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真得很喜歡這個小女孩,去哪裡都帶上她。一起住,一起吃,一起玩。倆人的感情遂漸好得不得了,越長大感情就越好,就跟親姐妹沒什麼區別。離兒也不負眾望,很是乖巧聽話,又聰明又懂事,府裡的人大半都很喜歡她。
十年後
雖說這天已接近正午了,可天還是灰濛濛的。冷風帶著小米粒大的雪花漂漂灑灑地撲向地面,給這地面蓋上了一層雪白的地毯。崔左相小心翼翼地行走在玉白石的臺階上,雖然每隔一個時辰就有宮人來打掃地面,可地面還是落下了一層薄薄的白雪。他依然仔細地行走,‘唉,也許老了,這個冬天怎會如此寒冷!’他在心裡感嘆,同時,把手放在嘴邊哈了口氣,搓了搓雙手,攏攏衣袖,把衣服裹得更溫暖些,抬腳準備繼續行走。
“崔左相,請留步。”正當崔左相要走時,一個洪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他稍微轉過頭去望向後面,見禮部尚書申尚書急急地向他走來。
待到申尚書走到他面前時,崔左相面帶禮貌且疑惑地問道:“申尚書,有何事?”
“嗯,是這樣的,今日在朝堂皇上剛已下旨要在五品以上的官員中挑選一位年齡貌美的官家小姐許配給凌王爺,你也知道這凌王是皇上的胞弟,皇上很重視他,可他卻是一個花花公子,風流倜儻。在生活上不檢點,名聲也不是很好,不知左相對此事有何看法。”申尚書畢恭畢敬地說道。
崔左相一聽,就明白了申尚書的意思。無非就是不想把自家女兒許配給凌王,想從他這裡打聽一點想法。說實在的,他也不想自家閨女被選上,這凌王啊,讓人愛又讓人恨,還真不知如何評價他,由於他是當今聖上的胞弟,太后的小兒子,聖上對他也很關照,上任皇帝在凌王剛滿十三歲就被封王,又將大部分兵權交給了他掌管。如今,十年過去了,兵隊在他的統治帶領下,已成為了一支精銳的軍隊,足以抵擋任何國家的軍隊。無論大大小小的戰爭,只要有他在,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於是他成了龍景國的戰神,這就讓人對他又敬又愛。
京城眾多官家小姐一時間全迷上了這個像英雄一樣的男人,他不但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和尊貴無比的血統身份,而且還是天下第一美男子,就單單憑樣模,足以迷死眾多女子了。京中女子都想嫁於這樣的男子,可這凌王卻遲遲不娶,這可急煞了一干女子,但也無可奈何。奇怪的是這凌王人雖然風流,可對那些官家小姐卻一點興趣也沒有,只愛在外面青樓裡胡來,是青樓裡的常客。
現在,王府裡的那幾位侍妾,就全是京城青樓裡有名的花魁。如今,凌王為了一位花魁姑娘,竟準備迎娶那姑娘當他的王妃,這事在京城裡鬧得沸沸揚揚。太后再也坐不住了,下了一道懿旨,讓他火速進宮,狠狠地責罵了他,堂堂王爺豈可娶一位風塵女子為妃,豈不讓天下人笑話。於是,強硬地要求聖上給凌王賜婚,也就出現了早上的一幕。
只要有女兒的官員,都不想把女兒送進王府。因為凌王也不是個軟弱的主,當初太后堅決說要地為他辦婚事,他曾強硬地當著太后的面說道:“誰要是有膽進了本王府,在府裡做錯了一丁點兒事情,就休怪本王手下無情!”醜話已說到如此地步,誰還敢去送死!
崔左相想歸想,可也沒說出來。沉思了一會對申尚書打哈哈地笑道:“申尚書,這事豈是你我能議論,咱們只要做好份內的事,其他的事,就無須你**心了,尚書大人,還是安心在家等待劉畫師的造訪吧!”
申尚書嘴角動了下,剛想說話,卻被另一道聲音給逼了回去。
“我說是誰在這呢?原來是左相大人和尚書大人吶,兩位在這冷風中可真有閒致,是在聊今早的事嗎?”來人正是權居朝堂的杜右相,與崔左相併列朝堂,只是一文一武,相互約束,相互抵制,只見杜右相滿臉笑意地從後面走上前大聲說道。
申尚書忙向他行禮,並回答:“正是,下官正與崔左相談論此話題!”
“噢,聽說左相可有個貌美如花的閨女,才貌雙全、知書達理,是嗎?左相大人。”杜右相故意裝作不知情疑惑地問道。
而左相只是單純地從鼻孔“哼”了一聲,沒回答他的話,其實也就預設了。他一直以女兒為驕傲,小小的年紀就名揚京城,如果他知道女兒的一切本領都是來自於貼身丫環離兒之手,不知他有何感想,是否還會為女兒驕傲,就不得而知了,只是可能從此以後,他都不會知道這個真相了。
人人都知道左相與右相不合,一直以來都是死對頭,所以不回答他的問題,也就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