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靳辰斷然拒絕,志皓詫異的回頭,及時捕捉到他眼中一抹深切的恐懼。
老……天……爺……
你不會是,開眼了吧!
蕭志皓大喜過望,一時間頭也不暈了,腳也不軟了,全身上下流淌著復仇的血液。
“我要玩!”
“哦?”靳辰一臉驚訝:“那好吧,你去玩,我在下面等你。”
“不行,一起去!”媽的,不拖你上去,老子沒事玩什麼大怒神。
靳辰又遲疑的抬頭看了看:“算了啦!你還沒有恢復,不要玩這麼危險的東西了,我們去釣兔子好不好?”
廢話,當然不好,逼我玩過山車的時候,怎麼不想著去釣兔子?
蕭志皓怒目而視,立場堅定不動搖。
“算了啦!剛剛是我不好,我道歉好了吧,你讓我做別的都可以……” 靳辰因為理虧在前,也不好意思強辯。
“不過是大怒神嘛,我都這麼堅持了,你也不肯去坐一次嗎?剛剛的過山車……”志皓氣呼呼的控訴。
靳辰像是一震,猶豫不決的盯著高空墜落的物體,沉默良久,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道:“我陪你坐一次。”
噢,耶……
志皓喜滋滋的去買票,排隊,衝殺在前。
靳辰似乎是真的害怕,一直沉默不語,下意識的往後躲,手指竟微微發抖,但是這一切也只是更堅定了志皓要把他揪上去的決心而已。
臨到坐在位子上了,他還試圖努力:“我們不要玩了好不好,我真的很怕……”
“不行!”志皓搖頭,斬釘截鐵。
只是那一瞬間隔著黑色的太陽鏡片,他只覺看到他眼底有極深的恐懼如煙花般散開,激烈而耀眼,志皓有點遲疑,但已經來不及想,因為座位已經緩緩上升,志皓從不是遊戲達人,大怒神雖不是頂級罩門,但是事到臨頭他也只有精力專注自己。
升到最高處,略頓一頓,忽然地心引力就失去了存在感,整個人失重,遠山近水全連成了一片,白光刮痛整個眼膜。
眩目的感覺可能只半秒,但在當時卻要漫長的多,因為這遊戲不轉,志皓只覺得心砰砰亂跳,卻沒有什麼不良的反應,機子一停穩,他已經恢復過來。
但是靳辰……
志皓根本忘記自己叫了他幾遍,連工作人員都被吸引過來,他緩緩的醒過神,茫茫然轉了一下臉,手死死握在扶手上,一時間竟自己也張不開,志皓聽到他在說:“抱歉……”但那聲音如此飄渺,幾乎聽不出一絲生氣。
不會吧!志皓又驚又悔,
直到把他生拉硬拖的弄下來,志皓才確定問題真的嚴重,這小子全身像沒有骨頭一樣,已經軟得快扶不動。
怎麼會這樣……不過是大怒神而已嘛……志皓百思不解。
一路把他拖到一張隱蔽的長凳上坐好,志皓小心的幫他拿下墨鏡……
這一刻他其實很想看到一雙充滿的促狹的笑眼,雖然他會氣得抓狂暴走,但至少不會心疼,可惜……他自問沒看這靳辰有過如此呆滯的眼神。
36.
“對不起。”志皓吶吶。
“不是你的錯。”
“怎麼會怕成這樣……”他不解。
“呵,我也沒想到……會怕成這樣……”
“怎麼會……”
靳辰頭一偏,靠到他的肩膀上:“我小時候其實也很喜歡坐跳樓機。”
“哦。”
“小時候很皮,貪玩愛鬧,但是哥哥姐姐都讓著我,爸媽也偏疼。那時候他們工作很忙,常常早上八點飛日本,晚上八點又飛回來,我們都開玩笑說這叫打飛的。”
志皓有些奇怪,這分明是開心往事,為什麼聽起來聲音裡全無喜悅?
“那年是我十三歲生日,剛好趕上週末,我在校隊裡踢足球,忽然間教練就和我說不要練了,讓我回家去。我家裡對生日最重視,總有很特別節目,就以為是爸媽交待的,很開心,換了衣服往家裡跑。回到家的時候才發現已經來了很多人,爸媽公司的同事,朋友,還有律師。我想不通,又不是整歲生日,幹嗎要請這麼大的場面……”
志皓越聽越是不對,總覺得有不祥的預兆。
“他們看我進來,神色都很為難似的,後來還是律師走過來……” 靳辰閉上眼睛:“她說,有一件事,因為已經發生了,實在沒有辦法不告訴我。她說那天下午四點半,有架從日本飛到容川的飛機中途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