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想到齊郡王家裡那幾個美人。
木素素的心頭,就像火燒一般。
她見柳元卿不理她,還以為柳元卿是怕了她了。
程玲悅去拉木素素,希望能攔住她。
不要在趙王的婚禮上生事。
可木素素哪裡是個聽勸的?
柳元卿又哪裡是個怕事的主?
見木素素像個夜鬼一般,直愣愣地瞅著她。
柳元卿便就衝著木素素挑釁地一笑。
木素素咬著牙說道:
“給別人的夫君送美人,怎麼不給自己的夫君送兩個?”
柳元卿沒有理她,就像沒聽見一般,緊挨著楚儀信坐下了。
廳上的人,所有目光,都瞅向了這邊。
木素素大怒,認為柳元卿瞧不起她。
甩開程玲悅的手,站到了柳元卿面前。
楚儀信連忙說道:
“這裡都是婦人,你們小姑娘還是去外面玩吧。”
木素素冷哼,道:
“怎麼,楚夫人的意思,我連呆都呆不得了?”
楚儀信面上一僵。
但想著木素素眼看著,便就要成為齊郡王的王妃,仍是笑著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和長輩說話呢?再怎麼說,我還是齊郡王的姨母呢。”
木素素挑著聲音說道:
“那又怎麼了?我還沒嫁她呢。再說,夫人也不說說她,她竟然給齊郡王送美人。”
指著柳元卿,木素素惡狠狠地說道:
“她怎麼不給她自己的夫君送?”
柳元卿極不耐煩地說了聲:
“鼓譟。”
邊上的十一娘立時說道:
“殿下,要不要奴婢去喊侍衛來?”
木素素怒道:
“哪來的不知死活的丫頭,主子說話,哪兒有你搭言的份?找打。”
吩咐自己身邊跟著的丫頭道:
“給我將她拉出去,掌嘴。”
丫頭哪敢動?
十一娘叉著腰罵道:
“哪來的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長公主殿下面前,大放厥詞?讓人打我?你怎麼不讓人出去打郭公公?”
楚儀信喊道:
“你給我住嘴,一邊待著去。”
十一娘就跟沒聽見一般。
木素素怪叫道:
“她能與聖上比嗎?”
十一娘並不怕地瞅著木素素,說道:
“那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敢在長公主殿下跟前,她她的,她是誰?你又是誰?”
柳元卿一聲不出,只是淡淡地瞅著,木素素與十一娘對著吵。
半晌,柳元卿突然笑道:
“木姑娘也不過如此。”
木素素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蒼白。
她剛剛,竟然跟個丫頭,當著眾人的面吵。
柳元卿微笑,看起來心情頗好,呵斥十一娘道:
“你個沒教養的潑婦,吵什麼吵?去前邊,將齊郡王還有安慶王喊來,讓他們與木姑娘說。”
楚儀信拉柳元卿,柳元卿笑著與楚儀通道:
“母親見我多說別的了麼?”
楚儀通道:
“你今天很好,都是大家子,總不能學那市井潑婦,有失儀禮不說,於皇上臉面也不好看。”
室內的人……
柳元卿就知道她娘是新娘,一慣的誠實。
十一娘得意洋洋地出去了。
木素素瞅著柳元卿。
柳元卿卻是一眼也不去瞅她,與楚潤娘笑盈盈地說道:
“女兒成了親變乘乖巧了吧?”
木素素眼含著淚,瞅著柳元卿,滿是控訴。
就好像柳元卿欺負了木素素似的。
程玲悅拉著木素素說道:
“剛你不是說要帶我到處走走?我第一次來趙王府,哪兒也不認得。我聽說桃李花都開了,這裡有個春園,裡面滿是桃李花,姐姐領著我去看看吧。”
程玲悅這麼說,本意是想給木素素找臺階下。
對於柳元卿,程玲悅雖然未說過話,卻也是認得的。
而且行為處理也頗聽聞過。
更何況今日之事,就程玲悅私心來說,木素素錯得得。
本著一起來的,不好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