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對閻大人來說,這是非常不利的。”
“阮指揮使若能拉攏趙志敬,再加上我這一票,令公子恐怕是一點勝算都沒有!”
楚風慢條斯理的夾了一筷子菜,有滋有味的嚼了起來。
對面的閻斷事可就有些坐不住了。
經歷趙志敬看似人人可欺,但是行事詭異,誰都吃不準。
閻斷事為了兒子晉升千戶一事,甚至親自上門去拜訪過。結果碰了個軟釘子,禮倒是送出了一堆,連句保障的話都沒有。
事實很嚴峻,還真如楚風分析的這樣。
那阮副指揮使雖然自大,但是必有其自大的本錢與底牌。很可能勝出。
“楚千戶,世上的買賣都是談成的,你說說,有什麼條件,就可以投我兒子一票?”閻斷事看到楚風好整以暇的吃著菜,一副穩坐釣魚臺的樣子,他心中一亮,立刻知道楚風這是在為提條件做鋪墊。
好一個厲害的小子,小小年紀,卻是比智謀深算的老狐狸還難對付。
“條件?我能有什麼條件?”
“在閻斷事面前,我可沒有提條件的資格!”
楚風拿言語擠兌了閻斷事一句,看看對方的表現。
畢竟要謀司獄之位,相當於在人家的地盤上嵌釘子,恐怕沒人會輕易答應。
“楚老弟就別拿老哥開涮了!以茶代酒,敬楚老弟一杯,有什麼條件儘管提,只要老哥能辦到,絕不二話!”閻斷事為了兒子晉升千戶一事,也是拼了。
竟然直接對楚風的稱呼都變了。
“這話可當真?”楚風一下就露出意動的神色。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楚老弟有什麼條件儘管提!”閻斷事把胸脯拍得砰砰響,一臉豪氣。
楚風也就不再客氣,笑著主動敬了閻斷事一杯。
閻斷事眼神微凝,心中繃緊,看楚風這表現,只怕提的條件不會低。
楚風笑著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我有個師兄,前些日子來投我!他本事不大,卻眼高手低,非得要給他弄個官噹噹!官階低了還不幹,我沒辦法啊,總不能把我自己的千戶之位讓給他吧?”
“家不可一日無主,國不可一日無君!”
“那獄司不是沒人主事麼?這可不行,閻兄看看能不能讓我那師兄去試試?”
閻斷事再強大的心性修為,此刻也忍不住臉色大變,驚道“這,這恐怕不行”斷事司與司獄向來都是一體,一直在他的掌控之中。
這也是他與潘金冒對抗的本錢之一。
現在要分出一個部門給楚風,那可就等於是一個國家出現了一個割據勢力。
“我也就是提提,要是不行就算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咱們情誼仍在!”楚風笑著起身,拱手告辭。
閻斷事眼珠子滾動不停,臉色也是陰晴不定,顯然正在天人交戰。
即便楚風離席要走,他也沒有起身要送的意思。
當楚風到得門口,他咬牙道“等等!”楚風立刻聽話的站住了身形,笑著看向閻斷事。
從閻斷事叫出這句話,楚風便知道,自己贏了。
談買賣,做交易,講的就是心理戰術。
東西甭管賣得便宜還是貴,只要買賣雙方覺得合適,那就行。
閻斷事的兒子,年紀不算大,也不算輕。這次晉升千戶之位,要是再把握不住,今後必定機會渺茫。所以他很是著急上火。
“你那師兄,真的是個眼高手低之人?姓甚名誰?”閻斷事一臉嚴肅的問道。
“他叫胡哥,與阮指揮使父子有嫌隙,似乎還得罪了背景深厚的花家。就是一個大麻煩。”
“前兩日投奔了我,一開口就要了一個百戶軍銜。我費盡心力,這才辦成了。沒兩天,他又跑來找我,說百戶沒意思,起碼也得一個正七品的武官。”
“我就想,推他當千戶,那是絕不可能。把他弄到司獄當個獄司,做個閒人,倒還有可能!”
楚風半真半假的說著,大師兄胡哥這些天一直非常低調。
在外人看來,那就真的跟個無能的廢物沒什麼區別。這也正好讓閻斷事調查之後,深信不疑。
“此事重大,得容我考慮考慮!最遲明天回你準信!”
閻斷事起身相送,看他這神態,必是要派人前去調查胡哥。
楚風笑著拱拱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帶著兩個親兵瀟灑離去。
看著楚風的背影,閻斷事臉色依然是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