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吳銘是林陽的兒子,也就沒有攔著他。
一路上,吳銘也都是這樣過來的,只要有同國術士靠近,一律都大喊著“我爹是林陽。”
也算他命大,一路上只是遇到幾頭猛獸,依靠林陽給他打造的內甲和毒針,生生躲過了死劫。
好在沒有遇到敵國突破防線溜進來的術士,不過也有可能是那些人見他是一個沒有修為的人,懶得動手殺他。
“爹…”
吳銘一直提著的心總算落了下來,瞬間就聲涕俱下,連滾帶爬地跑向林陽住的營帳。
“你這不肖子,又給我惹什麼禍了?”
林陽得知吳銘一日前帶著四個手下外出未歸,急得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
現在吳銘剛一回來就哭爹喊娘,肯定是又發生了事情,給他帶來麻煩,倒也是挺了解自己的兒子。
吳銘見到親爹,立馬就撲了過來,抱著林陽的大腿就嚎叫了起來。
“爹…爹……孩兒差點把命都丟了…我見到嗜血狂魔…那魔頭…啊……。”
說著說著吳銘竟然嚎啕大哭了起來,林陽這時候還站在帥帳之前,一張老臉都沒地擱了。
“誰他媽說的虎父無犬子?老子屠了他全家…”
林陽大罵著,用腿拖著吳銘就進了帥帳,他丟不起這個人。
營帳外近百名術士憋得臉色通紅,卻又不敢觸林陽的黴頭。
這個時候誰要是真的敢笑出來,林陽絕對敢殺了他。
“說…”
林陽一臉的恨鐵不成鋼,把吳銘提了起來仍在了椅子上。
吳銘本來還在大哭著,看著林陽一幅要吞了他的樣子,縮了縮頭停了下來,兀自抽泣著。
“我…我收到風…說那個沐風自己一個人離營外出。我…我就…”
“說重點…”
林陽怎麼說也是鎮守一方的統帥,事情多得忙不過來,哪能花時間聽這些廢話。
“那…那沐風就是嗜血狂魔,殺了劉二四個人啊…”
吳銘說著滿臉驚恐,好像又想起當時的情景。
“什麼?你放屁…那小子我也見過,不就是一個術卒,能幹掉四個術尉?你他孃的腦子裡塞屎了嗎?”
林陽破口大罵,真當他堂堂一個術王是個二愣子,這種事情說出來鬼才相信。
“真…真的。你可以去看看,就在西山山脈外圍,劉二他們四個人就在我面前被吸成了乾屍。”
吳銘眼淚又掉了出來,他不是不知道這種事情發生的可能性,但那真真實實就在自己眼前發生了。
當時劉二跟沐風兩敗俱傷,就看誰能更快恢復行動力,結束這場戰鬥。
吳銘對沐風的恨意實在是太深了,他曾經也是一個術士,何況還有一個術王老爹,知道當時的情況肯定是兩人都失去了戰鬥力。
所以冒著煙塵竄入其中,想要找到沐風親手結果他。
卻沒想到沐風臨陣突破,術晶成型,引起的天地元氣震盪往外擴散了開來,將毫無修為的吳銘吹倒在地。
之後不久,吳銘就聽到了劉二的求饒聲。
“放…放過我…我只是一條狗,聽命於主上罷了……你饒了我…我以後替你幹活,我現在就可以幫你殺了吳銘那崽子…”
吳銘聽後驚恐萬分,知道敗局已定,趕緊往南城修煉營的方向狂奔。
他知道就算輕手輕腳也不可能騙過一個術士的耳朵,所以他只能全力狂奔,跑得越遠越安全。
但沒過一會兒,他就聽到了劉二的慘叫聲。
一直跑一直跑,劉二的慘叫聲也漸漸減弱,吳銘已經嚇得六神無主,只知道狂奔。
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真的能夠逃出生天。
看著吳銘的表情不似作假,林陽的眉頭也皺了起來。
“難道是真的?那他是怎麼辦到的?”
林陽皺眉思索著,就算是早些年他去四大國的時候,也沒聽說過有這種情況發生。
術尉是一個小小的分水嶺,術尉之境就能夠術元離體,完全不是術卒的戰力能夠比擬的。
“他…他還有一層發光的術元紗衣,手上長著十幾根刺…”
吳銘越說越覺得自己是不是見鬼了,林陽越聽越覺得自己的兒子是不是被嚇傻了。
“你確定是那沐風?”
“我確定!!”吳銘拍著胸脯保證,鼻子上的鼻涕一甩一甩的。
“呵呵…就算不確定也沒關係…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