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制止他胡亂說話。
黎昊已經非昔日阿蒙了,人就要面對事實。
可惜,黎陽卻弄不懂這個。
人就是這樣,不該你得的,得了,從不知道感恩。
反倒覺得那就是自己的。
被人踩著的,一但翻身,便就受不了了。
黎陽哪裡是個聽勸的?
更何況他是瞪著眼睛想尋黎昊的不是,這麼好的機會,自然不能放過。
何惠柔有些無奈地瞅著柳元卿,笑了笑。
她雖然不喜歡黎陽,但黎陽是她丈夫。
丈夫當眾出醜,何惠柔臉上也無光彩。
黎陽冷笑著說道:
“大哥這話說得有失偏頗……”
黎昊根本就沒等黎陽將話說完,冷冷地打斷,道:
“你給我住嘴,你還知道我是你大哥?書都讀到哪裡去了?我說話,哪有你吱聲的份?”
以前黎昊是從沒拿兄長的身份壓過他,自他和柳元卿解了婚約之後。
黎昊已經將兄長的身份,拿出好幾回。
黎陽大怒,才要說話。
黎昊哼道:
“如果你要說話,那麼咱們就到王爺跟前說去。”
這一句話,便就將黎陽給憋了回去。
他自來怕奉親王。
而且他自己也知道,若是讓奉親王知道,他於眾人面前,欲落黎昊的面子的話,奉親王一準兒不能給他好果子吃。
何惠柔一見黎陽吃癟,怕黎陽再做出別的來,
就想著將黎陽弄走。
何惠柔急中生智,一捂肚子,就“哎呀”了聲,道:
“世子、世子,妾的肚子有點兒不舒服。”
這明顯是給黎陽找臺階下。
只要是個人,就能聽出來,再不能生出別的來了。
可是黎陽這個蠢蛋,想給黎昊不痛快,沒給成。
便就想找柳元卿的不是。
聽了何惠柔的話,竟然對著柳元卿喊道:
“柳元卿,你剛乾什麼了?出門時還好好的,跟你一起過來,她便就肚子疼了?”
何惠柔當時就僵在了哪,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她嚴重懷疑,黎陽的腦子是不是忘家了。
而黎陽的話,可給柳元卿氣的。
黎昊才要出聲為柳元卿說話,柳元卿拉了一下黎昊的衣袖。
柳元卿直挺著腰板,有一種高高在上蔑視著黎陽的感覺,冷冷地說道:
“本宮看奉世子沒弄清狀況吧?本宮是君,奉世子是臣。本宮記得在京城令的衙門,就跟奉世子說過,以後奉世子見了本宮,要自稱臣。你敢直呼本宮名諱?本宮看奉世子是不想活了。”
黎陽大怒,道:
“你……”
柳元卿瞅都不瞅黎陽,當然也不等他將話說完,轉過頭對十一娘說道:
“將秦嬤嬤和明升給本宮喊來,今兒本宮就要讓奉世子知道,本宮不單是公主,還是皇上親封的長公主。他一親王世子,見了本宮不跪就算了,還敢喊本宮名諱?”
十一娘十分會辦事,喊秦嬤嬤和明升時,一點兒沒驚動楚儀信。
吩咐完十一娘,柳元卿瞅著何惠柔,笑了,說道:
“不知道何姐姐肚子怎麼樣了?不若姐姐移步別處,請御醫診治一下。”
何惠柔本就是想給黎陽找個臺階。
今天是柳敬和大喜的日子,她若是在這兒讓找郎中的話,那不是尋人家晦氣?
何惠柔深看了黎陽一眼,免強笑了,說道:
“我沒事,可能是剛走路時抻了一下,現在沒事了。殿下不用擔心。”
說完拉了黎陽又說道:
“我肚子不舒服,與長公主殿下有什麼關係?是我自己走路走急了,不若世子爺送我回家吧。人多吵得我頭疼。”
黎陽這時候也回過味來,想起了上回在京城令門口時,柳元卿是如何的不留情面的。
還有大安宮時的事,黎陽也全都想了起來。
雖然他恨柳元卿恨得牙癢癢的,卻也知道,柳元卿單拿身份壓人,就能將他壓死。
黎陽有心想要藉著送何惠柔回家,給自己找臺階下。
一堆的人,黎陽又覺得沒有面子。
於是,黎陽冷冷說道:
“我不與你一般見識,內子身子不舒服,我先送內子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