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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比車馬,他得驅馳我得閒。

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要我做詩?嘿嘿,唐宋以來多少年江山如畫,就有多少年才子風流,就只一個唐伯虎就夠應付你了,還要不?再要的話我還有唐詩三百首,哪一首不是文采風流傳誦千古?

我念完詩,自鳴得意地看秦江月,秦江月卻眼神驟然陰冷,神色古怪地盯著我,緩緩移了幾移,面色陰沉不定,終於歸於虛無。

什麼叫虛無,就是高深莫測,面無表情。

話說秦公子淡淡地說了一句“很好”之後,就再也沒理我,扔掉桃花轉身回山寨去了。

我莫名其妙跟在後頭,這傢伙原來是個神經病啊,怪不得都17歲了還沒嫁出去,哪個女人敢要他啊!

我一路腹誹回去,剛回寨子裡就碰見笙兒,順便把懷裡扯的幾枝桃花都送與了他,笙兒又驚又喜,白花花的臉往我面前又湊近了些,嚇得我一頭冷汗簌簌,匆忙跑開;跌跌撞撞回房。

吃過飯,躺在塌上左想右想,那秦江月都不是省油的燈,他無緣無故在我面前說蘇家的事,提蘇武過去的種種,莫非是他已經看出我不是原裝貨?還是他別有企圖?蘇家以前和他有什麼糾纏呢?

去問蘇瀾,蘇瀾大驚,繼而顫顛顛道:“小姐是真的失憶嗎?”

我怒:“失憶還有假的嗎?蘇家以前和水榭公子有什麼瓜葛呢?”

蘇瀾盯了我半天,在我臉上左扯扯,右扯扯,嘟囔道:“沒錯啊,是小姐……”末了她頹然坐回椅上道:“天,小姐竟真的失憶了,這如何是好?!”

我無視她,悶頭睡午覺。

睡醒後下山又去做那打劫的營生,可惜等到天黑也不見有過往的商客,我們一群打劫的女人只好垂頭喪氣回山寨來。

相國千金

半夜,“小……姐……。小……姐……”睡夢裡聽見鬼顫悠悠地叫,醒過來嚇得我心肝跳停,剛要張口尖叫,被蘇瀾一把堵住。

蘇瀾……你,你想幹嗎?不會是發現我佔了她家小姐身體,就想殺我洩憤吧!不要啊,我還沒活夠呢!

我支支吾吾地拼命掙扎,蘇瀾低低哼了一聲,皺著眉頭在我耳邊低聲道:“噓,小姐,是我,莫叫了,我有話和你說,別驚動了別人。”

咦?蘇瀾說話的聲音怎麼聽上去這麼,這麼清脆,哪一點像白天的那個老太婆啊?我停了掙扎驚慌地看她。

蘇瀾在床前跪了,一手護著左肩,壓低嗓音悄聲道:“小姐,屬下該死!是屬下照看不周,連累小姐墮馬失憶。其實小姐不是蘇家人,也不叫蘇武。小姐本姓水,名叫水籮衍,是堂堂青月國相國府的三小姐,是皇親貴胄。屬下叫水蓮,是小姐的貼身護衛。”

相國府水家?難道就是秦江月所說的那個水家?蘇家得罪了權勢滔天的水家?如果我是水家人,那蘇武是誰?蘇武又去了哪裡?

原來還愁自己身無分文,如何餬口,還要養活一個老家奴,這下好了,我半夜醒過來,就已經成了相國千金,富貴權勢都有了,還跟著個貼身護衛,人生果然如戲波瀾壯闊。

水蓮接著道:“小姐,那蘇家原是咱家養出的家臣,放在外頭做事,打理青水一帶的鹽務,不料那蘇回英起了異心,與外邊人勾結,咱家的對頭趁機在朝中興風作浪,無奈之下,相國除去了蘇家。因這山寨是對頭的地盤,小姐便帶著屬下喬裝扮做逃出生天的蘇小姐潛伏在寨中。”

我心頭一冷,水蓮說得簡潔,什麼相國除去了蘇家,怕是以前的水籮衍親自動手的罷,我這手上,已經沾了血。自古以來朝堂無小事,殺人放火骨肉相殘的事多了,埋在歷史的沙堆裡數都數不完。

自己本不喜歡權利爭鬥,原來還慶幸自己投身在山賊身上,這一世可輕鬆快活,如今才知道,竟是已經入了局,真是世事無常。

不過,管她什麼相國,相國的女兒早已經摔死了,不然我也不會附身進來,我還是我,不是那相國的千金,也斷不會按她們定下的規則遊戲,我的心肝轉了一回又一回,動了無數心思,算了,找個機會我就溜之大吉,從此以後隱姓埋名過我的逍遙日子,嘿嘿,水蓮,姐姐可不陪你們玩了!

不過眼前,保命最重要。那個水榭公子怕是早覺得我不對,才拿話試探我,不知道他試探出幾分。

我笑得緊,點頭問:“真正的蘇武早已經死了是不是?那水榭公子與蘇家是什麼關聯?他與我家又是什麼關聯?”

水蓮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