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四下尋找。這是師父住的偏屋,金大力不常來,所以也不是太熟。不知道這裡是壓根沒有水盤,還是一時沒有找到。金大力轉了一圈,只在床底下找到了一個溺桶。這似乎是這個房間找到唯一可以盛放液體的容器了。
“這個行嗎?”金大力不敢確定,只得手端著溺桶詢問起洗星辰。
洗星辰看了一眼那個溺桶,頓時掩鼻笑道,“行是行,就是少不得又要造罪孽了!把它裝滿水吧!真是天意啊!”
“造罪孽?”金大力不解,閻雲逸也沒聽明白,二人但也不敢多問,趕緊在溺桶中接了一些清水。
“將他扶坐起來。”洗星辰命令道,金大力依言而行。
洗星辰雙手掐了一個繁雜的手印,手上頓時光暈環繞,光華四射。“著!”洗星辰清叱一聲,手上頓時十道勁風激射出去,西門熹背部的多處大穴被點中。
“好俊的身手,不愧是崑崙子弟。”閻雲逸暗暗讚歎道,以他現在的功力,斷然做不到隔空點中十幾個大穴。否則也不至於上次對柳秋月上下其手來解穴了。
西門熹的身體在劇烈的抖動,如篩糠一般,金大力不知內情,頓時大急。
“西門師弟沒有什麼事吧!”金大力著急問道。
“將溺桶置於他身前三尺之處!”洗星辰急令道。“它要出來了!”
“誰要出來了?”金大力奇怪地問道,同時手底下也不敢耽擱,連忙將溺桶移至西門熹前方三尺之處。
這時西門熹的喉部有劇烈的抽動,彷彿有什麼東西就要從喉口爬出來。“此時不出,更待何時!”洗星辰再次清叱道。雙手先是一轉,毫光浮現,再用力一推。
“嘩啦!”一團暗紅色的人型火焰從西門熹嘴中噴出,“撲通”一聲,那團光焰落入溺桶水中,激起半尺高的水花。然後桶內“滋滋”聲四起,雲蒸霞蔚,霧氣繚繞,一時之間屋內尿氣薰天。那西門熹身體則恢復平靜不再抖動,軟軟的癱在床上。
金大力離得近,被尿液濺了一身。閻雲逸離得稍遠,也被尿氣一薰,幾欲昏倒。“師父也真是的,這個溺桶究竟多久沒刷過了?”金大力與閻雲逸都對師父腹誹不已。
“洗……洗星辰!你斬盡殺絕,不給人留後路!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你……!”桶裡爬出一個火焰人,是個赤裸男人的形象。一邊慘叫,一邊斷斷續續地吼道。
“這不是趙季康嗎?”當閻雲逸看清火焰人的面目,頓時吃驚心道。“他不是自爆死了嗎?”
那個火焰人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最後杳不可聞。整個火焰人慢慢也失去人形,變成了一團跳動的藍色火焰。在溺桶中水面上安安靜靜地燃燒著。
“這是倒底是怎麼一事兒?”閻雲逸禁不住好奇衝到溺桶前,同時奇怪地問了一句,身後無人應答。閻雲逸轉過頭,發現崑崙弟子洗星辰不知哪裡去了。
“崑崙弟子洗星辰呢?”閻雲逸只得轉頭問了問金大力。
“嗯……”金大力對閻雲逸的問話恍如未聞,口張得大大的,顯然被剛才詭異的一幕嚇傻了。
“拜託?這表現還是天雲門的內門弟子嗎?”閻雲逸心裡暗暗搖頭。難怪田桑海有“弟子殺手”之稱,門下的弟子素質的確不怎麼的。
金大力這時才驚覺,結結巴巴地說道:“噢!你問那個崑崙弟子洗星辰啊,他在那個火焰人爬出來的時候跑了,用手捂著眼睛跑了。”
“捂著眼睛跑了?”由於裡面蘊含的資訊量太大了,閻雲逸再次出聲確認道。
“是吧!估計是剛才那團火球入桶時,濺出來的尿水進了眼睛吧!”金大力估計道。“你知道他是個潔癖!被尿液沾身,還不得逃回去洗澡洗上個十幾桶水去!”
閻雲逸想了想,也只有認可金大力的猜測,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解釋了。
“我這是怎麼了?”西門熹醒了,發出微弱的叫聲,把金閻二人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金大力連忙緊走幾步來到床前,一把抓住西門熹的手,眼睛一紅,眼淚都快要出來。
“西門師弟!你昏迷了好些時候了,一直死睡不醒!”金大力解釋道。“多虧崑崙洗星辰師弟仗義出手,天可憐見,你現在終於醒了,休息一會兒就會好的!”
“是嗎?好像是……是做了一個很長的夢!”西門熹咳嗽了幾聲。“是西門不好,讓師父和師兄擔心了!”
“同門師兄弟,就不要說這麼見外的話了。來!我現在來給你渡氣!”金大力將西門熹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