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一瞬間,斷劍出手了。大家眼只是一花,仍舊沒有看清他是怎麼出手的,只聽到轟地一聲,測試石柱光芒大作。石柱上的銘紋一圈圈得亮了起來。負責報結果的師弟瞪大了眼睛一直盯著銘紋。亮起來的銘紋,最後停在八十八牛的位置。
“真心羨慕那根石柱啊!”閻雲逸大發感慨道。“圓盤在身,要是也能像測試石柱一般被打上這麼多有份量的拳,身體就能恢復大量元氣了。”
“斷劍師兄,八十八牛之力,評定為八等八級弟子。”負責測試報數的師弟報出了斷劍的成績。“又輸給了刀哥了,不服不行啊!”斷劍拿出一把噴過香水的摺扇,一邊扇一邊不無遺憾的說道。“不過八八我喜歡,大吉大利呵!要是參加俗世的考試,沒準還能當上狀元郎。”
“你是追求極致的速度,力量自然差點。要是在比武的場合,我不一定能勝過你。”殘刀仍舊閉著眼睛喃喃道,像是在安慰斷劍,也是在提醒自己。
殘刀和斷劍出場後,二人的高下已經分了出來,前三名的有力爭奪者中,現在就差歐陽若蘭還沒有出場。
歐陽若蘭能排第幾,這是全場最後的懸念。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歐陽若蘭身上,坐在涼棚中主持月試的幾位長老也不例外。他們相互低聲交談了幾句,由年紀最年輕的田桑海長老對著喊名字的師弟揮了揮手,那名弟子屁巔屁巔地跑了過去。田桑海小聲地交待了幾句,那名弟子不住地點頭。當他跑回原位,大聲宣佈下一個名字的時候,全場轟動了。下一位測試的修者,果然是歐陽若蘭,她被提前測試了。
“若蘭!若蘭!”在一群女修的齊聲大喊中。若蘭輕輕地一躍,整個人向一隻飛舞的蝴蝶,輕巧優雅地落到測試區的石柱旁。
依舊是一身白衣,只不過領口開得更低。依舊長髮披肩,只不過四下順風率性輕舞。頭上金帶依舊,只不過紮成了蝴蝶結。多了些柔情似水的嫵媚,少了些俊秀挺拔的英氣。比閻雲逸第一次看到時候,少了一些高傲冷漠,多一些妖嬈嫵媚,究竟哪一個她才是真正的她,抑或兩者都是?
歐陽若蘭這麼一亮相,場下眾男修頓時狼聲一片,豬哥成群,不少男修都湧到測試臺階前,口哨吶喊聲幾乎要把涼棚掀翻。就連負責報數的師哥也已經看得痴痴愣愣、呆呆傻傻的。閻雲逸也有些動容,因為他發現聲浪襲來,他體內的圓盤居然轉得更快了,更多的元氣流入了他乾涸的身體,衝進了空空如也的十五個大穴。
輕啟朱唇,歐陽若蘭對著已經大腦短路的報數師弟輕聲問道。“我可以開始了嗎?”
“開……始……”負責報數的師弟,兩眼痴迷,話都說不利索了。
“你可要看清楚了喲!”歐陽若蘭嬌聲道。
“看……我正在看……很清楚!”那弟子兩眼盯了盯歐陽若蘭若隱若現的乳溝,不由自主地吞了一下口水。
只見歐陽若蘭輕舒藕臂,嘴裡輕輕嬌叱一聲。整個人像跳舞一般旋轉一圈,粉拳一打,玉掌一伸,擊中了測試石柱。與其說這是武技,還不如說這是舞技。
“美!真是太美了!”
“我要是那個石柱那該是件多美妙的事!”
“有趣得緊啊!有些日子沒見了,若蘭妹子怎麼變得如此溫柔嫵媚、氣質大異與前!”斷劍將手中的摺扇一合,抓在手中。
“難不成昨天的膳堂比試輸了,心高氣傲的她受了打擊,以至於性格大變?”斷劍繼續猜測道。
“你是說昨天有人擊敗了若蘭?”殘刀眼皮跳了跳,眼睛仍是沒有睜開。
“也不是真的敗了,若蘭妹子自蒙雙眼,結果著了那個凝氣一期的道了。”斷劍也是轉述別人的話。
“凝氣一期?”殘刀終於動容了。不知怎麼,殘刀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難道會是他?”殘刀記得凝氣一期中有一個叫閻雲逸的入門弟子,有一次與他切磋時,花樣百出。殘刀沒有出刀,還是在二十招之後最終戰勝了他。當時殘刀之所以沒有出刀,倒不是託大,而是他面對怪招頻出的閻雲逸,居然第一次對自己的刀產生了不信任之感,殘刀當時覺得出刀也未必討得了便宜,反而會是一種累贅。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對一個視刀為生命一部分的刀客而言,這是一種恥辱。所以他對這個叫閻雲逸的入門弟子印象深刻。
“若蘭妹子,這一拳應該在八十五牛之內。”斷劍做出了判斷,前三名塵埃落定。
“歐陽若蘭、八十三牛之力,評定為八等三級弟子。”負責報數的弟子好半天,才想起他站在測試石柱前是幹什麼的,慌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