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忌葷腥。”看了眼龍廷輝手上的牛奶杯,陳文濤垂下眼說:“特別是牛奶,您不能喝。”
龍廷輝咬了一口肉包子,很普通的味道,但是和精緻的餐點比起來,它多了人情味。“查得如何?”
陳文濤垂著的手握緊了拳頭,心中塞滿了稱之為無奈的東西,將帶過來的檔案在龍廷輝面前攤開,頭一頁赫然是姜一天的照片,照片裡的姜一天抱著穿著熊貓套頭衫的分分,姜一天好像對著孩子說什麼,像只小熊貓的寶寶不高興的撅著嘴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照片無論是角度,還是質量,都堪稱絕佳,簡直就像是姜一天抱著孩子拍了姿勢特意讓人照的一樣。
龍廷輝指著照片中的孩子,“這是?”
“這是今天拍的照片,照片中的孩子是姜一天的兒子,名叫姜木晗,小名分分。”陳文濤飛快的看了眼龍廷輝,有些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麼就說。”龍廷輝看著照片中的小娃娃,那委屈的小摸樣可愛極了。
“這……”
“什麼時候你也變得吞吞吐吐。”
“孩子,和您,很像。”說完話,陳文濤就拿出ipad,點開一個資料夾,放到龍廷輝的面前,ipad內一段影片開始播放,也許是錄製的時候離得太遠,所以聲音聽不清楚,但是不妨礙畫面的播放,穿著熊貓套頭衫的臉蛋圓溜溜的胖娃娃蹲在地方看著一隻大蟲子,蟲子大大的長長的圓滾滾的,還被輕微的碾壓過,所以視覺上並不好受。孩子嘛,對外界都是好奇的,姜木晗小朋友也一樣。
呀,姜木晗把蟲子拿起來了,蟲子沒有死透,在反抗,呀,姜木晗湊近準備仔細的看蟲子,近了近了,都快碰倒小鼻子了……呃,事情發生了大逆轉,頻臨死亡的蟲子反抗了,只見,蟲子碰出一股液體,直飛姜木晗的臉上。啪嘰,蟲子掉地上了,臨死前做了最後的掙扎,在小寶寶的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功德圓滿了。
姜木晗愣住了,臉上掛著綠色較濃稠的液體,過了好一會兒,嘴巴一憋,眼淚珠子開始出來了。這個時候姜一天過來了,鏡頭中沒有拍出來,應該是一直就在附近,手上拿著一塊溼紙巾,動作快而小心的擦掉孩子臉上的液體。
姜木晗磕磕巴巴的說了什麼,看口型應該是“疼”。姜一天寵溺的點點兒子的小鼻子,笑著說了些什麼,然後一把抱起兒子回家。
“很可愛,這粉嘟嘟的一團你說像我?”龍廷輝彷彿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手指點了重播,影片又開始播放。
陳文濤嘴巴動了動,他的歲月要比龍廷輝的大,從龍廷輝確定為龍家的繼承人後,他就被父親送到龍廷輝身邊,從小看著龍廷輝長大,小時候的龍廷輝長什麼樣,龍廷輝不會記得,但是他一定知道。現在出現一個孩子和龍廷輝小時候長得那麼像,如果說是巧合,那麼也太巧了。
但讓陳文濤想不通的是,如果這個孩子是主子的骨血,怎麼會變成姜一天的孩子?
隨手翻了翻姜一天的資料,龍廷輝注意到姜一天十八歲參軍,十九歲被孤狼選中,之後主要雲緬一代執行任務,四年前因傷退伍,之後有了孩子,母不詳。“不詳?”
“找不到姜一天孩子生母的所有資料,孩子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陳文濤回答,他看到姜一天的詳細資料後其實是很震驚的,龍廷輝四年遭遇綁架,就是姜一天所在的小隊去營救,也是那次任務,姜一天才因傷退伍,“姜一天那場任務後,失憶了。”
“失憶。”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如金石玉器相擊,磁性中帶著不容置疑,手指輕點桌面,龍廷輝看著姜一天的資料,腦海中浮現的是四年前雨林中的糾纏,那個時候他雖然神志不清,但是青年獨有的韌性、驕傲都深刻的印在腦海中,午夜夢迴,未嘗沒有將這種傲氣全然打碎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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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一天渾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調查,底子知道的比自己還要清楚。他現在正在勸導一個好奇心十分嚴重的寶寶,看著分分垂頭喪氣的坐在沙發上撅著嘴生悶氣的小樣子,姜一天就忍不住想笑,他是一直站在旁邊看著分分好奇心大發的盯著蟲子的,他的教育理念,小孩子就要自己去探尋世界,只有真正經歷過了,才知道為什麼。
當然,姜一天也是觀察過那蟲子是沒有毒的,看著肥大惡心了點兒,那可是鳥兒最好的美餐。
姜木晗在沙發的一角縮成一團,不高興的瞄了眼爸爸,背過身把自己扔到抱枕上,把自己埋在抱枕裡面,伸出小爪子抓撓了幾下,像是惱羞成怒的小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