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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杏花飛舞。

一位身著桃色衣衫的男子立於樹頂。

他的面容比女性嬌媚幾分,面板也比一般女人要白,身著桃色衣衫的他漂亮又絕豔,若不是那喉嚨間的突起物,很容易被誤會成女人,他的黑髮長可曳地,以黑色的髮帶綁起,發隨風動,他動作輕盈的躍起身,停在離餘桐飛不遠的樹上,他的腳踩在細長的樹枝上,受到他施壓的枝幹晃動了下。

葉子承受不住地落下。

裘輕饒有興致地注視著與紫蘇纏鬥的南原瑾,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是來找餘桐飛,好不湊巧撞到紫蘇跟南原瑾的打鬥,想不到他們那麼快就起了衝突。

這真是有趣的場景;

那晚跟紫蘇發生衝突後他就曉得不能留在南原莊,留在此地對他沒有好處,不過因為餘桐飛的關係他想留下來,以防餘桐飛被紫蘇傷害,被南原瑾騷擾,這兩個人對餘桐飛都沒安好心,他要留在其中一人身邊自己都不安心。

固然。

費盡心機地接近紫蘇的孃親白芷蘭,纏著她討她歡心,以唱曲為由留在莊裡,他想在餘桐飛需要他的時候,留在他身邊,在他有困難時保護他。

這輩子他活的很不快樂,為了能生存下去,做了許多身不由己的事,這一次他單純的想遵循自己的心情去做。

裘輕的臉色有些沈,眸子有些暗,那暗色的瞳孔裡有餘桐飛的身影,注意到樹下的餘桐飛神色慌亂,不經意地向遠處瞟去,與紫蘇爭鬥的南原瑾胳膊被扇子劃破,皮肉如花般綻開,不到一會兒,血如水流般湧出來。

紫蘇手中的摺扇極為精巧。

上成桃木為面,堅硬的金屬為弧,每一頁扇面都被打磨得勻稱纖薄,精巧玲瓏,看起來使勁一捏就會被捏碎,而他就控制這樣的武器。

他在摺扇上施加自己的內力。

這內力若控制不好,施加的多了會震碎扇子,少了又不能給對手構成危險,若性子急躁又忙於求成的人用,只會將自己推入絕境,而紫蘇能完美的控制住,一氣呵成地揮向對手,其危險程度可媲美南原瑾手裡的劍,單看這點,就知道紫蘇的內力之高比所想的還要沈。

這場較量比他所想的要有趣,裘輕嘴角掛著淺笑,蔥翠樹葉間他的眼睛閃著幽深的光,眼見餘桐飛身影輕晃項要介入兩人的纏鬥,他縱身一躍來到他身邊。

“聽我的你現在別過去。”

“你怎麼在這?”

望著出現在這的裘輕,餘桐飛神色愕然地問,他記得裘輕很久沒有回來過,也沒有他的任何訊息,以為他離開了南原莊卻又再次見到了他。

“我是來找你的。”

裘輕微微傾身,湊近他的臉,不知是不是錯覺,餘桐飛臉色很蒼白,眼圈也有些黑,精神比那天還要頹靡,南原瑾不是留在那照顧他了,怎麼還這副樣子。

“找我,你有什麼事?”

餘桐飛困惑地瞟了他眼,又將注意力轉到樹林裡的人,交手中南原瑾已經受傷了,而紫蘇依舊不放過他,不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一招一式都凌厲又毒辣。

“明天開始我要搬到中院。”裘輕隨意地說,發現他的視線不在自己身上,心裡很不是滋味,可又不忍看他不安,於是在旁安慰他,“這場較量很快就要分出勝負,你該看出來南原瑾不能久戰,他的身體欠缺力量,底子雖好沒有體力,那是──”

“他不會輸的,也不會再受傷。”

“……”裘輕神色複雜,輕咬住唇看餘桐飛,看到他盯著南原瑾,目光沉沉的,眼底是怎麼都壓抑不住的擔憂,及形容不出的悔意。

這樣的眼神……

看起來他很擔心南原瑾的情況,很在在意他的舉動,看他受傷了神色也變得那麼慌,甚至摻雜著懊悔的意味,難道他喜歡南原瑾這怎麼可能,南原瑾是南原莊的少爺,看上了餘桐飛利用身份侵佔了他,而餘桐飛是下人又不好抵抗就那麼從了,他是這麼想的同情著餘桐飛的遭遇……

“哢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悚然響起。

餘桐飛身體一震,隨即看到最恐怖的畫面,紫蘇的胳膊被南原瑾抓住,那胳膊以詭異的角度向後彎曲,南原瑾沒有鬆手的向他的肋骨撞擊,又是一陣骨頭斷裂的聲響。

桃木扇落在地上。

抽筋拔骨的疼,紫蘇的四肢像沒了骨頭一般,軟軟地癱在地上,他粗重地喘著氣,水流一樣的汗順著他的額頭滴落,看起來他受傷不輕。

南原瑾背對著餘桐飛,他靜靜地站在紫蘇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