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平的樹木,如果溪水不急,可以用那根樹木當成船來使。可現在這種情況,這方法是絕對行不通。
他苦惱地看著溪水,他不甘心就這樣困在這兒。突然他從溪水中發現了幾根立在水中的圓木。圓木之間的距離並不遠,只要輕輕一躍就可跳上每根圓木。他清楚地知道,平常人是跳躍不過這圓木。只有會武功的高手才會過得了這小溪。自己要過這小溪就一定要使用內功。如果此時自己運用內功渡溪的話,只怕撐不了多久時間,連能不能到達谷中還不知道。可是不用內功,卻連這溪也過不去。考慮來考慮去,還是決定用輕動渡過去再說。
他輕鬆地渡過了小溪,可沒走幾步,他就覺得頭暈目眩,渾身無力。無奈地放下離兒,想休息一會兒再走,可就這麼一坐下,再也無力爬起來了。他費盡了全身的力氣,將離兒抱在懷中。他知道他快不行了,毒液已經滲入了內臟,他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他最後無奈地對著昏迷中的離兒苦笑,輕輕向她道歉,對不起,連累你了。話聲剛落,他就無力地倒了下去,只不過倒下去的那一刻,他還死死抱著離兒,不讓她離開自己。
離兒覺得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她在夢境中夢到南宮凌在跟她說‘對不起’,說完就向遠處飄走了,消失在眼前。她很奇怪他為什麼要跟她說對不起,他又沒做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她很想開口問他為什麼要說這句話,為什麼要走,她想出聲挽留他。可她開口了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來,眼睜睜地看著他消失。
離兒著急地站在原地,想去追又挪動不了腳步,雙腳似被東西粘連住了,她很害怕,正不知該怎麼辦。突然她聽到了一個婦人的聲音向她傳來,那是一句很溫暖又溫柔的聲音,還帶有濃濃的寵溺,‘我的孩子,你別害怕,娘會來找你,娘也希望你能早日回到身邊,孩子,孃親愛你!’離兒在這聲溫柔的呼喚下,慢慢也就不那麼害怕了。只是心裡很奇怪,那位婦人是在喚她的孩子嗎?可是這兒除了她,再無別人,難道是她苦苦尋找的孃親嗎?離兒驚喜得大叫‘孃親’急忙到處張望,想看看孃親長什麼樣,可就是怎麼看不到那位婦人,再也沒聽到她說任何話。
離兒失望地閉上了眼睛,淚水默默地流了下來,她想著剛才婦人的那句話。這時,又有一個稚嫩的小孩聲音傳來,‘你別哭了,我也不是故意嚇哭你的,我以後就保護你。來,拿著這塊玉佩,它會保佑你平安,我們每個人都有一塊。’玉佩?離兒聽到這兩字,止住了淚水,睜開眼看過去,只模糊看見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子站在她前方,衣著華麗,像是很高貴的人。他手向前伸著,手指拿著一塊晶瑩透徹的玉佩。那玉佩卻看得很清楚,她一看之下,就覺得好熟悉,像是在哪兒見過。
突然想起崔夫人給她的玉佩就是這塊,為什麼她的玉佩會在小男孩子那兒?他又是誰?離兒想問他,可又想到自己發不出聲音,著急得又流出了眼淚。小男孩等不到她的回應,也慢慢消失了。離兒在心裡悲哀,恨自己關鍵時刻為什麼發不出聲音。這時又有個老頭的聲音傳來,‘丫頭,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需要老夫幫忙?’
離兒聽了此話,像是得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此時顧不上其他,忙點頭。‘那你就快點醒來吧,老夫才能幫你呀!’離兒奇怪,我已經醒過來了呀,那老頭為什麼這麼說。
突然,肩膀上傳來劇痛,她痛得猛一睜眼,映入眼幕的是一張帶著慈祥面孔的老人。離兒好奇地打量面前的老人,老人也目不轉睛地盯著她。兩人誰也沒說話,離兒心想,剛才的聲音就是老頭髮出的嗎?他又是誰?老人一身普通的粗布衣裳,衣裳下襬還粘有些泥巴。他白髮白鬚,臉上有很多長長的花白鬍須,但是修剪得很漂亮,看起來很有仙風道骨的風範。
離兒又打量了眼四周,見都是很樸素的農家用具,屋子是茅草房,她以為這是普通的農家人。
離兒想到南宮凌跟人激戰,自己替他擋了一劍,肩膀不是受傷了嗎?自己當時痛得暈過去了,還以為會死呢,不知南宮凌怎麼樣了,有沒被黑衣人抓走。她低頭看向肩膀處,見那兒已經被人剛剛綁紮過了,也纏上了白色的紗布。應該就是這位老人幫忙處理的吧,“老伯,請問,這是哪?是你給我處理傷口的嗎?”話一出口,離兒發現自己的聲音又難聽又沙啞。老人點點頭,望著她說道:“嗯,是我幫你處理傷口。幸好,你們讓我遇上了,若是晚一點給你們治療,怕你們早就去見閻王咯!你知道你昏迷了多久嗎?五天呢!”
“這麼久?那跟我一塊的那位公子現在在哪,他怎麼樣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