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一聞言,劉恭謙愣了一下,卻是開口道,“好,好,不愧是旌武侯之子,我今日前來,是來收取礁石島這些年安保太平的保護費,共計十萬兩!”
南下海域的島嶼能安保太平,不被海盜,草寇所襲擊,靠的就是海軍鎮壓,而劉恭謙身為靖海總指揮使,這收取‘保護費’的事情,早已經成了潛規則。
豪門府邸,要豢養手下親兵,奴才,婢女之類,就要受賄,否則根本養不起,做一個清官,立馬就會被朝廷所淘汰。
而劉恭謙雖然不處朝廷當中,但手下精兵之多,平日的操練,士兵身死的撫卹金加起來都非常之多,靠朝廷每年撥款下來的紋銀,根本不夠吃飯。
而且除卻如此,在運送紋銀當中,中飽私囊的事情屢見不鮮,十萬兩的紋銀,最後到手裡的,怕也不過就一兩萬兩,中間剋扣非常嚴重,所以這‘保護費’也就名正言順了。
礁石島一直以來相安無事,原因無他,所處地理環境讓得草寇,水匪極少前來,而且島嶼之外礁石矗立,大批的船隻進來的話,就有可能觸礁,沉船,所以沒有必要的話,很少會有人來攻打礁石島。
而礁石島人丁稀少,向來水軍也很少前來這裡收取‘保護費’。
但是眼下,靖海總指揮使劉恭謙就是要來收取保護費,而且是一下子要收取幾年下來的積蓄。
這已經不能稱之為收取保護費,更準確來說,而是**裸的收刮,打壓,就是讓你這個礁石島的史目幹不下去,養不起手下那些人。
你沒了錢,我看你怎麼壯大!
蘇弘聞言,表情微微一變,卻是笑著說道,“如果我不給呢?”
笑話,除卻旌武侯小侯爺的身份不說,他現在如何也是大易教的聖徒,更是御氣境的高手,被人威脅,這向來不是他所喜歡。
“那你的意思就是堅決不給麼?”劉恭謙的臉色也是一變,臉色浮現怒色。
“大商王朝,國泰民安,律法當中,哪一條提及朝廷三品官員以上可以向六品以下官員徵收賦稅,銀兩?你如此之做,可是罔顧國法?若我將這件事情上奏朝廷,怕你頭頂上的烏紗帽也難以保住!”
“你是在威脅我?”劉恭謙臉色更加難看。
現場的氣氛頓時劍拔弩張,雙方你看我,我看你,沒人開口說話,但只怕有人先行動手,立馬這裡就是一場大戰。
“大人,茶水糕點已經準備好了,請享用~”
便在這時,聽琴俏生生的話語傳了過來,隨後就見她端著一果盆上來,當中非常整齊擺放著幾樣特色糕點,而後她又是從果盆當中取下一熱乎茶,為蘇弘,劉恭謙二人分別沏了一壺茶。
“聽琴,你先退下吧。”蘇弘出聲道。
“是。”聽琴聞言,躬身退走。
“總指揮使大人,先嚐嘗糕點~”蘇弘笑著將聽琴端上來的糕點推倒劉恭謙的面前,而後道,“這是夾心麵包,裡面有雞蛋,還有這些也都是,不凡嚐嚐鮮……”
劉恭謙雖然不明白蘇弘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美味當前,他卻是沒有客氣的意思。
將幾塊糕點送入腹中之後,他便是感覺非常滿足,不過依舊開口道,“好了,東西吃了,交情也算交了,十萬兩我不收你,五萬兩,這是最低的限額。”
“五萬兩,呵呵,總指揮使大人,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我把你奉為上賓,給你茶水糕點,那是我仁義,是為君子,而你卻步步緊逼,欺人太甚,未免太不知所謂了吧?”蘇弘聞言,冷語一聲道。
“不知所謂?什麼叫做不知所謂,我官比你大,就是知所謂,你不給我五萬兩,這才是不知所謂,我再問你一遍,五萬兩,給,還是不給?”劉恭謙將拿在手中的茶杯一下子捏成粉碎,臉色露出冷冽之色。
“不給。”蘇弘說道。
“不給的話,我便派兵將你整座島嶼都給炸燬。”劉恭謙放著狠話。
“哈哈。”蘇弘聞言,卻是大笑,猛然,他看著劉恭謙就是說道,“你信不信在你將礁石島炸燬之前,我會先殺了你?”
“你不過區區九品芝麻官,在我面前逞兇,找死不成?”突然之間,劉恭謙一拍桌子,面上浮現怒色,就是想要提起蘇弘的脖子,給他難堪。
但是他的手剛剛伸了出去,就被蘇弘被躲避了過去。
“總指揮使大人,難道你想動粗?”蘇弘眯著眼看著對方。
“蘇弘,你不過區區意形境七重天而已,就算在你的手下,最強的也不過意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