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一天抬眼看向龍庭輝,龍庭輝永遠都不會忘記這個眼神,茫然的、冷漠的,就像是孤狼,獨自品味著悲涼。龍庭輝情不自禁的抱住他,安慰著他,用自己所有的力氣、所有的溫暖去溫暖懷中的人,清冷的水也變成了溫柔的棉被。
姜一天就像一個溺水的人,龍庭輝給予的溫暖就是那根浮草,他拼勁所有的力量也要把溫暖牢牢的固定在懷中。
“我冷,從來沒有這樣冷過,龍庭輝我不知道我誰,你告訴我啊,我是誰?”姜一天低聲的呢喃,聲音哆嗦著從喉間一點一點蹭出來。
龍庭輝心疼的抱住他,“你就是你,姜一天只是一個代號,華夏國叫姜一天的有很多很多,但是你只有一個,你是爸爸媽媽的兒子、你是分分的爸爸、你是我愛的人!”
溫柔的聲音一點一點熨貼著姜一天悲傷的心,在開了窗的心上築起到溫暖的屏障。姜一天笑了,“我是爸爸媽媽的兒子,我是分分的爸爸,我是你愛的人,為什麼愛我?我不是姜一天,我用了別人的身份,媽媽討厭我,我是一個騙子,你為什麼還愛著我?因為我給你生了唯一的兒子嗎?”
姜一天已經鑽進了牛角尖,他認為自己是一個騙子,名字、身份、情感都是騙來的,這樣的人是誰,有著什麼樣的定位和價值,姜一天不知道,他僅僅知道自己是個命運的騙子,二十多年來都頂著欺騙在過日子,讓媽媽傷心、讓她覺得自己用了她兒子的一切。
龍庭輝溫柔的輕吻姜一天的耳垂,不帶任何色/情的吻,柔柔的纏綿,“我從五歲開始就知道自己最多隻有四十年的壽命,我放縱、我痴迷於危險帶來的快感,愛情對於我來說是奢侈品,但是一天,你開朗、你活潑、你充滿朝氣,圍繞你的是滿滿的活力,你的出現就是是太陽,終於給我灰色的世界帶來了陽光。一天……”嘆息的喊著,龍庭輝用自己的生命記著姜一天這個人,而不是一個名字,“是你讓我知道,活著真的很好,你給了我分分,你讓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我不是一個人,我還有你們,還有你。”
姜一天輕輕的笑了,主動用力的回抱住龍庭輝,“和你在一起,我最起碼還知道,我是分分的爸爸,在世界上這個身份永遠都不會被剝奪。”
“還有一個,就是龍庭輝的愛人,我死了,我的墓碑上只要寫上一行字就可以了——愛著你的人,孩子的爸爸。”龍庭輝笑著勾劃著“未來”,一個聽著如此傷感的未來,“一天,我愛你,我從來都不敢說,我快要死了,我不想到死都只是一個叫著龍庭輝的人,我要讓你知道這個叫著龍庭輝的人愛著你,愛的不是姜一天這個名字、這個身份,愛著的是你,就是你。”
姜一天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低垂著頭,第一次主動的和龍庭輝有了親密的接觸,一個輕柔的吻落在龍庭輝的脈搏上,血液的流動將輕柔帶進心臟,心臟跳動得更加有力,隨著心臟的跳動,因為吻帶來的喜悅被傳遞到全身。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了動作,一個吻、一個纏綿的糾纏,唇齒間的交換,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情到濃時大腦出現短暫的空白,但是冷水一衝,理智瞬間回來。
龍庭輝艱難的推開姜一天,喘著粗氣,“對不起,我,不應該,不應該……”
姜一天燦然一笑,竟然帶上了嫵媚,主動靠上去,“不應該什麼,不應該做少兒不宜的事情嗎?老男人你都要死了,還謹慎個屁,老子心情不好願意給你上,錯過了可就沒有了。”也許是心中的空洞讓姜一天尋找著溫暖,或許是龍庭輝的話,讓姜一天有了觸動,他本就是一個不拘泥的人,既然□上來了,姜一天更希望遵從本能。
龍庭輝頭一次感覺到狼狽,手腳都不知道放在那裡,“我,我……唉,一天你心情不好,不要做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我不想乘人之虛。”
“老子不後悔,我不願意你有虛都乘不了。”姜一天粗魯的親上去,動作生澀而懵懂,他二十六年的生命中,初體驗給了龍庭輝,之後又因為身體的原因,沒有任何欲/望,那次初體驗說實話並不美好,但是姜一天現在不介意再來一次深入的體會。
龍庭輝無奈的接受著小獸啃骨頭一般的親吻,手上動作改推為抱,主動的接過親吻的主動權,時而輕柔、時而纏綿、時而狂熱,雨點般的吻落在身體的任何地方,姜一天生澀的學著動作,一旦放下心防,他熱烈的就像是太陽,遵從著本能尋求著舒暢。
龍庭輝是最好的老師,他耐心、充滿愛心,一點一點的教導著懵懂的學生,他也霸道的將教導的主動權牢牢的掌握在手中,手指就像是有了生命,在姜一天身上