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著兩腮,淡淡的說道:
“你也別報太大的希望,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是不是真的,我怕你再上了別人的當,所以就先告訴你,至於怎麼選擇,全看你的了,我是決不會強迫你什麼的。”
離心洗耳恭聽著。
柳元卿笑道:
“咱們雖然是主僕,但你與我一起長大,我不大愛上學。老師留得作業,你們經常幫著我完成,所以,你和離喜識昨的字,只怕比我還多。”
說完,柳元卿將桌上那本《妖妃傳》遞給了離心,笑道:
“你把這本書看完了,咱們再說。”
離心頗有些狐疑,但向來柳元卿吩咐她做的事,從沒有推脫過。
所以,雖然心裡拿不準柳元卿是什麼用意,但仍是將書接到了手裡,便就在屋內的一角,尋了小凳子坐下,將書大概的看了看。
柳元卿也不催促她,自己也拿了本書看。
等到十一娘進到屋裡,將蠟燭點上之後,離心才將書看完。
她沒有說話,只是衝著柳元卿福了福,說道:
“奴婢想出去走走。”
柳元卿也沒有攔著,點頭應允了。
待到離心出去,十一娘不由得有些埋怨柳元卿道:
“殿下怎麼就將這事與她說了?萬一她再上外面去亂說,可怎麼好?”
柳元卿笑道:
“她雖然算不得我的心腹,但卻是個極聰明的人。若不然,在宮裡決不可能存活。再說丫頭也是人,我想我要是她的話,也會好奇,自己的父母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將我拋棄了。窮家富家,我覺得家才是最好的。”
十一娘畢竟是下人,也不好深說,便就又說道:
“最近一直有喜事,宮裡來人說,明天會派人來,為殿下量身子,要為殿下做新衣服。”
這也算不得稀奇事,柳元卿可有可無地應了聲。
一作,柳元卿沒有睡好。
離心走時,手裡捏著那本《妖妃傳》,她也一夜沒有睡好。
想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離心趁著柳元卿身邊沒人,向柳元卿行禮,說道:
“殿下,奴婢是不是就是這裡面的那個小丫頭?”
柳元卿嘆道: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一切還僅僅是懷疑。”
離心抿了抿唇說道:
“奴婢可以為殿下去將他們引出來。”
柳元卿知道離心想多了,解釋道:
“我沒有要讓你去引他們的意思,只是想將這件事告訴你。我不可能天天盯著你,肯定會有人來引你去的。至於事情,我還不至於用你當成誘餌。我自會想到別的辦法的。”
離心問:
“那奴婢可以不去?”
柳元卿笑道:
“這是自然,我跟你說了,只是想告訴你這件事,你也許有可能尋著你的父母,還有親人。至於別的,倒還用不著你呢。”
離心有些不敢想信,她乍一猜著自己的身世的時候,以為柳元卿是想讓她當誘餌。
身為下人,是要隨時準備著為主人奉獻一切。
包括生命。
但柳元卿這樣說,倒是真的出乎了離心的意外,離心又說道:
“那奴婢能想想嗎?”
柳元卿笑道:
“你可以慢慢的想,我不會讓你做任何事。除非你自己想認他們。”
離心說想一想,便就一直沒了下文。
柳元卿也不再問,就全當沒有這回事一樣。
由於大皇子急著要離京,所以賜婚的聖旨下來半個月後,大皇子便就與王霞衣成了親。
雖然說大皇子現在沒有任何的職位,但畢竟是皇帝娶兒媳婦。
王霞衣是皇家的第一個。
因此上,雖然說秦王被褫奪了爵位,但王霞衣嫁給大皇子,仍是心滿意足。
對於婚後的生活,也滿是憧憬。
柳元卿雖然沒有給王霞衣添妝,但秦王結婚,還是要去的。
除了皇子、皇親國戚也全數到場。
大皇子府,也一掃前一陣子奪爵的陰霾,一片的喜氣洋洋。
黎茉、黎落自然也都去了。
一堆貴族姑娘,湊在一起,說著京上最新的時鮮新聞,大家或敘舊,或新交朋友。
黎茉以前在宮裡,一直是個透明人,因些上,好些個人都不認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