不知奚炎依怎麼和他胡說八道的,能夠把他騙成這個樣子?
童志一愣,愣怔的看著龍爵景,腦子裡卻在急速運轉,他怎麼這麼問?有什麼目的?考驗他麼?考驗他是否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雅賊?如此一想,童志的腦神經不禁繃緊,半晌,點點頭,“雖然我不懂什麼大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